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不会有万一的!光看到了她肌肤他又开始口干舌燥了。
南宫墨深邃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瞳仁里隐有火焰在跳跃,不知不觉得收紧了双臂,将秦十一紧圈在怀里,未着寸缕的身躯紧紧相贴,他滚烫如火的温度烫的秦十一肌肤泛红。
秦十一纤细的身躯忍不住轻轻颤了颤,看着他骤热的目光有些害怕,用力推搡他:“我也又累又困的,身上有些乏了,墨,能不能……”
南宫墨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她:“你很累?偿”
“嗯!”秦十一重重的点点头,南宫墨精力充沛,每次都是她累的全身酸软,第二天老是睡到中午才起来的……
“那今天让你好好休息!”南宫墨吻吻她的唇,将她紧抱在怀里,两手放在她的腰上轻揉,淡淡热力透过肌肤渗到筋脉,在四肢百骇里来回流转,浓浓的酸痛感渐渐消失,身体格外舒畅!
秦十一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在南宫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缓缓闭上了眼睛:“现在什么时辰了?”
南宫墨瞟一眼窗外,阳光明媚,淡淡的说道:“午时!”
这么晚了秦十一睫毛颤了颤,抬头看着他:“你今天怎么没去上朝啊?”
南宫墨略收了手臂,将她抱的更紧一些,俊颜紧贴着她明艳的小脸,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没什么事情,看着你有些累,我想陪着你,就说我生病了,就没有上朝。”
秦十一翻了翻白眼,这次朝中大臣又该说她什么了。
秦十一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对了,夜鹰被谋害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江南侯谋害夜鹰的原因是什么!”找到了他害人的原由,就能查到证据,将他绳之以法!
南宫墨轻轻的抱着她,目光沉了沉:“江南侯和夜鹰两个人根本不认识没有任何恩怨?”
秦十一摇摇头:“我也有些不明白啊,平时都没怎么见过面,哪来什么恩怨?”
南宫墨目光幽深:“锦衣卫那里也没有查到任何事情!”
秦十一蹙蹙眉,目光幽幽:“没矛盾,没冲突,却受到了暗卫的谋害,难道是害错了人?”
“不会!”南宫墨摇摇头,眼瞳里闪着寒光:“江南候诡计多端,行事一向小心谨慎,绝不会下错命令,他的暗卫们武功高强,耳聪目明,更不会杀错人,咱们想不出他谋害夜鹰的原因,只能说明,我们没有找对方向!”
确实如此!秦十一点点头,皱着眉头道:“怎样才能查出那个原因呢?”
南宫墨揽紧她,下巴轻搁在她乌黑的发上,轻声道:“放心,已经在调查,很快就会查出真相,我会亲自处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乱想了!”
“好吧!”秦十一点点头,她的事情已经很多了,这个事情交给他,很快就能查明真相的!
“不过我们这次虽然没有找到他的原因,也不能让他轻松,我们应该给他点惩罚。”南宫墨轻轻说道。
秦十一眼瞳里光芒闪烁:“怎么惩罚的?”
南宫墨墨眉挑了挑,眸底浮上一抹笑:“你想知道?”
“嗯!”秦十一重重点头,漆黑的眼瞳晶亮如雪!
南宫墨眼中带着笑,抱着秦十一笑着说道:先吃饭,然后,我带你去看夏魁的处置!”
半个时辰后,南宫墨揽着秦十一飞出了皇宫,他们潜进了夏魁掌管的军营,悄悄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夏魁跪在军帐中央听旨。
方公公站在香案前,手持明黄色的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江南侯夏魁识人不清,谋害夜鹰元帅,特命思过一月罚俸三个月,钦此谢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夏魁深行一礼,站起身,接过了圣旨,锐利的眸底闪着别人看不懂的神色。
方公公看着他微沉的面容,轻轻一叹:“江南侯,别怪皇上,侯爷身边出现叛徒,不但进了军营,偷了军营机密,还险些害死夜元帅,这可是极大的罪,皇上没有过多深究,只命侯爷闭门思过,已是非常轻的处罚!”
看着方公公意味深长的目光,夏魁急忙道:“微臣明白皇上对微臣的袒护之意,心里甚是感激,绝无怨怼之意!”
如此甚好!方公公点点头,眼瞳里浮现点点笑意:“江南侯闭门思过,不能离府,也不能来军营,可想好由哪位将军代为掌管军营?”
夏魁轻笑:“已经选好了,是苏戚将军!”表面上看,闭门思过一月是罚他一月闭门不出,罚的极轻,但是,他是三军统率,一月不出门,就是要将军营里的大权交出去一个月。
这兵权可是极为重要的,皇上对他的惩罚表面上宽厚却是夺去了他的兵权,真是可恶至极。
军帐帘挑开,一名中年男子阔步走了进来,面容清逸,满眼正气,唇上留着黑色胡须,礼貌的朝着两人行礼:“侯爷,方公公!”
