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所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大年的脸色略显严肃,也是响鼓不用重锤。且不说胖子是不是妮妮的良配,这个问题回家再严厉地……商量吧。我张大年亲自跑来一趟,面子就不要了吗?
“张镇长,此案确实事关重大。”朱达昌略微苦笑,“妮妮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但她说的男朋友,说不定只是普通朋友呢!”
那边,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张妮,正全身心地抱着胖子的胳膊,张大年看得都有点嫉妒了——女儿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会长大……
不过,这死胖子居然揽着另一个女孩的腰?!
张大年目光扫过时,这死胖子居然揽得更紧了些,脸上人畜无害地笑着,向张大年点头致意。不过只是打个招呼的意思,并非献给上位者的敬礼。
好像还蛮复杂的样子?
张大年见此情景反倒是火大。我女儿看上的人,即使不合适,也只能是我女儿把他甩掉!那个女孩子长得倒也不错,虽然比妮妮还是差了不少。她凭什么和我张大年的女儿争?!
卧槽,别的事情以后再说,老子今天还真得把这个死胖子给保下来。
“朱代所长,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我把家务事处理完了再说?”张大年脸上又多了一分阴沉,甚至把朱达昌的官衔都给说全了——你小子别特么不识相!
这就是乡镇干部的不讲理了。私事难道比公事更重要?
私事还真是比公事更重要!张大年的这句话,其实是一种赤果果的威胁,什么狗屁道理老子都不想听,老子只问你一句——放不放人?
如今事态未明,功劳也未做实,朱达昌头上顶了个“代”字,还真是抗不住张大年的组合拳。
但是,泼天的功劳当面,朱达昌也是王八吃了秤砣——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这两人离开就是!
“张镇长,这个案子是苟代局长安排下来的,要将马家庄的涉黑势力连根拔出。这两位来自沧海的警察,涉嫌给黑涩会势力充当保护伞。也就是他俩导致了今天的抓捕行动未竟全功,逃跑了两名重要人犯。”朱达昌咬紧牙关,字斟句酌地说了一通,语气却是不卑不亢。甚至连苟局长的“代”字也带上了——有个“代”字怎么了?
严格说来,派出所的事情,一个副镇长还真是无从置喙。张大年给顶了个大跟头,还无从发火,只好跟张妮商量,“妮妮,跟老爹回家吧!”
“我不走!胖哥要是坐牢,我就陪他坐牢!胖哥要是被枪毙了,你就当失独家庭吧!”张妮坚定地抱着胖子的胳膊,撅着嘴,瞪着眼。
“张镇长,这事不是你能掺和得起的。我和张妮呢,也确实没有什么关系。还是请你带着张妮回家吧,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胖子和蔼可亲地朝着张大年笑了笑。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这话怎么就那么难听呢?张大年的脸色更加难看,在这阳角镇上,还有我张大年掺和不起的事情?今儿就遇上了一桩!
“胖哥,招待所里的事情,你都忘了吗?”张妮悲悲切切地盯着胖子。
小姑娘,你这么说话,会害死人的啊!
胖子目瞪口呆——招待所里的事情我都没忘,你指的是帮我买了早点,还是帮我叫了小卖店老板?
“胖哥啊……”张妮委委屈屈地摇着胖子的胳膊。在别人耳朵里,尤其是张大年耳朵里的含义可能不同。但胖子听到的是,人家不是要冤枉你哦,人家只是想帮你嘛!
胖子竟无语而凝噎,你确定这不是想要了哥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