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凄凉,雨停了,月亮爬上半空,苍穹中星星闪烁,轻风习习,小院子里徘徊,凌乱花朵开其中,渲染着小院子里仅有颜色,幽径边石隙间长出了很多青草,浅绿苔藓铺幽径上,像一条绿色带子,白露挂其中,晶莹烁华,远远望去,轻风荡碧草,旋旎成波。
玉钩一个人走杂草丛生院子里,竟不觉得害怕,这里好似就是她根一样,熟悉环境中,她披散着一头黑,着一件白色轻衫,如一缕游魂轻荡过院子里每一个角落,走得累了,坐长廊边栏柱上,仰望着天空,夜竟然蓝如此无暇。
忽然有幽幽叹息声落到她耳朵里,她以为是自己错觉,是谁和她一样心事重重呢,认真听却又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她想多了,不作他想,继续看天,忽然有人声音响起,清透凉爽,像冰一样让人舒服。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鬼混呢?原来是人啊。”
玉钩心惊抬头,四处寻找,却看不到人影,这是人是鬼啊,还说她是鬼呢,她周遭,空荡荡根本没有藏身地方,除了一颗高大茂密树,大树,她陡想起什么似,猛抬头,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一道黑色影子闪过,她身子腾空而起,轻盈往大树上飘飞,缓缓落到一颗粗壮枝丫上,她脸色恼怒冷瞪眼。
“谁?”
一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长袍子,脸上戴着一个银制面具,那眸子幽深如千年古潭,带着一抹促狭笑意,浅浅开口。
“我,一个心情闷了人,四处飘荡,以为看到一个寂寞空灵鬼混,谁知道竟是一个人。”
“这里可是私人住宅,你心情闷飘到人家家里来,这算不算过分,而且还把我拉到树上来,你知道吗?我怕高,我恐惧,把我放下去。”玉钩说完伸出手抱住枝干,显出自己确实很害怕,那男子一怔,然后笑起来,眸子竟然如水一般清泽,唇浮起笑意,他面具是那种只遮住半边脸,下颌光滑尖挺,唇是薄而红,一笑,竟然让人心头温暖。
“两个心情闷人到一起说说话,不是挺好吗?”
玉钩郁闷得想尖叫,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点,要不然为啥剩小蛮和小菊她们都睡了才溜出来,这男人大半夜不睡觉无聊找人说话,可这关她啥事啊,她不想和他说话啊。
“把我放下去,我要回去睡觉了。”
“你不闷了,心情好了吗?可是我还闷着呢,陪我说说话儿吧。”他说,竟带着软软祈求意味,漆黑瞳孔中散出雾一样迷蒙,使人看不真切。
“你?”玉钩咬牙,这个无赖,他闷关她啥事啊,蒙着个脸,一定是见不得人家伙,而且她根本不认识他啊:“我没必要陪你说话吧,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陪你说话解闷儿。”
“我叫银月,你呢?”黑衣男子愉悦笑起来,不以为意开口,坐高枝上荡了起来,那根粗壮树枝轻晃着,玉钩吓得抱紧枝干:“放我下去,要不然我不会饶过你,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名字啊?”
“不告诉吗?那就算了,看你呆树上,我心情好多了,那你慢慢呆着吧,我下去了。”那黑衣男子说着,已站起了身,玉钩一急,伸手去抓他,那里抓得到,那男子早闪身往树下飘,玉钩一急,脱口而出:“我叫玉钩,混蛋,我叫玉钩,把我带下去,可恶东西,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正愤怒骂着,那黑影闪回来,并不恼她话,一伸手搂着她腰,往树下闪去,却并不急,只望着她轻柔笑:“银月如钩,我们名字多契合啊,以后有什么事我会帮你。”
一个陌生人竟然说帮她,玉钩怔住了,不知道这男人话可信度有多少,仔细猜摸着,后小心问:“如果我有事请你帮忙,你会帮吗?”
“当然,你说,什么事情?”
