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身子触了电般的疯狂一抖，意识在那一秒都是没有的，她呜咽着瘫在了他肩头，整个人像个没有力气的洋娃娃。

程漠停顿了一会儿，等她适应，同时期待着她向自己求饶，期待着她如往常一样，抱住他可怜兮兮的哭着，眼泪一滴滴的掉下来，受不了的对他说着好话。

可她除了哭，竟再也没有别的话出来。

程漠发了狠，剩下的大半根被他坚决的顶进去，他与她结合的紧密，一丝缝隙都没有。

“小乖……”他忍不住喊臂弯里的小女人。

可棠棠哭泣着，似乎不是因为承受不住他而流的眼泪。她承受不住他时，又哭又喊，也会应他的要求，狂乱而妖媚，还能说出挑逗他的话来。

可现在的哭，她现在的表情，却像是伤心难过。好端端的，她伤心什么，难过什么，又在哭什么。

难道是因为，回来的路上他在车里说的那句话？

“小乖。”程漠迫不及待的问她，“你是不是生老公气了？”

棠棠摇头，却依然哭的伤心。

“胡说，你明明就是生老公气了！”程漠不悦的道，眉毛拧起。

“老公没说不娶你，我不是就那样说了一句么，你至于不高兴么小乖，老公爱你……”

可棠棠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往下掉。

程漠被她哭的手足无措，他又以为是弄疼了她，连忙抱住她，细声安慰着。

她早和自己那样过无数次了，可每次都让他迷恋……程漠喘息着想……

“小乖，你忍一忍……老公马上就好……”

程漠在等她的求饶。没有一会儿棠棠大声哭喊起来，她就是受不了，摇头晃脑的开始求他，又哭又闹。

程漠于心不忍，抱着她哄：“好好，小乖，心肝儿，你别哭……”

他抱着人往卧室走，刚走到床边儿就把棠棠往床尾一按，而他，眼睛都冲了血……

这样的欢爱照例持续了许久，最后在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累到低声哭泣的叫喊中结束了尾声。房内只剩下喘息。

他看她的小脸。她的脸上布满了泪痕，还有运动过后的红晕。

“很累吗小乖？”程漠柔声问她，大手很轻很轻的抹掉她眼角的泪。

棠棠嗯了一声，眼睛紧紧闭着，只是一秒不到，就要睡过去。可程漠却晃她的身子，不许她睡。

“我们聊聊天小乖。”程漠把她抱入臂弯里，说着她喜欢听的话，“我们聊聊结婚的事……”话说完，他等着看棠棠睁开闭着的眼睛，亮着眼眸冲他笑，抱着他亲吻，说他可真好。

可他没有等到那些，棠棠在他怀里微弱的点点头，困倦的说：“我好困……明天再说好吗……”

程漠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回应。他心里也聚集了怒气，就算是回来的路上他说的那句话惹得她不高兴，可也不能不允许他有那么一点动摇！毕竟他的过往在哪儿放着，说一点不在乎，怎么可能呢？

他都已经正视问题了，同她交谈结婚的事，她却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他就不明白了，生气非得生气成这样吗？

程漠故意把人从怀里推出去，按灭了台灯。

黑暗中很快传来棠棠均匀的呼吸声，程漠听她睡着的声音，瞪着天花板吊顶一阵心烦，还有怒火，还有慌张，总之，许多情绪缠绕在心间，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