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平明白贾充的心思,慌忙说道:“小婿好歹也是个侯爷,哪肯操些贱业,自有下人负责,小婿只是背后出出主意便好。”
贾充神色微霁,颔首道:“此事容易。老夫在东市有间铺面,交给你便是。”
带着贾午回娘家一趟,居然凭空得了一间铺面,卫平自是满心欢喜,哪里还去韩寿的死活。当然,就算他想管也管不了。此时的韩寿早被两个家丁用白绫勒住脖子,使劲一拉,了结了性命。给他保留一具全尸,已经算是贾充格外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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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平破坏了韩寿的“偷香”大计,更害韩寿丢了性命,他自己却心安理得地在京城住了下来。他原本还想找个机会避一避,先离开贾午一段时间,免得自己欲火焚身。奈何贾午粘人得紧,整日介跟在他身边,行则并肩,坐则叠股。卫平也免不了和她卿卿我我,就差突破最后那道底线。
渐渐到了二月,洛河边上的柳枝开始绽出新绿,卫平正和贾午在后园赏着残梅,忽见独孤兰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满脸惊喜地说道:“老爷,冬妮姐来了。”
卫平“呼”地站了起来,大喜道:“哦,冬妮来了,快叫她来见我!”
冬妮来了,也就意味着酒楼很快就可以正式开张了。当然,酒楼开张前还有许多准备事宜,卫平也就可以借机离开贾午几天,甚至可以找个理由先住到酒楼。这些日子整天和贾午缠在一起,卫平发现自己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
独孤兰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首道:“婢子给老爷磕头了,谢谢老爷救回了娘亲和弟弟。”
虽说被文俶送给了卫平,但独孤兰始终还记着自己是鲜卑贵族后裔,轻易不肯承认现在的身份。但是这一次冬妮过来,把她的母亲秃发慕雅和弟弟独孤蛮也一起带了过来,这让独孤兰对卫平大为感激,也就打算兑现承诺,安安心心地给卫平做个侍婢。
卫平却摆了摆手,笑道:“快起来吧。老爷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又道:“你娘亲和弟弟也跟着冬妮一起来了吧?跟冬妮说一声,我也想见见他们。”
独孤兰从地上爬起来,轻轻咬了咬薄唇,忽然说道:“老爷,婢子还有个不情之请。婢子和娘亲愿意永远做你的奴隶,伺候你一辈子,只求老爷放过婢子的弟弟。”
卫平听这话,总觉得有点暧昧,慌忙干咳了两声,道:“放心吧,我既然把你娘亲和弟弟赎回来,就没打算把他们当下人看待。等酒楼开起来,我会给他们安排个事做,保他们衣食无忧便是。”
独孤兰自是心中欢喜,不顾卫平的阻拦,又给卫平磕了个头,这才匆匆走了出去。
贾午不由笑道:“夫君最是心善。”
她自幼在贾府那样的环境长大,受贾充、郭槐的影响,视那些奴仆婢女和猪羊相似。不过,跟卫平在一起多日,知道卫平对下人极好,她的态度也逐渐有所改变。善待他人很多时候其实也是善待自己,这些天,她面对下人也挂着一丝微笑,连带着自己的心情也越发好了起来。
卫平却摇了摇头,道:“为夫可不想做个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