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岳公子也嫌弃菲菲现在的身份吗?”柳菲菲反问道。
“没有,只是好奇而已。”
柳菲菲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岳落,幽幽道:“菲菲确实出自书香门第,可惜家道中落,为了活命,不得不沦落到此。”
一般男子这时候肯定会抱歉,说不该提到姑娘的伤心事之类的。但可惜岳落现在不是男子,只是想知道柳菲菲的底细,所以道:“想来定然是一桩伤心事,菲菲姑娘可以细说吗?”
柳菲菲转过头来,奇怪的看了眼岳落,佯作擦了下眼泪,道:“往事不堪回首,奴家想起来就伤心流泪,实在是难言啊。”接着似乎是怕岳落追问,又道:“倒是岳公子,写的这般好词,奴家却从未听说过,应该不是洛城人吧?”
“嗯,我是专门来洛城看花魁大赛的。”岳落很直接,然后又试探道:“菲菲姑娘色艺双馨,此番定然可以夺得花魁吧?”
柳菲菲道:“菲菲不过出道一年,哪里敢妄图花魁之位?此番若能进入五甲,便很高兴了。”
“是吗...”
柳菲菲看着文弱,但却很圆滑。和岳落聊天时根本就不透露有用的信息。所以,不到一个时辰岳落便从柳菲菲房里出来了。见范余和王恒居然都还在等她,岳落很有些讶然。不过这厅中有些话不好说,三人便一起出去了。
回到了仙来客栈,范余便笑着问:“岳公子跟柳菲菲谈了进一个时辰,不知道都谈了些什么呀?”
范余确实对两女子聊什么很好奇,但更多的只是打趣岳落。
岳落看出范余的心思,便故意道:“孤男寡女在一起,除了谈情说爱,还会聊其他的吗?”说完。就拱手道:“好了。已经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两位休息,告辞了。”
越多说完,转身要走。却被范余叫住。
“岳公子。天这么黑。还是我送你一程吧?”
岳落回头一笑道:“不用了,我堂堂男子汉还怕黑吗?”
听岳落这么说,范余很想问:男子汉胸部会像你这么柔软么?可惜这话却不能说出口。于是他便给了小弯一个眼色。偷偷跟了过去。
等岳落、范余先后离开,王恒奇怪的问小弯:“小弯,你家公子怎么这么关心岳公子啊?”
“...”小弯只能无语。
岳落现在已经是练气中期的修士,很容易便觉察到了范余的跟踪,于是过了巷子深处一个拐角,她便一跃到了房顶上,无声无息,笑眯眯的看着下面。
范余追过来,发现前面是条死路,于是不禁喃喃道:“人呢,明明进来了呀?”
他左右看了看,却没看见坐在房顶上的岳落,于是只好摇了摇头,皱着眉回去了。见范余离去,岳落这才跃到另一条巷子,朝百花楼而去。
月上中天,流萤居柳菲菲的闺房之中。柳菲菲正在给一个白衣男子斟酒,如果最欢楼的玥儿看到这白衣男子,定然会惊呼:萧郎,你怎么可以跟柳菲菲在一起?
可惜,此刻最欢楼的玥儿正在强颜欢笑的陪一位贵客,是不可能知道的了。
白衣男子没有和柳菲菲的酒,而是喝自己酒壶的酒,喝完一口才道:“后天便是花魁大赛了,菲菲姑娘,我再问最后一次,你跟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柳菲菲坐在白衣男子面前,嫣然一笑道:“我柳菲菲区区弱女子,怎么敢欺骗花帅这般豪侠呢。再说,菲菲还等着花帅来赎身呢。”
“我不信。”白衣男子摇头。
“花帅不信什么?”
“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白衣男子站了起来,目光森然的看着柳菲菲,“菲菲姑娘,你可要知道,我手中的剑可不是那么好借的。”
柳菲菲脸色一白,但却并没有太过慌乱,直视白衣男子道:“花帅若是不相信,后日大可不必去,不必这般威胁我。”
白衣男子看着柳菲菲明亮的眸子好半响,忽然笑了,道:“菲菲姑娘,你是我见过的所有青楼女子中最聪明的...你赢了。”
说完,也不再多留,纵身跃出了窗户。
待白衣男子走后,柳菲菲长吁了口气,拿起白衣男子未喝的酒,一饮而尽。接着便过去关上了窗户,从床底的小箱子中翻出了两个牌位,放在桌上,重新斟满三杯酒,站在牌位面前忽然流起泪来。
楚楚可怜的流了好半响的泪,她才道:“爹,娘,你们放心,后天女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说完,柳菲菲看着牌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默默不语。却没有发现,关好的窗户外,一个白色人影一闪而过。
白衣男子并没有离开太远,而是直接上了流萤居的房顶,看着天上的月亮,喝了口酒,露出一丝苦笑。
就算知道柳菲菲利用他报仇又怎样?为了那个目标,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要尝试一下。
第三天,八月十五,洛城的花魁大赛如期举行...(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