方公公笑眯眯的道:“苏将军!”
“苏将军,本侯要闭门思过,军营就交给你了,这些都是军营里的军务,你务必要小心仔细的处理……”夏魁走到桌前,拿起一本本小册子,仔仔细细的交待着,满目凝重,可是心好像刀剜一样疼。
“末将谨尊教诲!”苏戚点点头,模样凝重!
秦十一看着他正气凛然的面容,若有所思的道:“他就是苏戚,他和苏戚是什么关系?”
南宫墨瞟了苏戚一眼,漫不经心的道:“他是夏魁的外甥!”
秦十一撇撇嘴:“转来转去,军营大权依旧握在的手里,根本没跑远!”
南宫墨淡淡道:“夏家世代从伍,这座军营的将领几乎都是夏家的人,这几万大军几乎都要成为夏家军了,军中大权也只会在夏家人身上来回转,绝不会落到别人手里。”
秦十一点点头,这就是封建制度的局限性了!古代名门贵族都是以族为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们彼此之间确实比较团结:“这个苏戚刚从墓地回来。”
南宫墨不解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秦十一指指他的脚,傲然道:“他脚底沾着烧焦的草纸屑身上也有淡淡的檀香气和烧纸的味道,他在墓地呆了不少时间呢!”
墓地都在固定的山上,军营附近没有,他们前来的路上也没有,苏戚这是去哪个墓地,祭奠哪位亲人了?
“苏戚应该是去祭奠他的夫人了!”南宫墨蓦然开口,眸底闪着凝重!
“苏戚的夫人过世了?”秦十一满目惊讶,苏戚只有三十岁,他的夫人也差不多是这个年龄,怎么就过世了?
“三年前,苏戚夫人前往开国寺为家人祈福,天降大雨,阻断了下山的道路,她便宿在了寺庙的厢房里,不想,夜半时分,有歹人潜进了房间,杀了她带的丫鬟,嬷嬷,并用长刀将她活活砍死,鲜血流了一地,墙壁上也迸了很多血,那血腥的场面惨不忍睹。”南宫墨深邃的眼瞳里闪着凝重。
秦十一紧紧皱起眉头,苏戚夫人不过是名弱女子,那歹人竟然对她下这么毒的手,真是残忍的让人发指:“可抓到凶手了?”
“没有!”南宫墨摇摇头:“歹人连夜逃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官差们将京城百里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都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找不到凶手,也查不到丝毫踪迹,那岂不是死不瞑目!”秦十一轻声低喃。
“也不是特别悬,你看到苏戚衣袖里那支发簪了吗?”清润声音响在耳边,秦十一循着南宫墨的指向望去,只见苏戚袖口露出一件银制的素色发簪。
“那是他夫人被害那晚戴的发簪,事后,苏戚在非常隐蔽的角落里找到了它,发簪尖上染着血,苏戚一直认为那是他夫人和恶人搏斗的时候,刺伤了那个凶手留下的,三年来,苏戚一直在寻找身上有伤痕的凶手,却始终一无所获!”
秦十一轻叹,燕国那么大,人又那么多,苏戚只凭伤口寻人,不是那么好找的。
“江南侯,苏将军,老奴回宫复命了,告辞!”方公公笑眯眯的说着,转身走出了营帐。
“方公公慢走!”目送方公公走远,夏魁微笑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冷冷的道:“一名上不得台面的阉人,也敢在本侯面前耀武扬威,不自量力!”
苏戚瞟一眼方公公的身影,低低的道:“舅舅,方公公是代表皇上来下圣旨的,我们还是表面上多多尊敬为好!”
“本侯知道!”如果方公公代表的不是皇帝,他才不会对方公公那么客气,夏魁又想起了自己被卸权之事,心情极是郁闷:“戚儿,军营的事情交给你了,我在府上这些日子,你要每天过来到府上和我军营上的事情,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苏戚看着夏魁沉声的问道:”舅舅,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一下。”
夏魁顿下脚步:“有什么事?”
苏戚看着夏魁,一字一顿的道:“舅舅,夜元帅的事情,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不是!是那些暗卫自作主张,都是一些叛徒,利用我的身边要杀害夜鹰的!”夏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事情推的干干净净。
苏戚低低的道:“那些暗卫,他们对侯爷的忠心天地可鉴,他们都是侯爷的心腹,绝不是什么别国奸细!”
夏魁目光一凛,厉声道:“苏戚,我说他们是奸细,就是奸细,人人想要远离,还有不要忤逆我的话,我能信任你,就是因为你够听话。”
苏戚急声道:“舅舅,这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如果让皇上知道了,他会诛九族的,我们夏家百年的基业?”
夏魁不屑轻哼:“我们养他们干什么的,就是主子有难时候,就要往前冲,不然养护他们干什么呢?”
“夜鹰和咱们无冤无仇,舅舅杀他做什么?”苏戚皱着眉头,满目不解。
夏魁面色阴沉,冷冷的道:“本侯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