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将军,寡人今ri就教你们一套新的骑兵之法。你去那边试试骑马回身she箭,看看效果如何?”
蒙骜拱手一礼,“诺。”
这时,校场上所有的人都疑惑的看着蒙骜,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更不知道嬴荡这样做的用意何在。
蒙骜骑马回头一箭向箭靶she了过去,箭迅疾若流星,咚的一声就钉在了靶子上。下面的军士一阵欢呼,可蒙骜却是不太满意,这样的距离,按他的箭术,完全可以正中红心的,奈何回头she箭难度太高,虽然箭是上了靶子,不过离红心却是相差甚远。
“我王,蒙骜献丑了。”
嬴荡哈哈一笑,“蒙将军不必如此,回身she箭难度太高,你能有如此成绩也算不错了。不过,虽然很难,却是我们必须给克服的一个困难。我们不仅要能独自回身she箭,更要整个马队都能回身she箭才行。”
蒙骜总感觉不对劲,想了想,“可是我王,骑兵在行进中回身she箭,岂不是要扰乱队形,而且这样的话极容易发生变故。”
嬴荡微微一笑,“那蒙将军以为,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蒙骜双眉一蹙,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嬴荡也不去打搅他,如果他能自己想明白就更好了。回过头来看了嬴稷一眼,“稷弟,刚才蒙将军做得动作,可否看得仔细,能不能照做一遍?”
嬴稷笑了笑,“大哥,你看好了。”说完就骑着马向校场zhong yang奔了过去。他动作轻盈,控马迅疾,正准备回身she箭,奈何上身不自觉的向马头方向一倾,正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致使she出去的箭,连靶子都没沾上。
他还是不服气,来回又试了几次,直到箭矢she到了箭靶上才肯罢休。看到他的箭矢正中箭靶,虽然没有she中红心,校场上的军士也开始为他欢呼,毕竟刚才蒙骜也仅仅she中箭靶而已,嬴稷却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军士的呼声也把蒙骜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连忙向嬴荡行礼,“我王恕罪,臣失礼了。”
嬴荡摆摆手,“无碍,蒙将军想明白了?”
蒙骜邹了邹眉头,“我王,臣想了一下,这一战术只有在撤退的时候才管用,倘若把队形分散一点,成单行排列,这样就可以避免变故,至于战力如何,此时还无法评判。”
嬴荡点点头,“蒙将军,战争之道没有固定的规则,谁说了,撤退就不能成为进攻的一种方式,而进攻就不能成为撤退的一种方式呢。曾经有这样两支军队相遇于战场,双方相持几天之后,都无法讨得便宜。有一天,其中一支军队同时向对方的两个战略要点发起了猛烈的攻势,而另一方的将军却是做出了追击对手的决定。这时为何?因为同时进攻两个战略要点就是为了扰乱其视线,给对方造成错觉,好为自己的撤退做准备,奈何对方也非等闲之辈,令其谋划落空。战争乃生死之道,战争不需要一层不变,战争喜欢变化多端,谁变得快,谁就掌握住了主动权,想要成为名将,就要学会从别人想不到的地方入手,这样才能见奇效。将军,你可明白,寡人很看好你的。”
蒙骜听的愣住了,心里面细细的琢磨着嬴荡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然后他立刻下马,跪伏在地,向嬴荡深深一拜,“臣感谢我王厚爱,骜何其幸也,能得我王如此指点,臣必不敢有负所望。”
嬴荡知道这个时候正是邀买人心的时候,不说蒙骜本身就是名将,就是他的儿子蒙武,孙子蒙恬、蒙毅都是秦国后期重要的大将,这样的人,不笼络住更待何时。
嬴荡亲自下马将蒙骜扶了起来,“将军何故如此,你是寡人的将军,寡人和你探讨一下战术有何不可。”
蒙骜已经感动的双目湿红,“我王,臣本齐人,奈何齐国不肯见用,臣才来的秦国。臣料想不到,我王对臣如此礼遇,如此大恩,臣必当誓死以报。”说着他又跪了下去。
“爱卿快起来,你只要带好兵,打好仗就是对寡人最好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