银月已飘到地上,放开她身子,双手环胸,定定望着她,一脸认真,玉钩不由自主想相信他,现她们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忙了,淡然笑。
“我想找人帮我去拿一样东西。”
“哪里?”银月也不多话,只沉声接口,玉钩没想到他如此爽,决定相信他一次:“找万鹤楼老鸨,拿一瓶放她那里药,那药叫万元神丹。”
“好,你等着,我拿到会给你送过来,你回去吧,现心里有没有好一点。”他笑起来,立月光下,飘逸得就像一缕浮云,明净润泽,周身上下透露着遗世而独立清透,不染尘世气息。
“嗯,谢谢你银月。”玉钩转身往回走,身后银月一直望着她背影,眼神幽幽暗暗飘忽不定,直至她背全然消失,才陡腾空而起,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玉钩等他一走,从僻静角落里转出来,望着那黑幽幽半空,这个男人究竟是敌是友呢,他为什么蒙着脸呢?甩甩头还是回去休息吧。
二天一大早,玉钩刚习完武回来,便有小丫头过来传唤她,王爷有旨,所有侍妾都到正厅去给王妃敬茶。
屋子里三个女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玉钩,不由得生闷气,这王妃进府关她什么事啊,她什么时候承认是欧阳离烟侍妾了,挥手沉声开口:“我头有些疼,请王爷见谅。”
那小丫头一听玉钩话,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不屑,还病呢,王爷真是太好了,竟然把一个偷情女人留王府里,气恨恨转身离开清院。
屋子里小菊和小蛮一脸担忧开口:“玉钩,王爷既然如此命令了,即便你这样说了,只怕也不行,他哪种人即会让别人抗拒他话。”玉钩一听,这话倒是真,看来是没法推了,只怕待会儿那丫头还会再来,说不定话难听呢,无奈点头。
“过来给我收拾一下吧,务必简单一点就行,毕竟人家是王妃,抢了风光,只怕我就是罪过了。”
小菊点头,给玉钩换了一件小碎花淡紫色长裙,头上搀起一个梅花髻,鬓边散落一些头,整个人婉约秀丽,却又单薄一些,倒真没抢人风光意念,玉钩满意点头。
“嗯,不错,就这样吧,”屋子里刚收拾好,那小丫头果然去而复返了,一脸怒意,恨恨开口。
“十夫人,王爷说了,就是尸体也要过去给王妃敬茶。”
玉钩心中早有意识,倒是不予理会,小菊却是一脸怒意:“你怎么说话呢?”
那丫头冷哼,脸色难看开口:“关我啥事啊,这是王爷意思,你们要说找王爷说去,我只是学话,这又不是我说。”
“好了,小菊,我们过去吧。”玉钩挥手阻止住小菊动作,站起身也不去看那个丫头神态,只领着小菊和小蛮往外走去,经过院子时候,三个人望着饿了一夜大蟒,此时无精打采蜷缩笼中,一点力气都没有,虽然仍有些害怕这只蟒,不过经过一天一夜锤炼,此时已从容很多,倒是那丫头脸色惨白顺着廊檐往外溜,不敢正视那条蟒。
“哼,不是挺能吗,连蟒都怕。”小菊乘机报复,那小丫头唬心口直跳,也不理会小菊话,一行人往王府正厅而去,一路上有很多下人诧异目光望过来,这还是玉钩偷情后一次出府,这些吓人诧异之外,眼里都是不屑鄙视,看到玉钩走过她们身边,就好像没看到一样,各自忙自己事情,玉钩懒得理会,罪魁祸是她们主子,如果不是主子那么恶劣,她会失去贞洁吗?
正厅门外,王府管家领着好多下人候着,丫头婆子,小厮,里三层外三层站了一大片,一看到玉钩走过去,叶管家倒恭敬开口:“十夫人过来了,王爷厅上等着你呢?”
