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微微笑了笑,凑近慕千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慕千成顿时脸露惊讶之色。
“喜欢赌博吗?”天公摸着胸前的佩玉。
“现在我还有得选?”慕千成的脸上也有笑,只不过那不知是无奈还是痛苦。
大战士把他押了出去,哈阔斯果然率马队在外面等着,他立刻和大战士把慕千成押回营寨,几乎每家每户的帐篷外都挂起了白色的东西,既为悼念大长老,也是送行今天刚走了的小王子。
当看到慕千成被抓住,不少部民在欢呼,估计是认为神会满意了,慕千成也以为自己要被绑上献神柱。好在一直绑在柱上的只有额尔奇特,沙于海等都被关在一顶大帐里,由两名卫兵看守,大家都被缚住了手脚,但嘴里没有塞东西,只不过大家已没心情说什么,咒骂吗?也没劲,反正对方听不动。伊维尔的脑袋上还缠着绷带,卷缩在帐篷边,也不知是晕了还是睡着。
看见慕千成现在才被推进来,大家都有点惊讶,军医想说什么的,沙于海踢了踢他的腿,然后用眼瞄了瞄那两个卫兵,医生把话收住。
很快就到了晚上,之前只给过一次喝水的机会,医生一直在喊渴,也没有人理他。
慕千成干脆闭上眼睛,再把整件事的经过仔细想了一边,手法,动机他已有头绪,现在就差实地把证据找到,而且推断出元凶是谁,以及用什么法子把他抓住。
若要办到这些,他必须要逃脱,天公也对他说了,不反对他逃跑,但问题在于现在手脚全部绑住,又有卫兵看守,怎么能跑?
门帘掀起了一点,没有看到来者,但一名卫兵走了出去,过了好一会,拿了一个托盘进来,他和另外一个看守自然有丰富的得多的晚餐,然后他给了每一个囚犯一碗也不知什么东西了,还分了些大饼。
吃过饭不多久,慕千成就发现有怪事,一直半眯着眼睛注意情况的沙于海,这个特能熬得老兵居然真的合上了眼睛。
而这样的不仅只有他,其余人包括那两名卫兵居然都趴在了桌子上,慕千成有点慌了,但绳子绑得很紧,他只能慢慢把身体蠕向沙于海。
就在此时,门帘被掀了起来,走进来的不但有人,还有一阵浓浓的香水味。
来者穿着透明的舞女纱衫,正是当天用胸部给慕千成送过酒的舞女,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把短刀。
他用娇滴滴地声音喊了那两名卫兵几句,又推了推他们,见他们毫无反应,她又踢了踢地上的其余三个人才走到慕千成的面前晃了晃手中的刀。
“小姐,我现在不方便陪你喝酒,你拿着把刷羊肉的刀过来也没用”,慕千成乐呵呵地笑着,手藏着背后,拼命地与地板摩擦,想把绳子弄断。
舞女悠悠一笑,居然还转了两个漂亮的舞步,才蹲了下来,把脸靠近慕千成,她的脸上不但化了妆,还抹了一点油彩,十足一个女魔头。
“我帮你把绳子隔断了,不就能喝酒了。”
“谁说我想把绳子弄断的,你若把我放了,我说不定会不老实了。”
“不老实不就更好?”,舞女眯起了眼睛,把刀放在了慕千成的喉咙上,“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把你的绳子弄断,陪我喝上两杯,要么我把你的舌头隔断,反正不愿陪我喝酒的男人,留着舌头也没设么用。”
“这舌头不用来喝酒,还有很多用处的”,慕千成更拼命地磨绳子。
“但无论什么用处,都得把你的手脚揭开了才灵,”说完,她靠了过来,压着慕千成把绳子都割断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慕千成把她推开,活动了一下手脚,真的过去拿起桌上,两个卫兵一直在喝的酒,把两只瓷碗都装满了,抛了一碗给舞女,就一饮而尽。
“不为什么,只因为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慕千成还在盘算这人是什么意思,舞女已把刀架在伊维尔的脖子上,“快走吧。你若浪费我的好意,我就把你朋友的喉咙隔断,反正你们也活不长了。”
这家伙是真的好心,还是发疯了,抑或有什么目的,慕千成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古怪的女人,他也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