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边走边聊,不觉间,已经来都了伏龙山脚下。
从山脚下望去,高高的伏龙山上,那大片的黄斑,异常的刺眼,两人把车子放在山脚下,沿着山路,向山上爬去。
伏龙山其实并不算一座大山,最多一个小时,就可以爬到山顶。山路都是附近村民们慢慢开凿出来的,刚开始的时候,是斜坡小路,再向上走的话,是石头台阶,台阶上早已经长满了碧绿的苔藓,踩上去软绵绵的,但是,有些湿滑,非常容易摔倒。
两人都穿的是运动鞋,爬起山来也轻松很多。
正是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阳光充足,天气不算太热,风轻云淡,非常适合户外郊游。
但是,这次,薛从良的心中,并不轻松,他是来察看伏龙山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的,自觉重任在肩。
那大片的黄斑,就出现在半山腰上。经过半个小时的攀爬,薛从良有些气喘吁吁,才到达那些黄斑的边缘。
虽然周围山上,草木茂盛,并且还能够听到潺潺水声,但是,却在这里,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旱。不仅地上的山草干枯不已,同时,就连三四米高的野槐树,都干枯了,好像风一吹,就会折断了一样。
这里,完全是另外一种地理环境,貌似是沙漠地带。
薛从良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两人在这片焦黄的土地上,仔细察看的时候,山里忽然走出来一个老者。
大眼一看,这老者,就是经常在山上打柴的,他皮肤黝黑,面容干枯,背上背着一捆干柴,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山草干了,要出大事了,庄稼绝收,人畜传病,这一带,不知要出多少人命了……”
这人的话,立刻引起了薛从良的注意,他叫住了这位老人。
老人很淡定地把东西放在地上,和薛从良攀谈起来。
据这位老人说,以前,也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当时,不仅仅薛庄,就是周围几个村庄,也面临灭顶之灾呀。那时候,附近的庄稼寸草不生,即便是旺盛的庄稼,到了秋天,也结不出果实来,全都变成烧锅的柴禾而已。
刚开始的时候,附近村庄的牲口都莫名其妙地死掉了。后来,人也开始莫名其妙地死掉了。人们都说,山神发威了。难逃的人们纷纷离开家园,投亲靠友去了。
后来,薛庄就衰败了下来。没有人知道,经历了多久,这里才又重新人丁兴旺起来。
时隔不到一百年,这山上,又开始出现黄斑,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薛从良听着这些故事,心中骤然紧张起来。不论这些传说,是否是真实的,它总是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
和老人告别,薛从良站在山腰,朝南仰望薛庄,那条乡间公路,像是毛细血管一样,延伸到远方。
“薛大哥,那个老爷子说的是真的吗?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呢?好像是一个故事一样。”李美玉疑惑地问道。
“这东西,没有人记载,知道呢?无凭无据的,不过,老人们的传说,总是有的一定道理的。如果真的发生了他说的那些事情呢?该怎么办呢?”薛从良自言自语地说道。
“那还不简单,早点离开薛庄,去逃难呀!”李美玉说道。
“那怎么行?我不能扔下父老乡亲们不管呀。”薛从良严肃起来,好像真的发生了那些事情一样。
“算了,别谈这些杞人忧天的事情了,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你发愁什么?这么好的天气,我们好好去玩玩吧,我还是第一次到这山上呢!”李美玉兴奋地说道。
“好啊,我也是很久没有来爬山了。走,我知道哪里有野枣,我们去摘野枣去。”薛从良也来了兴致。
两人顺着山路一直向上走,绕过了一个山头,翻过了一条山间小溪。他们的面前,突然豁然开朗,在山的后面,有一个山坳子,这山坳子里,悬崖峭壁上,长了很多的野枣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