玉钩点了一下头,轻盈走进正厅,正厅里,王爷和王妃坐正中,其她几个侍妾站两边,都垂立着,大气也不敢出,欧阳离烟一看到玉钩身子,冷沉开口。
“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如此放肆,来啊,给我拉下去重责十板子。”欧阳离烟残狠开口,坐他身边风轻霜,温柔如水开口:“王爷,饶过妹妹一次吧,我这刚进来,你就这样,别姐妹怎么想我呢?”
她话虽然很浅,但对于欧阳离烟来说却相当有用,他沉凝片刻,缓声开口:“这次就饶过你,再有下一次绝不轻饶,还不谢过王妃。”
王爷话完,那走进来下人便又退了下去,玉钩脸色惨白一片,看着这个男人,她心没有了爱,只有恨,一种恨不得杀他仇恨,他可以不爱她,这一切都是她幼稚,可是她痛恨这个男人折磨她,一个男人竟然如此残忍折磨一个女人,这个男人不是丧心病狂就是心理变态,玉钩心里抑制不住想笑,风轻霜啊风轻霜啊,你还以为自己嫁了一个宝吗?会有你痛苦一天,但此时她不想再惹恼这两个人了,那只会自讨苦吃罢了,玉钩想通这一层,盈盈走上前,福着身子。
“谢过王爷,谢过王妃。”
“好了,没事了。”风轻霜笑着挥手,看着眼前这个秀丽女子,脑海中不由浮起当日游湖画面,一想到这个她心里便酸涩涩难过,心便有些恼怒,只是脸上仍是一贯笑。
“都过来给王妃敬茶。”
欧阳离烟话音一落,那些侍妾还敢说什么,虽然这风轻霜从头到尾都是温柔笑,可是大家还是不由自主害怕,不敢大意。
王爷话音一落,先进府绿影,便缓缓上前,风轻霜丫头倒了茶递过来,绿影恭敬跪下来,敬了茶上去,风轻霜只端了一下,便点头:“这是本王妃一点心意。”原来是一个红包,绿影心里不乐意,可脸上却笑着开口:“谢谢王妃了。”缓缓起身走到一边去,手里捏着那个红包,心里轻哼,风轻霜也许王爷喜欢是你,但是王府中女人,只有产下王子才会母凭子贵,你现荣宠究竟是什么,还只是水上飘花。
接下来一个一个敬茶,每人都得了一个红包,大伙心里都不乐意,不过谁敢说什么呢,王爷一脸宠溺坐王妃身边看着呢,她们哪里还敢说话,再说只怕就和玉钩一样下场,被打十板子,虽然没打,但这肯定记王爷心里了。
后轮到玉钩了,她心里有些不安,这风轻霜虽然为她求情了,可总觉得她望着自己眼神有些不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风轻霜丫头念慈,深知主子心,怎么可能放弃这样机会呢,一杯滚烫茶斟得满满,用托盘端到玉钩面前,玉钩不以为忤,伸手接了过来,先前没有感觉,可是茶溢出来,烫到了手,哪里还端得住,风轻霜伸手来接同时,她茶盎打翻了,茶水溅到了风轻霜手上,虽然没什么大碍,但风轻霜一声浅哼,却让欧阳离烟,怒火狂炽,身形一闪,大手随之而来,狠狠一耳光扇了出去。
玉钩被打得飞出两步,跌落到大厅正中,脸上立刻肿了起来,耳内嗡嗡作响,脑晕目眩起来,眼神一片漆黑,模模糊糊看不真切,脸色苍白得可怕,唇角溢出血来,让大家看心惊,可谁也不敢说话,大厅上冷气四溢,欧阳离烟狂怒冷哼。
“不识抬举东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做出这等逆事来。”
风轻霜舒了一口气,看着地上苍白女人,心里有一瞬间怜悯,伸出手阻止住欧阳离烟接下来有可能动作:“王爷,算了,今天是我们大喜日子,别再生气了。”
欧阳离烟不再说什么,强行压下怒火,朝着地上玉钩,冷喝:“滚回去,以后不许再出清院。”
玉钩摸索着爬起来,脸色惨白开口:“是,王爷。”掉头往外走去。
一路跌跌撞撞,那正厅之外下人看着十夫人所遭受到一切,虽然有些鄙视她红杏出墙,这一切都是她应得,可真看到她这样惨状,心里也不落忍,谁也不说什么,自动给她让了一条道,站外边小菊和小蛮一看到玉钩神色,脸都白了,扑到她身边,惊慌失措开口。
“生什么事了,究竟怎么了?”
