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钱的壮硕点的白面小生便连道:“不用,不过二十多万,小爷我背的动!”
“咦,那边玩的是什么,好像以前没见过。”李小浪朝着左上方一张紫檀木雕花八角桌望去。
未等碧眼少女开口,带着儿子来赌的老头子抢先说道:“那叫抓金花,是从西曼贵族引进的新鲜玩法,不过,在我们这,已经有好几年光景了,也算不得新鲜…”看到女赌神似乎一脸不太高兴的表情,老头子改口道:“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要不,咱们过去?”
李小浪似乎曾经听师父周博玄说过有一种纸牌玩法,叫抓金花,人多玩起来好偷鸡。
李小浪走近老头子,凑上耳朵,轻声道:“我们合个伙,赢了我八你二,我这次不和那丑男一起,否则要被人怀疑。”
老头子意味深长地点头说道:“姑娘有见地。”
余少勇赌徒出身,当然懂得抓金花的巧妙之处,于是便站旁边,下了小本,就凑个热闹,帮着阿红嫂李小浪把那些想看牌的人提高看牌的代价。
于是乎,一老一小,两个抬杠的,密切配合着女赌神李小浪,再加上李小浪超强的偷鸡心理战术,不到半个时辰,便杀了好几头肥猪,又是二十万两进账。
给老头子分了四万两,老头子笑得当场昏厥过去。
李小浪又给了那位一直跟着自己的碧眼美女侍赌两根金条,给了两个白衣小生各五百两银子。
基本上,有凑热闹,活跃这桌氛围,让真正的肥猪下水的赌徒,都分了一些好处费。
“快四十万两了。嫂,你真的太厉害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阿红嫂没有得意忘形,而是叹了气道:“还差一半多啊,我都忙了几个时辰了,真有点累了,要不明天再来?”
“明天?不要了吧,嫂,你今天手气好,不趁今天更待何时啊?”
阿红嫂李小浪抿嘴一笑,道:“你叫个人来跟我玩梭哈。”
余少勇走到赌场中间,坐地地上,倒出一袋子钱,喃喃道:“好烦啊,赢了这么多钱,不知道怎么花,求人把它赢走吧,我求输啊。”
这一举动,滑稽可笑,清晰可见坐地上的黑衣青年是多么的狂躁,赢了几十万竟然这么嚣张。
可是,看到他身边有输也是赢的女赌神,却是想在赌桌上打他脸,也是有心无力。
“我来!”等了好一会儿,终于从斗鸡场来了一位络腮胡子、肌肉扎实的中年人。
李小浪十分激动,连跑过来,仔细瞅了瞅那人的眼睛,唉,被个北莽人忽悠了。
“你要跟我来还是跟这位满地打滚只求一败的公子哥来?”李小浪故意问道。
络腮胡子大汉朝女赌神阿红嫂李小浪温和一笑,摆出了个请的动作,很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两人落座,围观赌徒,百余人,皆是在赌坊大掌柜的安排下,坐在了双方身后约莫两丈处的观众席上。
一紫衣少年发了两张牌。
李小浪第二张黑桃k。
络腮胡子第二张方片九。
紫衣少年道:“黑桃k说话。”
“不要。”
…
“不要。”一连二十局,李小浪只看了第二张牌就弃牌,干底输了三千两。
第二十一局,见对方毛躁到了一定程度了,李小浪终于让紫衣少年发了第三张牌。
底牌未知,黑桃8,红桃8。
对方红桃10,红桃j,加一张底牌。
“红桃j说话。”
络腮胡子搓了搓手,掷了十万银票。
“我跟。”李小浪面无表情,推出十万银票。
紫衣少年再发牌。
李小浪拿到黑桃9。
对方是红桃q。
络腮胡子北莽大汉一脸自信地道:“我去五十万。”
李小浪看了看底牌,心道:“红桃k在我这,红桃8也在我这,你不可能是同花顺,呵..”
“我跟!”李小浪抿嘴微笑。
后面几个想跟着女赌神李小浪混饭吃的赌徒都是捏了一把汗,这一局似乎赌得有些险啊,瞅着对方信心满满,很可能底牌就是红桃9或者红桃k,同花顺的可能xing很大,而她看样子最多是个葫芦,三条8一对9,遇到同花顺也是必死的料啊,除非对方不是同花顺,而是同花或者散牌。
虽然很相信阿红嫂的赌术,但这一局有关乎自己的身死,余少勇擦了擦满头大汗,双手合十,祈福上苍。
在众人屏气凝神的等待中。
紫衣少年发了最后一次牌。
李小浪最后一张牌是草花8。
络腮胡子拿到红桃9。
络腮胡子心忖道:你三条8,一张9,底牌不可能是8,方片8在我袖子里,呵,就算底牌是9,最多也就个葫芦,而我的底牌是红桃3,我是同花,这一局,我赌你不是葫芦。
“梭哈。”络腮胡子一把将桌面上剩下的八十万银票全都推了过去。
这一局,耗尽家财,老子不信你能变出三条8一对9来赢我同花。
李小浪最后一次看牌,只看了牌脚,便盖上了,袖中发生微细变化,常人不可察。
站起身,一脸严肃,这是大玄王朝几百年来第一个女子能赌得如此牵动人心。
络腮胡子咬紧牙关,嘴角微微带着笑,像是草原上饿狼遇到了绵羊一般,只等磨好牙来享受美味的大餐。
“我跟。”李小浪一脸笃定道。
现场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静静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阿红嫂的亲友团此时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而阿红嫂的“二叔”余少勇整颗心都在颤抖。
嫂啊,至少出个葫芦啊,底牌不是8,就是9,出三条,就会死在同花手上啊。
李小浪先开牌。
三条8,一张9,一张k。
余少勇一下坐到了地上,双目失神,如丧考妣,吃吃傻笑:“余少勇,你赌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要死在赌上面,真是报应啊,报应。”
“哈哈。我就赌你不是葫芦,我同花,姑娘,输在我北莽赌圣拓跋延庆手上,也算是你脸上有光了,哈哈哈哈…”
只见其用力将底牌摊开。
砰!
现场本已冷却的空气,顿时凝固,一瞬后又沸腾起来,只听到阿红嫂的亲友团在后面狂呼乱叫。
“北莽人底牌是草花3啊,加红桃9、10、j、q,这副牌是散牌啊,女赌神是三条8,哈哈,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赢了?
余少勇腾地站起来,一溜烟跑过去,抱着阿红嫂狂亲脸。
“谢谢嫂子,感谢嫂子,嫂子大恩,少勇永世难忘!”
“快松开!”阿红嫂李小浪被一个男人亲了脸,心里十分郁闷,却又不能发作。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太激动了。”
号称北莽赌圣的拓跋延庆一下将凳子给坐跨了,心里十分愤怒,这根本不可能,我底牌明明是红桃3,却被你变了草花3。
“你出老千!”拓跋延庆呵斥一句,怒火中烧,攒紧拳头,飞掠过来,女赌神阿红嫂李小浪急忙使用太虚逍遥步飞步躲开。
不料,对方出拳是假,飞刀she杀是真。
还未等李小浪看清,飞刀已然临到眼前。
只有一寸。
一寸刺破喉咙。
铿!
一个蓝衣青年飞出一把匕首,堪堪将这险些要夺取李小浪xing命的一刀给打飞。
蓝衣青年唤了几个从二品实力的打手将拓跋延庆赶出了“和气生财”赌坊,而后彬彬有礼地走向李小浪,笑道:“我们公子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