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天海市,一个微小差错的惩罚都是很严重的。
陆海果然帮着邢巧忙碌几乎没完没了的杂务,半夜里就要起床去玄冥殿的天池检查收集的净水,然后启动阵法将池水引入其余宫殿,要赶在ri出之前做好供八十几个杂务弟子享用的早点,别人在广场晨练的时候,他们在打扫玄冥后土两殿上的乌云,修剪花草,浇水,喂养异兽……黄昏还要打扫一次广场。
就算两人一起打理也要忙活到晚上,若是邢巧自己一人,少说都要多花两个时辰,这样一天下来,莫说练功,连休息的时间都不足两个时辰。
打扫完广场,两人都是长呼了一口气,直接半躺在阶梯上,硕大的明月就斜斜的挂在面前,似乎一伸手就能捉到。
陆海其实并不劳累,毕竟不是繁重的工作,只是繁琐罢了,此时看着明月,想着不知几万里之外的六韬港,心中不由得感慨世事无常。
“巧儿师姐,你此时最大的愿望是什么?”陆海转过头去问邢巧,却发现邢巧杏目紧闭,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不由得低声一笑,心头大感歉疚,这丫头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
许是邢巧模模糊糊的听到了陆海的问话,忽然咯咯笑了一声,模糊不清的说道:“我想有好多好多的小师妹小师弟,咯咯咯……”咯咯了几声,便真的沉沉睡去了。
陆海心中一乐,随之便是一阵沉默。忽然寒风吹过,邢巧的娇躯明显颤了一颤,陆海这才意识到不妥,轻轻背起邢巧回屋去了。
玄冥后土两殿的女子头两天都是看怪物一样看陆海,但大家都知道这是四位护法jing告过不得靠近的人,也没人敢招惹。原本还以为是什么身份尊贵的公子少爷,但见得他和邢巧一起不亦乐乎的忙活杂务,都是一顿窃笑,也不去关注他了。
如此陆海便几乎天天和邢巧形影不离了,黄昏打扫完广场后两人便在偌大的广场上练武。邢巧有七品的修为,更一直以为陆海功夫浅薄连内力都没有,刚开始时便端起师姐的架子好生教导,拿着一根竹子有模有样这里打一下那里点一下,都是说陆海的马步扎得不够标准。
如此两天之后,陆海实在忍无可忍,当场指出邢巧所演练的剑法中的几十处破绽,惊得邢巧的下巴久久都合不起来,直到邢巧完全收敛内力与陆海打了一架之后,邢巧更是嚎啕大哭,那伤心劲儿差点吓坏了陆海。
陆海不得已骗她说道:“这是宗主亲自传授给我的绝世招式,对玄冥后土两殿的武学都有克制作用,所以我才能发现你剑法中那么多破绽。”
“宗主传授的?”果然止住了邢巧大哭,丫头还左顾右盼了一番,紧张兮兮的说道:“真的是宗主传授的?”
“自然是真的。”陆海一脸淡定,心中想道:“反正凤依琴也会部分六绝劲,确实也有那么一点关系。”
“可不可以教我?”邢巧眨巴着大眼睛,满脸的希冀,方才大哭留下的晶莹泪珠都还挂在脸额上。
陆海微笑着那袖子抹了一把她的小脸,说道:“未得宗主允许不能外传,但我可以告诉你剑法中的不足啊。”
邢巧顿时破涕为笑,忽然又顿住,一脸认真的说道:“那你还是我的小师弟么?”
陆海会心一笑,起身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说道:“是,巧儿师——姐——”故意将“师姐”两字拖得长长的。
邢巧这才心满意足,咳了两声,右掌轻轻一托,说道:“师弟不必多礼。”
两人四目相对,下一刻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陆海每一天都过得忙碌而充实,心中安定。白天和邢巧忙东忙西的,晚上在广场上练武,这样的ri子比在六韬书院时快活得太多了。
邢巧得到陆海指点,对剑法的理解可谓一ri千里,连着对内功心法的许多疑惑都茅塞顿开,武学进境足足比原来快了数倍,整天都乐得合不拢嘴,打理杂务都jing神奕奕,令其余杂务弟子纳闷,暗地里都说她和陆海好上了。
陆海也在不断研究自己的太极丹田,试图令其吸纳住更多的天地元力。他现在虽然勉强可以修炼,但体内经脉依然堵塞,太极丹田的内力完全无法在经脉内流转,动起手来,丹田的力量根本无法运用。
短时间内,陆海的武力依然只有恶龙臂。
直到大半个月之后,玄菊来找陆海,说凤依琴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