() 话说张钧撒腿就向前面大殿跑去,那一班监斩的侍卫在后面可就乐了,心说这张钧张大人是不是给急糊涂了,陛下在后园呢!你是往前面大殿跑啥啊?
当下就有侍卫在张钧后面高声喊道:“张大人,你走错地方了,是后面。”
张钧一边跑,头也不回的喊道:“没错,我知道。”
其实他不仅清醒,还十分聪明。他为什么向前跑啊?前面是大殿呗!大殿里有谁啊?文武百官全在这儿呢。
他跑到这里,一来给给大家伙报信,告诉他们别在这儿争斗了,皇上没事,正在后园吃喝玩乐呢!
二来他得让人去看着那几个侍卫,要不去劝谏皇上,一时半会儿劝不下来,那侍卫等急了,一不做二不休,“咔嚓”一声,把刘陶给砍了,那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的跑到前面大殿之上,这大殿内的气氛依然是十分紧张。陈耽和胡广宗的长剑都已被身边的同僚给抢了下来,但是两人依然还在那儿对骂呢,一班大臣围着他们正苦口婆心的劝着他们。
“别、别吵了!”张钧一进大殿就气喘吁吁地高声吼道。
大家伙被他这一嗓子都给喊愣了,不约而同的扭过头,惊异的看着张钧。
张钧没有理会大家诧异的目光,他快步走到大殿zhong yang,大声说道:“你们别争了,陛下没病,正在后园和那几个阉宦饮酒作乐呢!而且,因为刘陶劝谏,触动了龙颜,陛下要斩杀刘陶!”
他这么一说,整个大殿内顿时就像炸了锅一样,大家伙一个个七嘴八舌,义愤填膺的声讨阉宦。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陈耽举起双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见大家伙都把目光看向他,便洪声说道:“这件事情的起因在于陈耽,陈耽此刻就去劝谏陛下,请陛下赦免刘陶刘大人!”
陈耽说完,大步向后园走去。
“陈司徒且慢!”袁隗在后面高呼一声,待陈耽闻声收住脚步,连忙走到他的面前,担心的对他说道:“陛下正在气头上,陈司徒此去反而是火上浇油,于事无补啊!不如我们商议一下如何?”
“不必了!”陈耽谢绝道:“陛下听信谗言,不理朝政,长此以往,必将误国误民,陈耽今ri此去,定以死相谏!若是陛下不肯回头,还望诸位大人为我收容尸骨,陈耽在此先谢过各位大人了!”
随即双手作揖,向众人深深一礼。
随后,又对着胡广宗拱手说道:“胡大人,陈耽出言无状,与大人发生口角,还望胡大人海涵,陈耽在此一并谢过!”
说罢,转身决然而去。
陈耽进入后园,见到汉灵帝施礼参拜之后,问汉灵帝道:“陛下,试问刘陶何罪之有?陛下非要将其斩杀!”
汉灵帝本来就很不愿意看到陈耽,更何况正在火头上,见他问话,便不耐烦的回答道:“何罪之有?难道毁谤近臣算不得有罪么?冒渎朕躬按律不能够当斩么?”
“陛下!”陈耽用头撞着台阶,悲声谏道:“十常侍恶事做尽、误国误民,天下的百姓,哪个不对这些阉宦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但是陛下却把他们敬若父母,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未曾立下半点军功,却都封为列侯,难道陛下不怕我们大汉万千将士寒心吗?”
这一番话,让侍立在一旁的张让、赵忠等人直听得牙根发痒,一个个用yin沉的目光死盯着陈耽,但是陈耽却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