“回去。”玉钩什么也没说,眼一黑,终于昏了过去,小菊和小蛮惊叫着,抬头却见那些王府下人已经王爷命令下走进正厅去拜见王妃了,空落落门前只有她们三个人,小菊和小蛮伤心了一回,两个人伸出手一左一右架着玉钩往后面走去,沉寂中王府就像一座死城。
玉钩被这一打,大伤元气,不但脸上痛心痛,幸好有着一股意念支撑着,想到银月答应她,要把万元神丹拿进来,她心便觉得安慰不少,但凡能帮到婆婆一些,她还觉得自己有一些用处,可是银月一连三天都没有现身,玉钩不禁怀疑,那个蒙着面男人究竟是谁呢,他说叫银月,会不会是欧阳离烟派人来骗她呢,随即一想,若是欧阳离烟根本用不着如此折腾,直戳了当找她来算账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脸上被打伤痕慢慢褪去了,但心里痂越结越深,她心越来越冷,连感觉都是冷冷。
“玉钩,你怎么了?脸上没什么了啊。”小菊看玉钩坐妆台前照镜子,以为她担心自己容颜,却不知她想心思。
“我不担心这个,你不觉得这两三天都太过于平静了吗?也没人来清院捣乱,也没人过来找我们麻烦。”玉钩皱眉,这太诡异了,让人感觉不寻常,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平常,虽然她们很喜欢这种安定,但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玉钩,想什么呢?她们不来找麻烦才好呢,王爷刚打了你,不来找麻烦也是正常。”小菊理所当然开口。
玉钩不言语,人说宁静是暴风雨前夕,她只是害怕这将要来临暴风雨罢了,欧阳离烟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他心思歹毒,自认为血统高贵,哪能容得了一个低贱丫头爬上他床,事实上是他用诡计引诱了她,可现他只觉得自己神圣被玷污了,所以她们生活瑾王府里,要倍加小心。
“没什么,我只是担心罢了,你别想多了。”玉钩不想让小菊担心,抬起头笑望着小菊,还有走进房里来小蛮,小蛮从初讨厌她,到现忠心,是走过一个心路历程,她从心里佩服玉钩,觉得她是一个真正高贵主人,从内到外都是,而不是自己先前主子,她不但残忍还自私。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过来用晚膳。”
“好。”玉钩和小菊站起身,往桌边走去,玉钩想起那条大蟒,厌恶开口:“那条蟒喂了吗?”
“喂了一只鸡,现乖多了,不敢再那么嚣张了。”小蛮得意扬起头,现看惯了那条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而且一连饿了它几天,乖多了,也不敢那么凶了。
“那就好,别给它吃太饱,他不是让我们养吗?只要不饿死就行了,至于瘦成什么样了,那就不是我们事了。”玉钩随口叮咛,小蛮应声,三个人坐桌前用膳,用完膳后大家各做各事。
夜凉如水,月色正浓,轻风荡起碧草,旋旎成波。
玉钩斜倚窗前欣赏月色,秀丽脸上是一抹冷寂,轻辉照她身上,出幽白暗芒。
他不来了吧,本就是个陌生人,没有必要帮她去拿那瓶药,她竟然傻傻等着,唇角不自觉浮起冷笑,难道她从欧阳离烟身上还没有学乖吗?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心里愤愤想着。
忽然周身多了一抹冷气流,一道清透声音响起来。
“你想什么呢?”
