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晋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孩子哭,就觉得揪心扯肺的疼,恨不得立刻抱在自己怀里哄哄,实际上他确实也这么做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4G中文网..。
自从前两日他陪着明雅在春纪这里换药,就多少觉察出自己的异样,表现之一就是有事没事管不住自己那对喜欢竖起来的耳朵,还专门过滤孩子的声响,只要听到了,一整天都觉得心里很安宁,哪天没听到,就得记挂着,心跟着七上八下的,雷晋自己得出的结论是可能是脑子出问题了,因为失去了一个孩子,直接导致现在看到人家的孩子就饥不择食?为了治治这毛病,他还特意在部落里里溜达了两圈,天这么冷,谁家闲的没事抱着孩子出来瞎逛,不过也许真的雷晋运气好,还真就让他遇到了几个,可是看到其他人家的孩子,不管是兽人还是雌性宝宝,无论是再怎么漂亮可爱,聪明伶俐,看过就抛之脑后了。
错觉,一定是错觉,雷晋心里不停催眠,所以这两日就强迫自己不要想这些,可是今天一听到动静,还是破功了,满脑子就想着亲眼看看这个严重扰乱他心思的孩子,要不然这这么下去,他都怀疑自己要得恋|童|癖了,怎么无缘无故对春纪的孩子放不下。
这应该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可雷晋却觉得这个孩子带给他一种奇异的熟悉感,黑亮薄软的丝,翠绿灵活的大眼睛,就像本该就是自己的一部分,那么的亲切和自然。
听说这孩子是春纪采药抱回来的,到现在还足三个月,怪不得这么小,这么软,雷晋看着怀里的孩子,多亏了有了泡泡的经验在先,他现在抱孩子的架势也算是像模像样的。
“宝宝,乖了,乖了。”雷晋一听孩子哭,心也跟着大乱,一时之间脑子里就剩下这两句话了,就一直重复着。
谁知道雷晋不出声还好点,他这一出声孩子哭的更起劲了,活像被人狠狠的拧了两把,喘气都不匀了,一边咳还一边哭。
“雷晋,你在里面做什么呢?”春纪在院子里问道。
“我誓我真什么都没做。”雷晋慌忙的对着窗外解释了一句,他是冤枉的。
“春纪哥哥,那是你的小宝宝吗,你放心吧,雷晋不会欺负他的。”腿上的药疼得明雅直咬爪子,还忘不了要替雷晋说话。
“我知道,没人会比他更疼这个孩子。”说这话时,春纪的情绪明显不太高。
明雅觉得这话有点奇怪,为什么春纪哥哥的孩子是雷晋最疼爱?不过他也没往深处想,再说腿疼的也没法动脑子想东西了。
“宝宝,嗓子都哑了,别哭了。”雷晋心疼的要死,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求助于春纪,可是春纪说什么让自己看着办,雷晋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
可宝宝却一点面子也不给,持续哇哇大哭。
“乖了,乖了,宝宝,不哭了,你这是哭给谁看呢,你阿么都不搭理你,宝宝是饿了吗?”雷晋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个可能性,看到一旁的桌上温着的应该是乳果汁,好歹是哄着暂时消停会,勉强喂了两口就不喝了。
宝宝哭的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雷晋这时候也不嫌人脏了,一向粗手粗脚,大而化之的他这次竟然凑足了十二万分的耐心,擦的异常的仔细和认真,看着又是漂亮干净的宝宝,他觉得无比的自豪,实在是忍不住低头叭叭两口就盖上去了,亲就亲了,还念念不忘阐述一下自己的清白:“我可不是成心赚你便宜,怎么着也喂你吃了饭,你回报一下也是应该的。”说完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轻轻的戳了两下,顺便感叹一下孩子的皮肤真好啊,真好啊,柔柔嫩嫩的。
宝宝似乎知道这人在和他玩闹,挥着小拳头,咯咯的笑出声。
“怪不得人家都说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这话还真没错。”
两个人玩闹会,宝宝打着小呵欠显然想要睡觉了,雷晋把宝宝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侧身上来,心想着就在床边上靠一会,春纪应该不会把他踢下来。
等漠雅来接人的时候就看到明雅一个人在院子里,春纪在厨房里应该是在忙活午饭,却不见雷晋的身影,和春纪打过招呼,问了明雅才知道那人在房间里待了一上午没出来了。
漠雅进房,就看到温暖的这一幕,两个脑袋靠在一起,床上的一大一小明显都已经睡过去了,雷晋侧着身子,一只手还搭在宝宝的兽皮小襁褓上,窗外的泻进来的阳光正洒在两人身上,场面和谐的都让人不忍打扰,漠雅却觉得鼻子就点酸涩,如果他们的孩子还在,也该是这样吧?
那个失去的孩子不仅是雷晋,也是他们心中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结。
雷晋的午饭明显是吃的心不在焉,因为今天漠雅喊他醒来走人的时候,那个孩子也跟着醒了,小拳头就攥着他的衣服一直哭,好不可怜,一向讨厌麻烦的他差点就想和春纪说让自己帮着带两天吧,可是看春纪脸色也不好,这句话到底没说出口,想着毕竟是人家的孩子,他实在没立场说这话。
熙雅看看雷晋,又看看同样一声不的漠雅,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饭桌上不好问,于是只好低头吃饭了。
“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黑衣老头从药房里出来,望着春纪怀里从刚才那个雌性走了以后就一直哭个不停的小娃娃。
“我的。”春纪头也没抬,只顾哄着孩子。
“你还想骗我?你生没生过孩子,我看不出来?死小子,你是不是看我年纪大了,就能糊弄我了?”
春纪一脸倔强,没说话。
“我看你不仅没生过孩子,连碧艾花都没服用过,对吧?”黑衣老头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重重的叹口气,说道:“当初我让你逃离那个鬼地方的时候说过什么,让你找个人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再回去了,可是十年了,十年了。”说到这里,老人指着春纪,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你这么任性,十年你就没看上个,啊?”
谁说没有,只不过等了快十年了,那个人却始终不曾回头看自己一眼。
“如今越的出息了,还偷了人家的孩子,你让我怎么说你?”
“不是我偷来的,是捡到的。”春纪下意识的辩驳。
“胡说,你敢说自己不知道孩子是谁家的,就算当时不知道,看到上午的情形还能不知道,兽人部落的不管雌性还是雄性孩子都对自己阿么有种与生俱来的自然亲近感,宝宝的感觉更是敏锐,出于本能都能认出自己的阿么,刚才宝宝和那个黑的雌性多么亲近,你不是没看到。”春纪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他当然疼,可他不能因为疼他,就容许他犯下这么大的错误,害的人家骨肉分离。
“师父说的没错,是他的宝宝。”看着怀里孩子好不容易才睡过去,沉默良久,春纪终于承认。
“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黑衣老头见春纪承认,黑布下的脸色终于好点,语气也和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