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狮子领地养伤之际,赵红旗重新返回一次跟佣兵战斗的地方,勉强捡了一个能用的战术背心,又捡来几枚手雷和两支步枪。这些装备足够他在养伤的时间里进行自保,不受野兽的侵袭。
他用手雷在狮子领地周围做出一个简单的防御工事,只要有野兽贸然闯入就会触动改造过的引线,让手雷发生爆炸。养伤的半个月时间里,曾经有鬃狗群小心翼翼的闯入,但被他she杀十几只过后再也没有野兽朝里闯。
可这期间他总能隐隐约约谍到狮吼声。通过声音判定,这是一头雄狮,隔着大概五六公里的地方进行吼叫。吼声中充满凄凉与痛苦,每天晚上都不停息。
这头雄狮肯定是占据这块领地的族长,它发现有人霸占了这里,同时也发现自己的配偶与子女被屠杀,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用吼声来进行发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草原越来越干旱,那些本来还存着一些水源的泥潭彻底干涸龟裂。雄狮终于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同本来盘踞在泥潭的鳄鱼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该迁徙的动物尽数迁徙,能够留下的都是不擅长途跋涉的野兽。它们要在这里熬过漫长的旱季,直到雨季的来临。有句话形容的很好,说非洲草原的旱季比那黑暗还要黑。事实也是如此,旱季意味着死亡,放眼望去,隔上不远就有一具因为干渴倒毙的骸骨。
水源越来越难寻找,那些象群似乎对此也无能为力。有时候王强跟着象群奔跑三五天才能找到一处水源,当象群离去以后,他只能从水坑中挖出稀软的淤泥,然后一口将淤泥丢在嘴里,忍受着淤泥的苦涩汲取里面所蕴含的水分。
再也不会出现泉涌似的清水,如果能出现一处,那就是上帝给予的最大恩惠。
呆在这里的王强几乎忘记怎么去说话,也没人跟他说话,甚至陈小美把他扔到这里以后再也没有出现。他的衣服早已遮蔽不了身体,脚下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失了,却非常可笑的喘着一件防弹背心,扭着晒着黝黑的屁股像野兽一样奔跑。
此时他跟野人没有什么区别,头发长到披肩,胡子乱蓬蓬的,利用自己的身体与魔鬼般的非洲旱季进行征服与**。
他为了食物,曾经掏了一个鳄鱼洞,赤手空拳将一头夏眠的鳄鱼击杀。你难以想象他的拳头硬度,竟然可以一拳将鳄鱼的眼睛捣碎,并且打裂骨骼伤及大脑。
他把鳄鱼的牙齿一颗颗拔下来,用草绳串成一串戴在脖子上作为装饰品,还把鳄鱼头切割下来挖空中间的肉套在自己头上。
这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伪装自己,再多掏几个鳄鱼洞获取所需的食物。这种旱季,除了猎杀躲在洞里的鳄鱼,别的猎物真是千载难逢。鳄鱼洞里很舒服,不仅有浑浊的水源,还跟呆在空调房里一样舒服,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王强越来越像一头游走在死亡边缘的野兽,他的眼睛里属于人的光彩几乎消失殆尽。哪怕是他最温柔的目光,也会让人觉得野xing勃勃,凶残无比。
只要能在旱季生存下来,雨季一定会如期而至。
在这里呆了几乎一年,在他能够学会怎么捕捉藏在淤泥里的肺鱼,在他可以凭借双腿的速度猎杀一头鬃狗,为自己美美烤上一顿狗肉的时候,雨季终于如期而至。
平时蓝的没有一丝云彩奠际乌云密布,像是整个天际压下来一般。偶有一道长达千米的闪电划过,撕开这份乌压压。
天气无比压抑,可经历过严酷旱季的动物却无比活跃。它们竞相朝草原上奔跑,享受倾盆而下的大雨。此时此刻,所有的猎杀行动都终止了,因为没有任何动物有时间去捕猎。它们要享受这份生命的再次起点,庆贺自己没有被干旱吞噬,战胜了自然,再次拥有活下去的权利。
“啊!……”王强仰天发出粗狂的嚎叫声,任由大雨冲刷他黝黑结实的身体。
他像孩子一般在大雨中舞蹈,等到累了的时候,cao起军刀细细的将头发胡须刮去,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雨季来临,他的生存训练就会告一段落,能够再次见到陈小美。
他并不埋怨林半妆把他扔在非洲草原整整一个旱季,他在这个旱季里得到前所未有滇高。他把非洲最残酷的旱季征服了,以一个人的力量完成了征服。
此时此刻的他彻彻底底完成了蜕变,摆脱从前还残的男人。
他的身高窜到一百八十五公分,粗糙黑黝的脸颊棱角分明,下巴的线条就像刀子雕刻出来的大理石像一般硬朗,给人一种无比坚毅的感觉。双眼上剑眉如墨、飞扬跋扈;黑se的瞳孔明亮到闪烁着浓浓的野xing光芒,瞳孔明亮异常,从里看不到任何属于这个社会的杂质,让你觉得他纯的像一张白纸。
暴漏在外的皮肤在旱季变得黝黑黝黑,可这黝黑中又泛出钢铁的光泽与质感。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桀骜、自信、张狂、力量,配合上笔挺的腰杆和线条分明的肌肉,让你情不自禁的迷失在这种难得一见的狂野之中。
整个人朝那一站,就是一种充满野xing魅力的骄人风采。不同于任何一个正常人,却又远超任何所有人,充斥着人们对原始美感的选择标准。
入林为王,入世为雄。王强已经不是曾经的王强,他靛内有野兽,他已变成游走在文明与原始边缘的生命体,无坚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