玉钩一听这声音心里便浮起一抹高兴,掉头望过去,果然是银月斜靠门扉上,披染着月色,如一抹飘逸幽尘,唇角浮起笑意,眼里辉了月色暗芒,幽深无比,道不清看不明光华。
“你来了,我以为你不来了。”玉钩幽幽叹息,看到他来了,总算让她相信,世上还是有那么一些好人,虽然不知道银月为什么刚好出现清院后面,但各人都有各人秘密,何必查探别人**。
银月噗嗤一声笑,好看唇形玩起弧度,飞扬声音响起来:“你别以为男人都像欧阳离烟,也有好男人,像我就算一个好男人?”
玉钩听着他讨巧话,不由得翻白眼。哪有人这样不避嫌夸自己,不过说实,听到他这样说,她心情奇异有些好了。
“药呢?”
玉钩看他手里根本没有药,脸色有些不高兴,她可不是为了和他打诳语,事情没办,人来有什么用,谁知那银月黑色袍子一扬,手里便多了一瓶药,轻润开口。
“相信我,我是永远不会骗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说完把那药瓶一扔,稳稳放到玉钩掌心,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玉钩不由轻笑着摇头,这家伙可真会搞神秘,神龙不见尾,不过幸好拿到药了,总算不辜负婆婆希望了,她想着这个心里高兴很多,握紧瓷瓶,也不管婆婆有没有睡,直奔后院而去。
小菊和小蛮正从外面走进来,见玉钩风风火火走出去,奇怪开口:“玉钩,去哪啊。”
“我拿到药了。”玉钩扬扬手里瓷瓶,小菊和小蛮一听,都觉得高兴,而且诧异,谁把药送进来了,玉钩还真是无所不能啊,惊奇过后,赶紧跟上玉钩身子,她们也想知道那药是干什么用。
三个人冲到婆婆小房间里,婆婆已经睡了,被她们惊醒,睁开眼望着高兴玉钩,便知道她拿到药了,不由得很高兴。
“万元神丹拿到了?”
“嗯。”玉钩点头,凑到床榻前,扬了扬手里瓷瓶,把它放婆婆枕边,柔声询问:“婆婆,这万元神丹是什么东西啊?”
“是用一百零八种名贵奇药炼制而成,可以提升人内力修为,别看这小小丹药,一瓶可是价值连城。”婆婆自豪说完,笑望着玉钩:“这药是给你用。”
“啊?”玉钩惊讶张大嘴,婆婆说这药价值连城,竟然给自己用,眼眶不由得红了,哽咽着开口:“婆婆,既然这么贵重,就收着吧,玉钩用了会心理不安。”
“你知道这万元神丹来历吗?”婆婆不急着让玉钩拿着,反而笑着问玉钩,玉钩摇头,坐到床榻边,小菊和小蛮也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她们现越来越觉得婆婆厉害来,她到底是谁啊。
“江湖上有一个神医叫鬼见愁,这鬼见愁一出手连鬼都愁啊,救人无数,有一日突奇想,要炼一种可以提升人内力修为丹药,因为他有一个老婆白葵花功夫寻常,一生抱负是做一名侠女,这鬼见愁为了帮助老婆,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才练成了这瓶万元神丹,这神丹服下去可以使人轻松提升二十年内力,不过这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出去了,那些自谓名门正派人,皆出动想夺取这瓶丹药,鬼见愁为保丹药,死于人剑下,他妻子白葵花虽然拥有了这瓶丹药,却从此不再服药,下了苦心练习武功,不靠丹药也练成了武功高手,这丹药从此便藏了起来。”
玉钩静静听着,心里激动不已,这白葵花不用说,一定是婆婆了,那鬼见愁必然是婆婆夫君,想不到他们夫妻以前如此恩爱,鬼见愁死,婆婆一定很伤心,听她这么一说,玉钩觉得这瓶丹药不能服了,这可是鬼见愁前辈一条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