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就像不知疲劳一样,一直在用手挖着那些泥与石,他的手上不知觉间染满了血迹,后来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挖到了!”
所有人都提了一口气,陈鱼更是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他屏住呼吸一口气走到喊话的乡亲身边,果然看到关新出去时穿过的衣服在泥石中露出了一角。此时天已经微微亮了,所有的边的人都扔了工具开始用手挖。陈鱼更是直接判断出送新的头部位置,不停地抠那里的泥石。
手上早就没有疼痛的感觉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活着,关新,只要你活着,怎么都行。
有个人最先摸到了关新的手腕,随后那个人的动作便直接僵在了原地。
陈鱼没有看到他,但是其他的乡亲们却是注意到了。那人摇了摇头,复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只是一时间气氛却与之前截然不同。
有什么东西缓缓从陈鱼眼里流了出来,灼得他的脸颊滚烫。
他看到了关新的脸,闭着眼睛,苍白无血色的,关新的脸。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什么是天塌地陷,可是他的关新却再也回不来了……
“啊啊——!啊——!”陈鱼抱着关新的尸体,压抑的哭声终于变成了绝望的呐喊。
天亮了,天色却犹阴。停了没多久的雨再次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好像爱人不愿离去的声音,和深深的歉意。
此后陈鱼便大病了一场,整个人瘦得跟鬼一样,时不时就在发烧。可是他没有休息,直到忙完了关新的身后世,他才终于撑不住,倒了下来。
他还住在月牙河村,但是村民们的态度却有些不同了。虽然大部份人还是同情,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人觉得他有些奇怪。当然并没有人含有什么大的恶意,他们只是无法认同这样的感情。
而那些学生们却只知道,他们喜欢的关老师走了,现在剩下了陈老师一个人,也病得很重。
陈家的管家来月牙河村照顾陈鱼很长一段时间,后来陈鱼渐渐好了,可是人却变得十分沉默。他不肯搬离他和关新一起住过的地方,每天每天,他就像活在过去里一样,说着同样的话,做着同样的事。他依然会去上课,只是在走之前,他会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说:“关新,你再多睡一会儿,我先去给孩子们上课。中午你来给我送饭行吗?那……我走了。”
有人说陈老师疯了,就连管家有时候也忍不住会这样想。但其实陈鱼自己知道,他没有疯,他只是……无法接受事实而已。
出车祸那年他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便以为此生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能够给他带来更大的打击。可是失去了关新他才明白,原来有一种离别,叫生不如死。
电影中的最后一幕是,陈鱼来到关新的墓地前,跟他讲述以前的事。这时候的他看样子已经放开了很多,但是在快要离开的时候,小小的陈小鱼还是躲在不远处听到了爸爸哭着说的话。
他说:“关新,我已经能站起来了,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走?”
朗朗的读书声回荡在新的教室,而在讲台前,却再也没有了陈鱼期盼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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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牙河村的戏份终于算是拍完,剧组的人在离开前一起去拜祭了一下关新,随后才离开这个让人充满回忆与感慨的地方。
要回家了,凌琤的心也不由自主地变得轻快起来。这些日子演陈鱼,他的心情几乎一直是压抑的,不光是因为拍戏,也因为这对现实中的情侣没有得到圆满。天下间不圆满的人多了去,他却独独为这对感到遗憾。
有真情的人总是该受到祝福的吧,所以他也忍不住希望有一天关新也能重生回来,就像他一样。
贺驭东提前得到消息,但由于人还在外省,所以没能亲自来接凌琤。不过凌琤有几天的休息时间,所以本着也给贺驭东一点惊喜的想法,从月牙河村离开后便直接跟吕清一起踏上去S市的路。
说起来好些日子没见到那个变态小舅了,也不知最近过得怎么样。
凌琤抿着唇笑了笑,这边孙贝勒却是一哆嗦,看着眼前的人眼里又是急又是气,同时还有一丝隐隐的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凌琤(羞涩):哥,你说咱俩要个孩子怎么样?
贺驭东(挑眉):领养?
凌琤(认真):自己生。
贺驭东(惊恐):你也……忘吃药了?
凌琤(翘兰花指):对啊,忘吃避孕药了。
贺驭东:Σ( ° △ °)︴
凌琤:哈哈哈哈,吓死你!
谢谢以下小伙伴投喂!我好像有点儿……在陈鱼和关新的故事上陷得太深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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