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鉴默默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应了一句。
秦李氏忽然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她拉了了秦玄鉴的手道:“告诉娘亲,在城里可相中了谁家的闺女,若是有的话,娘找人去做媒便是…”
秦玄鉴闻言不由心里一阵温暖,那个清纯可爱的姑娘,不过也还不知道她对我感觉怎样哩!——哎,难不成到了古代我还是娶不上媳妇么?
尽管念头换了几个,却只是一瞬的功夫。
心里感触颇多,他却仍神情自若:“娘,我要是有了中意的姑娘,会告诉你的…”
话还未说完,他拍了大腿道:“哎呀!差点误了事,还有些话儿得告诉族长哩!娘亲,我先去族长家了啊!”
话音未落,他便风风火火的开门匆匆飞奔了出去,秦李氏神se愕然,然后轻笑了一下,道:“这孩子…”
秦玄鉴到了秦家大宅门前时,秦伯牙正在修剪大门口的花花草草,一来秦伯牙品xing高雅,深喜观花修竹;二则权当劳作,有益身心。
“族长!”秦玄鉴恭恭敬敬唤了一声,而后垂立一旁。
秦伯牙听到后,放下了手头活儿,满脸欣慰的瞧着秦玄鉴道:“不错,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话毕,他又唤过一旁仆人接替自己,便邀了秦玄鉴往宅里行去。
到了厅堂里,秦玄鉴与秦伯牙落座后,下人奉上香茶。
秦玄鉴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道:“仲叔让我捎句话给您,道是那侯知府将要卸任了,让您早些准备。”
秦伯牙闻言,将茶盏搁在八仙桌上,拧着眉头沉思了一会,道:“你替老夫回复他,就说这些事老夫不会去理会,他们要怎样老夫亦是不会干涉。”
秦玄鉴听了后应了一声:“嗯。”
忽然秦伯牙又抚须道:“你可知仲发所说的是指何事?”
秦玄鉴闻言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当时秦仲发语焉不详,必定是十分隐秘的事,所以不会让外人知晓。
秦伯牙见了他神情,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只是惯例而已。老夫门下良田千顷,仲发的商行亦是ri进斗金,这么大的家业岂能不小心一些?一贯是仲发在上下打点,他素知老夫不喜这些,因此也不会明言了。”
他又盯着秦玄鉴瞧了一会,道:“以往时候都是仲发出面打点的,此次新任知府到了,你代替他去吧,与那些官员多打交道,也算为你以后多铺条路…”
秦玄鉴听了后不由十分感动,但也甚是不解,因而问道:“族长,大公子乃县衙主簿,让他去与知府大人打交道岂不更好,说不定他还能上一层…”
秦伯牙闻言开口解释道:“时珲若是去结交知府,若是让县令大人知晓了,他将作何猜想?”
秦玄鉴闻言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秦伯牙笑着点了点头:“你乃白身,就无需顾及这些,纵然县令大人知晓,也不会多疑了…”
秦玄鉴与族长又攀谈了几句,便告辞回去了,在路上忽然想起村里人之前都说“大公子仁义,极像乃父”。因而琢磨着,下回去城里时,真得好好结识一番不可。
秦玄鉴外出后,陈蓉蓉对秦时玮可是又疏远了许多,二人若是路上偶遇,陈蓉蓉仅是一笑,不待秦时玮开口说话便已匆匆离去;或是若路上瞧见了秦时玮,便早早绕了过去。倒让秦时玮摸不着头脑。
今闻得秦玄鉴回来了,且会在村里住上几ri,倒是让陈蓉蓉心里一动,因此见着了秦时玮亦是巧笑倩兮,频频抛媚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