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原来也是憋了一口气,想着科考得中给家里争气,且也能震得住周家人才会日夜苦读的。
只是他也不是钻牛角尖的,其实这两天也早想开了,原来就想着慢慢的减少些看书的时辰,不想云瑶能劝他这番话,当下也就顺坡就驴的答应着:“娘子说的是,我以后多注意就是了,娘子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看着齐靖还算听话,云瑶才给了他一个笑容,握握齐靖的手:“那你歇息一会儿,我出去跟刘嫂子商量商量,这几天多弄些补汤给相公补补身子。”
齐靖笑着应了一声,看云瑶出了屋门,他整个人放松下来,靠着椅背枯坐一会儿才把书都整起来,从椅子上起身到院子里走了几圈。
齐靖租的房子也不小,虽然说只是一进的房子,可房间挺多,正房五间青砖大瓦房,两侧厢房各三间,前院挺宽敞的,后头还有一个小院子。
前头的院子里种了些花草,后头的院子却没有收拾,就是一片荒地似的。
齐靖转了一圈,觉得左右无事,就寻了些工具去后院整了一块地,又跟刘嫂说了一声,找了点菜籽种下去。
云瑶看着挺好玩的,也过去搭把手,两口子平了几块地,种了好几样菜。
干完活也该吃饭了,云瑶和齐靖才洗干净手,就听到外头有人说话,不一会儿,买来的小丫头芍药带着薛满金过来。
看是薛满金来了,齐靖赶紧笑着迎过去:“二姐夫来了,赶紧屋里坐,三姐儿,你去跟刘嫂子招呼一声多备些菜,再叫芍药出去买些酒,我和二姐夫喝几盅。”
云瑶笑着答应一声,对薛满金一笑:“二姐夫即是来了就留下吃饭吧,这府城我们人生地不熟的,相公连个喝酒说话的人都没有,好容易抓着二姐夫,可得好好喝上几盅。”
都是自家亲人,再加上齐靖和云瑶真心留客,薛满金也不推辞:“可得整些好酒。”
“那是肯定的。”云瑶一边说一边出了屋子,先给芍药些钱叫她出去打酒,又去厨房跟刘嫂子说话,叫她多整几个菜,饭食也弄的精细些。
嘱咐完了,云瑶进屋,就听着薛满金正问齐靖呢:“原来我和二姐儿到府城来虽说是想开个铺子,可内里也不过想躲着云家那一帮子惹是生非的,说真心话,我是真没想着能开什么样的铺子,不过前日听二姐儿说三姐儿竟然学了一手的好绣活,那绣品弄的比做了多半辈子的好绣娘都好,我就有心想弄个绣品铺子,也不叫三姐儿多做活,只要隔一段时间弄个拿手的出来挂到店里给我们多引引人就成,妹夫放心,咱们是一家人,我必亏待不了三姐儿的。”
云瑶原来正想着她的绣品怎么出手,没料到薛满金就自动送上门了。
她抿嘴一笑:“都是自家人,肯定不说外道话,二姐夫既然看得起我,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把我的想头说说。”
“三姐儿只管说。”薛满金是个和气人,整天的笑呵呵的,看着云瑶插话也不恼,反倒是鼓动她多说说话。
云瑶一边想一边说:“若只是单弄个绣品店虽然说也能赚钱,可到底赚的并不多,这大户人家哪一家没有养着绣娘,人家的衣裳物品都不从外头买,这绣品店也不过赚的是平常百姓的银子,一年下来,也赚不得很多。”
这话倒也是,齐靖和薛满金同时点头。
云瑶又是一笑:“说起来呢,这世上最好赚的还是女人的钱,女人什么上头花钱多,肯定是打扮上头,你想想,大户人家还有官家太太们整日的出去应酬,哪个没有攀比心。”
见齐靖和薛满金听住了,云瑶坐下笑着继续说道:“女人能比什么,无非就是相公孩子,再就是穿着打扮,衣裳的新花色,新样式,还有谁的头面更贵重些,谁的脂粉更好点,除去衣裳,这些大家妇人在脂粉头面上花去的银子可不是小数。”
“滋。”薛满金明白了:“三姐儿的意思是叫我开银楼?”
云瑶摇头:“我是说不如开个铺子,这些东西都卖,而且还得卖的精巧,卖的勾住人心。”
薛满金低头沉思一会儿:“这事不好办啊。”
齐靖也同时开口:“是不好办啊。”
“怎么?”云瑶挑挑眉:“无非就是要有好的脂粉,这个咱们家不缺,咱们家可是有几百亩的花田,不管是调出来的香还是做的脂粉都是顶顶好的,要说头面首饰,不是我自夸,我做的头面不管是样子还是做工比那些金匠银匠弄出来的可不是好一丝半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