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我是知道的,李家是我们县的为数不多的大商贾,专门从事河道工程的材料供应,我们县南淝河全段的堤坝材料都是这李家供应的。”
“这李家家主是不是叫李九斤?这账本的主人名字就叫李九斤!”
“是的,就叫李九斤,而且这李家来头很大,好像李九斤就是工部侍郎李海的亲舅舅。每年的河工材料都是李家供应,可是每年都决堤,都坏在材料上。我爹爹是敢怒不敢言。没人能拿李家怎么样。”包柳雯知道的似乎还比较多。
“这么说,这吕家这是查李家了!而且是受了当朝吕相爷的委托。”包青腹诽不已,这怕是朝堂上的内斗。这种神仙打架,像自己这样的小鬼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想来是,包大哥,那你看,这吕家人是不是李家买凶杀的?”包柳雯问道。
包青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先得的逮住直接凶手。至于幕后黑手,最好就不碰了,就是碰,也应该将难题丢给府衙。看看,能不能抓住行凶者,送到府衙完事!”
“大牛,将所有东西带回,密室关好了,将尸体放到墙角的屏风后,明天通知府衙来处理。”包青吩咐说。
次ri一大早,包青三人来到府衙查阅卷宗,一直查看到午时,这才将全部卷宗查看完毕。
“小雯,尸单看的怎么样?”包青问。
“从尸单上看,吕家人大都是一刀毙命,伤口大都数在脖子上。脖子上的致命伤口也不是很深,但似乎很jing准。想来那些歹人jing通于刺杀。”包柳雯答道。
包青点了点头,和先前估计的一样,这些凶手是一些jing于刺杀的杀手,而且是有组织,有谋划的。这就麻烦了,自己一个破县尉去对付一个杀手组织似乎太玄了点吧。
“包大哥,你那边呢!”
“这卷宗上记载,那ri案发时,打更的老头路过吕府,寅时初的样子,听到了吕府传来惨叫声,于是就偷偷地趴着门缝看了一眼。总算老头没吓昏,就哭哭喊喊地跑到了府衙。因为府衙这边知道吕家人是吕相爷的族人,所以十分重视,当即就出动全部捕快和衙役奔赴案发现场,同时关闭了城门。”
“就这些?有没有嫌犯什么的?”包柳雯十分失望。
“有!不过就是展芳他们!我估摸着,他们是实在找到不到凶手了,才抓了展芳他们,真是可恶。对了,我粗略地算了一下,那打更老头跑到衙门也就百息时间,那吕府离府衙还是很近的。这捕快跑的比较快,前前后后最多就两百息的样子,总也不超过寅时,而庐州晚上是关闭城门的。”
“也就说,那些凶手逃跑时间也就两百息,而在捕快到达的时候,即便可以离开凶杀现场,却没时间逃出城外?对不对,包大哥!”包柳雯连忙插嘴说。
“包哥,你们说的我不太明白,那些凶手出不了城,大不了等白天城门开的时候出城,不也一样吗?”朱大牛见到包青和包柳雯聊着欢,也不免插了一嘴。
“别插嘴,那些凶手等白天城门开了以后再出城,那么当捕快全城搜查的时候,他们如何躲藏?要知道,他们人可多了,至少几十号人!”包柳雯撅着小嘴,白了一眼朱大牛。
“小雯说的对,这个就是目前最重要的线索。我们基本认定这次的灭门案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且凶手都是jing于刺杀的杀手,这些杀手计划刺杀吕氏满门。刺杀完毕后,在这庐州城里找一个落脚地隐藏起来,然后等风声过去后,城门打开便相继离去。我估摸着,凶案发生前,这些杀手也是伪装好分散进城,那个事后的隐藏地方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进城的落脚点。”包青想了想说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个地方岂不是就是这杀手组织的分舵?”
“很有可能,不过这都是我们自己一厢情愿的推测而已。如果存在这个所谓的分舵,我们不妨多思量一番,有可能在哪?”包青其实早就在想这个问题,关键他对着庐州城不熟悉,也无从猜测。
“这个,其实我也不熟悉庐州城。”包柳雯说完,看到包青微微有些失望,咬了一下嘴唇,接着说:“可以找嫣然姐姐来问问,她肯定了解。”
包青没说话,关键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用完饭后,包柳雯果然将董嫣然找来了,后面跟着丫鬟小兰。
包青微微地抬头看了一眼董嫣然,心里有些吃惊。这董小姐好像又消廋了些,而且面se发黄,jing神不振。
董嫣然见包青看过来,微微侧过头去,咳嗽了两声:“前些时候,偶染风寒,有些咳嗽。”
“嫣然姐,你身体有恙,真是不该麻烦你!”包柳雯心中有些愧疚,转而对包青瞪了一眼,“都怪你,嫣然姐为了你和他爹爹吵翻了,前些时候都被禁足了。那高个女人,哪有我们好,真是个这薄情郎!”
这包柳雯说完,径直走到董嫣然身旁,扶着董嫣然,居然很热乎地聊了起来。包青看了很无语,这两女人不是先前有些不对付吗?现在这算什么?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