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杨面seyin沉,一拳一拳地打着木门,拳头上都已经流出了鲜血,更是让钟杨心里怒火熊熊。
“可恨!畜生!为什么!”想起陆佳华不可一世地将自己碾压在地上,钟杨心里就忍不住咆哮。这是钟杨生平第一次受到这样残酷,毫不留情的侮辱和欺凌。
要不是被那声巨大的兽吼打断,钟杨毫不怀疑那个城主口中的“陆师兄”会像杀鸡仔般杀死自己。
“那灵果可是给父亲治病的啊!”对于那陆师兄抢走了自己所有的灵果,更是让钟杨恨到了极点,可是一想起陆佳华的强横得恐怖的气息,心里就泛起一阵无力。
恍然间,一片模糊而嘈杂的叫喊,婴儿的哭啼,妇女的呼喝,还夹杂这几声狂暴的兽吼;透过后院地下室厚厚的鉄木门,传到钟杨的耳朵里。
“这是......”把耳朵贴在木门上仔细听着,钟杨听得更清楚了些。纷乱的声音让钟杨疑惑起来,就算是在城门口和兽chao厮杀,声音也不会传到这里,“难道......难道是南山城被攻破了?”
钟杨做出了一个令人心寒的猜测。自己被关进这里到现在最多也只过去了一个时辰,南山城就被攻破了。那这次的兽chao到底凶猛到什么地步!
钟杨实在不敢想象。
“不好,既然城已经破了,那父亲怎么办?而且他受了重伤,只怕没有一丝自保之力!糟了!”钟杨想到这,心又是一沉,便又开始疯狂地用拳头打击起木门来。
这地下室正是城主府平时关押一些刺头武者,违纪军士禁闭的地方。四周都是厚厚的石壁,出入只有一扇鉄木铸成的一寸厚的小门。这鉄木是南山城一带盛产的木材,真正是坚硬如铁。稍加打磨,就是不错的兵器。因为质地坚硬,在蛮荒山脉附近许多地方都能见到鉄木制造的东西。
刚才钟杨被城主叫人带下了议事厅,就直接关在了这里。也不知是城主的安排还是他们自作主张。
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钟杨拳头一遍遍打下去,拳拳都是四五百斤的力道。皮开肉绽,血水飞溅。脸上一直保持着疯狂的冷静,似乎手上的痛苦都微不足道。
鉄木到底是木头,不是铁。随着钟杨的拳头雨点般地下落,木门上顺着自身的纹路终于产生出一些裂痕。钟杨心头一震,更加用力地击打起来。
裂痕越来越多,钟杨就越是冷静。直到裂痕布满了整个木门,用脚猛地一踹。鉄木门轰然倒地。
乱!乱!乱!
钟杨一出来,混乱嘈杂的声音一下子放大了一百倍还多。各自恐慌杂乱的惨叫和喊杀声,还有一声声兽吼充斥了他的整个听觉。
甚至远远闻到若有若无的烟火气味,不知道什么地方已经失火了。
“城主和几千城守军都干什么去了。”钟杨心中更加沉重,知道南山城真的被攻破了,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
看看四周。还是在城主府内。此刻钟杨身上仍然围着虎皮裙,于是拔出自己的匕首和别再腰上的锥尾虎尾刺,一手一把,就向有人声的地方冲了出去。
“嚎!”一头低阶的风狼忽然从不知什么角落里窜出来,扑向钟杨。带起一丝恶心的膻腥味,钟杨见那风狼身强体壮,嘴上残留这浓重的血迹,知道它一定是吃过了人。
“给我死!”风狼的速度快,钟杨比它更快!
一个闪身,躲开风狼的扑咬,反手一捅,就将手上两尺长的骨刺捅进风狼大张的嘴里。骨刺捅穿了后脑,从脖颈后穿出来,风狼的脑浆也纷纷流出。顿时就死了。
再往前走,钟杨跨进一个院子,又看见几头大狗一般的凶兽正围着一个弱小的侍女打转着,那侍女拿着一把朴刀,可是朴刀对她来说还是太重了些,毫无修为的侍女只能勉强举起来,将刀尖对准了那几头凶兽。瑟瑟发抖,脸上布满了无助的泪水。
钟杨一踏入院子,瞬间就被几头凶兽发现了......
钟杨又杀了几个凶兽。直接将那侍女一把抓过来,急急问道。
“昨晚被你们带到城主府的人在哪里!”
“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侍女刚刚以为能逃过一劫,正要松一口气,又被钟杨抓住了,见他一副凶神恶煞地模样,又是吓得哇哇怪叫。身下登时湿了一大片,一股腥臊的气味都传了出来。
钟杨眉头一皱,手上的力气放松了些。“就是城主到白岩村带着的那个人。被你们放到哪里去了?”
“在......在那边的偏院。”那侍女指了另一边一间厢房。颤抖地说道。
钟杨得了答案,便放开她,“兽chao已经来了,想活命就快躲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