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骨宽了三分,小腿骨长了六分,五年,肌肉跟骨头自然是会不一样的……
谢晟去见司马熠时,司马熠正在书房里画画。
只是他头发未挽,长袍未换,一副风流体态,跟在外面的琅琊王判若两人。谢晟不得不承认,若是他此番形态被那些女儿家看了去,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为之痴狂了。
“殿下不去含光殿看看?”王芝画的事情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建康城的茶楼酒肆,样子总该要做做的。
司马熠头也没抬,“既然要让她死心,就不能给她不必要的希望。”
谢晟觉得,作为一个有风度有节操的翩翩公子,这种做法未免太狠绝。
司马熠突然抬头定定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明是在看他,却又像是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谢娴是你的妹妹?”
谢晟回了回神,这是终于想起要兴师问罪了吗?
“舍妹鲁莽,望殿下赎罪。”
司马熠放下笔,“你家姊妹多,你觉得一个女人从十七岁长到二十二岁,身形变化有多大?”
谢晟不禁又遥望了一下远方,“这个因人而异吧。”
谢晟将秦苏托他带过来的字画交给司马熠,司马熠一看那龙凤飞舞的字体,言简意赅的画风,完全没有阿檀那样的心思细腻细致入微。
“秦姑娘跟王妃风格迥异,要练出相同的神韵,这个不容易。”在谢晟看来,琅琊王是想将秦苏培养成第二个阿檀。
司马熠将字画丢到一旁,这哪有阿檀的风骨,难道昨晚秦苏针对王芝画所做的,只是因为王芝画是他名义上唯一的女人?这个混蛋真对自己存了非分之想?
谢晟随手拾起那幅字画看了看,“殿下可还记得北伐前跟皇上的约定?”
北伐归来,娶妻生子,有了嫡传子嗣,便可以承袭帝位。
这就是晋帝答应琅琊王北伐的条件。
无论这个娶妻是承认王芝画的身份将她扶正,还是另娶高门贵女,总是要给台城一个交代的。
谢晟私心里觉得,琅琊王让秦苏当这个挡箭牌有些不厚道。
司马熠终于看了谢晟一眼,“你觉得寡人不该拿秦苏当挡箭牌?”
谢晟难得心虚地笑了,“我想什么都瞒不过殿下。”
司马熠却非常坦然,“没人比她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