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跃至半空。最后的力量凝聚在了他握剑的右手上。没有斗气,没有华丽的剑招。只是一剑……普通的一剑,这一剑关乎他的生死,所以这一剑也是特殊的一剑。
土匪的锤柄已废,他没有剑,但他的身体便是武器。土匪需要接住这一招,所以他同样用尽全力。
一把剑,两个人。
谢青的剑刺向土匪头的颈脖。土匪头的两只手平举夹住剑身。
剑尖挨住颈脖的肌肤,却无法再进入半分。
谢青的眼底弥漫出了一丝绝望。然而就在这绝望之色漫起之时,土匪头的唇角忽然有血液流出。
原本便血肉模糊的胸膛处,出现了一个空洞,一把青绿色的剑从后方刺来,来得莫名其妙无人知晓。
土匪头艰难的转过脑袋,目光所及没有一人,然后他低头,这才看见一个不过十来岁的男孩。
“阿贾?”谢青也瞪大了眼睛。
两个人,至始至终战得酣畅,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注意的也只有对方。所以任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的结局居然会是如此。
谢青是战斗者,陆仁贾是偷袭者。所以谢青带给土匪头的是重伤,陆仁贾带给土匪头的才是必杀。
陆仁贾抽出青剑,长剑刺入肉体的真实触感让他恶心欲吐,但他的心中却有一种难言的雀跃。
土匪头子自他身前倒了下来。这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现在还活着,不过是因为实力出众所以还能苟延残喘些许时间罢了。
他这一倒下,影响非凡。佣兵这边自然是越战越勇。而一众土匪又惊又怒,此时面对佣兵们攻击的陡然加强竟是无法应付。
眼看对方便要全军覆没,佣兵们越发兴奋。
然而,就在胜负已分之际,忽然听到一声嘶哑的怒吼:“你们快逃!”
这一声,竟是来自于连呼吸都不能做到的土匪头子。
一众土匪闻言面露不甘,哀声大哭。
“老大!”
“不行!”
“这是命令!”土匪头子嘶声力竭的大喊。场面感天动地令人动容。陆仁贾就在这事件的主角身旁,作为罪魁祸首他有一种自己才是坏人的错觉。
土匪们闻言这才欲逃,众佣兵本想乘胜追击,却不料谢青忽然发出了一声大喝:“全部趴下,他要自爆!”
谢青的表现,众人之前有目共睹,所以他说出这句话时并没有多少犹豫便照做。陆仁贾一手抓住谢青,脚下蛇形步连闪数十米后趴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