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校长,我是写了认识的啊,我真心改正,绝没报复心里,你,你听谁说的,我真的啥事也没做啊。”
“真的没做?”
“真的,杨校长,你办公室被盗的事我也是今天上班才知道,这绝对不是我干的。”
杨一民知道对方想错了,于是问:“罗明丽,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让自己出名啊,你的这些事给哪些人说了,我听听。”
“这,杨校长,我没和外人说啊,退这么大一笔钱,我得去借钱,我老公问我,我只给他说过。”
“他给谁说过,你是怎样说的?是不是说我在整你啊?”
“杨校长,我怎么敢这样说,杨校长,有可能我抱怨过,但绝对没说一句你的坏话。”
看见罗明丽急得哭了,杨一民不想再这样压迫式的问话,直接说道:“那你肯定说过民华农家乐吧,星期六你老公让人去砸了别人的场子,你知道吗?”
“这,杨校长,我不知道啊,真的,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马上去问,这个败家子,不中用的东西。”
“你不用去问了,罗明丽,事情我是调查过的,肯定是你老公,你也这样大的岁数了,大家说多了没意思,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见我。”
罗明丽站起身,哭着对杨一民说道:“杨校长,请你原谅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改,一定改。”
杨一民叹了一口气,将抽纸盒递过去,说道:“别哭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送走罗明丽,杨一民心情相当沉重,作为学校的一名工作人员,罗明丽这种贪图小便宜的的行为固然可恨,但工作中有这种想法的人却很多,高高在上的领导、坐在办公室的那些节假ri等着收礼收卡收红包的人何尝不是一样的,只是环境不同,方式不一样。
无论是罗明丽还是杜强、或者是任成发,他们和那些人之所以要铤而走险获取不正当收入,就在于他们认为这样是可以的,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从上到下,何尝不充斥着这种歪风邪气。
但有些你是可以深究的,如这次自己挖出这三个人,有些则是不能管的,这就是上级的各种经费摊派,过年过节的红包,以及过度的消费和请客送礼。
杨一民虽然很厌恶这种做法,却不得不去做,不得不去适应,这是一种规则,既然在这个圈子,就得遵守。
如像自己一样,周末没事,学校老师,学生家长如果请自己吃饭,虽然自己坚持不到高档地方,但这还是一样,是权力的消费,没有这样的权力,走在街上,再帅,也没几个人会理你。
罗明丽老公这种做法的确是十分愚蠢的,这种报复只会给自己带来更为严重的后果,杨一民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做法,这事罗明丽应该或者和杜强或者和任成发商量过,但凭两人的头脑是不可能指使她去做这件事的。
所以极有可能的确是罗明丽老公的单独行为,只是这事,最终还是得算在罗明丽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