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臣妾是称赞皇上好记性。”
“你……”君夜玄一把扣住月如雪的咽喉,他总觉这个女人和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他那样沉静内敛的一个人,而这个女人却总是能轻易地触动他的怒气。
月如雪被君夜玄掐得生疼,呼吸也急促了许多,“皇上还是放了臣妾吧,要是一不小心失手,杀了臣妾事小,毁了大胤和北凉的和平事大。”你从太后手里救下月如雪并非因为有多喜欢她,不过因为她是北凉公主吧。
君夜玄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鸷,唇角反倒绽开了浓浓的笑意,扼着月如雪的手越发地紧了一分,“别以为你是北凉公主,朕便不敢杀你。北凉?不过是大胤的手下败将。而你,不过是你父皇送给朕的求和礼物。”
呼吸越来越困难,月如雪的脸色渐渐惨白,声音断断续续,却依旧不卑不亢。“皇上当然敢。臣妾既已嫁给皇上为妃,便是大胤人,天下都是皇上的,更何况臣妾这条贱命。”
“你知道便好。”君夜玄的手微微松了一分。
呼吸着难得逸入的一丝空气,月如雪不卑不亢的声音继续着,“但是若真是这样,皇上又何必答应北凉的求和条件,直接灭了北凉便好,除非现在的大胤和皇上没这个实力,又或者大胤的国内有着皇上不得不撤兵的理由。”
君夜玄沉如深潭的眸子泛起一丝惊讶的涟漪,但旋即恢复平静。钳制着月如雪咽喉的手带着月如雪整个人摔出去,“碰”的一声,月如雪整个人撞在墙壁上。
挨了板子的伤口再次被撞开,疼痛深入骨髓,月如雪疼得整个人颤抖着,却咬着牙不啃一声。
“人的聪明,曝露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君夜玄冷冷地丢下这一句,便扭头离开,整个过程未再看月如雪一眼,只余明黄色的衣角飘飘,消逝在门口。
曝露的越多,死的就越快,的确,在这深宫中钩心斗角,比起聪明外露反倒是装傻低调更容易生存。
这算什么?对她的忠告吗?
君夜玄,你错了,我就是要暴露给你看。因为我相信自己猜的对,你一定会留着我这条命。这样,我就可以用我这条命保住暗香,乃至整个暮凉宫的人的命。而我说出这个猜想,势必会惹怒你,这样一可以不用侍寝,二我能杀你替盈袖报仇但至少也不会让你心里好过,不能让你痛,那便让你怒吧。但总有一日,我会让你痛,来为盈袖的死付出代价。
而事实证明她的确猜的对,这君夜玄宠着月如雪不过是表面功夫,为了安抚北凉。而他的怒意和离去证明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大胤政权的内部也许真的经历着什么动荡,只是这一切,她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而已。
伤口撕裂开,愈发的疼痛。月如雪咬咬牙忍痛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随着君夜玄的离开,月如雪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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