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内疚，夏凉对纪远航有一种负罪感。

他那么维护她，可她能拿什么回报他呢？

连爱他都要有所保留，这样的自己，根本不值得他爱。

纪远航时不时地向副驾驶位瞄过去一眼，从上车开始，她就一直皱着眉头，而且一句话也没说过。

这让他很心疼，他不喜欢她隐忍的样子。

“说句话吧，就算骂人也没关系，你可以生任何人的气，也可以生我的气。”纪远航讨好地扯了扯她的衣角，像小孩子在祈求糖果一般，“但别不理我，好不好？”

“我没有生你的气……”夏凉摇了摇头，虽然在和他说话，视线却一直锁定在窗外。

比起他，她更生自己的气。

“老婆，我们搬出去住吧，你放心，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纪远航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回大宅那边住了，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尤其是纪老太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她的专利。

他不想冒险。

沉默了好一会儿，夏凉缓缓的回过头，真心地说道：“不必再为做什么了，你已经对我很好了。”

“是吗？”纪远航挑眉一笑，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凝视着她，“可我怎么还觉得不够呢。”

他越是这样，夏凉就越自责。

眼中写满了愧疚，她咬了咬嘴唇：“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你……是什么意思？”纪远航诧异地看着她，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也不像是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