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榆罔眉宇紧皱。
姬邦卉笑,“炎帝不解,可邦卉却可解。”
“哦?愿闻其详。”榆罔满脸疑惑。
只听姬邦卉忽而高声一喊:“欲成大事,谁愿为我赴汤蹈火?!”
他这一喊身后的残兵接连跳入了油锅,用手为他筑起了一道桥。
“轩辕,何以如此残忍!”刑天愤语。
“欲定天下,皆踏血尸。小不忍,是为忍;大不忍,亦是为忍,此二者有何区别?如今我以他们之躯,平我脚下之道,皆因我心中有大义,故而人人追随,甘愿为我赴汤蹈火。若是天下得此而能统一,往后得此而能民安,他们便是死得其所,万世不灭之功臣尔,岂不比这碌碌一生,生逢乱世而无其用更为心安吗?”姬邦卉道。
“强词夺理!”
“刑天!”榆罔一言喝止,望了一眼那纷纷跳入油锅的兵士,道:“轩辕当有大志也,然本帝虽亦有大志,仍不忍看其无辜受苦,毕竟人命之贵并不比榆罔贱。神农七世悬壶救世,至榆罔尤不能移其志也。”
邦卉笑,渐步走向人桥,似做邀请状:“炎帝可与我同行。”
榆罔摆手,一口回绝“不了,不了。如此之桥,我过之有愧。”
“炎帝可想的透彻?莫辜负你我联盟的一番好意。”姬邦卉继续言道。
“帝尊,你若此时不过,定然后患无穷!”女娥心中焦急,轻声提醒道。
“这座桥,我如何过的了?若是能过,我便也不是炎帝,不是姜榆罔了。”榆罔苍白一笑。女娥挣脱而下,跌跌撞撞向姬邦卉跑去,“帝父,女儿半途承蒙炎帝所救,一路带至此处终于得见帝父。现如今既然见了,便可继续与您同行。”
“桑儿?你方才不语,帝父还差点以为你是炎帝身边的一位姬妾,这不才刚刚发现,那便随帝父走吧。”
“帝尊,不可。帝女既然与炎帝同行,便已然不可信。”一旁的将领小声进言道。
姬邦卉扫了他一眼,轻声答道:“本帝又岂会不知?”
话毕,姬邦卉依旧迎了女娥过来,命人搀扶着她前行。
“炎帝,这……”刑天刚想吐露的话语,说到一半却又吞咽了回去,继而又道:“您不担心她身上的毒吗?”
榆罔遥望着女娥的背影,神情之中满是担忧,口中小声念道:“再怎么说,姬邦卉终是她的帝父,断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可……他对自己的兵士都是如此……”
“那是为了大义,姬桑暂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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