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聂无涯却有心听之，而且此话又是出自这十岁的女娃之口，他便顿时来了兴致，于是向年华招手道，“来来…你说你要谁的签名？”

包括嵩门弟子在内，在场之人的目光中有些迟疑，有些则是饶有意思地等着年华接下来的表现。而年华也是想着，就凭着这童言无忌而锉一锉这不男不女的锐气。

“聂掌门可否给我签个名？就在我这白衣之上…”年华心道看你这不男不女还不中招。

签名？这倒有意思！聂无涯做掌门这么些年，觉得这门中弟子们口中虽说的都是崇敬他，可是这付诸行动的却寥寥无几，虽然也并不是指的什么送礼之类，何况以他今日之富，也大抵不需要这些。所以年华这小小举动，倒满足了他久违的虚荣心。

“哦，就如此简单之事…也罢，来人，备笔墨！”聂无涯此时倒是阳刚之气十足。

年华指了指衣角，意思是让他在这里签名。而聂无涯则欣然潇洒地挥墨落笔，写罢，他还端详了下，看似很满意。

可轮到年华一看，她却突然哭了起来。而且还边哭边道，“怎么这是个男子的名字！”

“小女娃，我本为男子，当然就是男子之姓名，难道这不对么？”聂无涯皱眉。

“不不，你分明是个漂亮的姐姐啊…”

这下子，嵩门弟子们傻了，而聂无涯怒了！可无论年华是有意还是无意，至少瑶华宫中的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扑哧而笑。

聂无涯早期在魔教修炼，自然以歪门邪道居多，所以这容貌变得偏女相，他也是深知肚明。只是如今被一女娃道出这多年来自己极力掩盖之事，便到底有些恼羞成怒。

洪荒心里虽也解气，可此时也该是由他出来“缓和缓和”，于是他道，“聂掌门息怒，这孩子童言之语，且不可多信。”

“罢了罢了…”聂无涯清咳了几声，而后于座上而起，“诸位不是要入我嵩门看看么？本掌门也以为，这其中是否有所误会，自是一查便知了。”似乎不想被年华一直盯着，聂无涯接着道，“你招呼着吧…”他指了指身旁的弟子。

待嵩门等人都跟着聂无涯走了后，吴喜儿立即拉着年华的手，“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那人一看就是不能得罪的。”

年华拍了拍吴喜儿的手，又指了指洪荒与宋子持那处，小声道，“怕什么，不是有师兄们在吗？。而且那不男不女的分明就是想试试我额法术，若我还是这样缩着脑袋，他还当真以为我是HelloKitty么！”

她没忍住，又带了句那一世的英语，直让吴喜儿头顶一个大问号，“什么？阿路开田？你那村用阿路来耕田么？这阿路是牛的一种？”

年华连忙掩饰道，“啊…这个阿路开田其实是代表我很愤怒，家乡话家乡话…”

“哦…那我刚刚也是非常阿路开田！”吴喜儿立刻学以致用。

“呵呵，恩，就是说嘛！”年华尴尬一笑。

而就在年华与吴喜儿边走边有说有笑时，宋子持却在一旁观察着，他知道师傅的用意，只是就如今看来，这药引真是这女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