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昔琴说是为了报答何尛,要请何尛和遗约到她家做客,何尛欣然答应,反正也闲着没事做,何尛答应,遗约自然也没意见。
两人跟着竹昔琴离开巷子,又走了一段,远离了市中心,将近走了半个时辰,竹昔琴停在一间破寺庙前,何尛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
竹昔琴哼着小曲推开寺门,寺庙中央躺着一个老人,安详的闭着眼,身上铺着一堆稻草,头下枕着几块破布。
遗约情绪没有太大起伏,何尛心里倒是跟过山车一样,这样的环境,一个女孩,又怎么能笑得出来?
老人也听见了动静,睁开眼睛,警惕地看向何尛和遗约,竹昔琴大大方方的笑说:“爷爷,他们是好人。”然后坐到老人身边,和老人讲今天她去哪玩了,有好多好多人帮助她,还有何尛帮她起名。
何尛心里一阵酸痛,不知为什么,这个女孩身上,有太多她童年时的影子,她也知道,竹昔琴出去,帮助她的人会有,但不可能很多,就例如今天的客栈掌柜,若不是她在,竹昔琴可能会被一阵毒打,而竹昔琴却把世间一切夸大了说,夸大了这世间的美好,几乎让人忘却,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他活不长了。”遗约在何尛身后低语,何尛吃惊回头,以同样的音量回复:“可以治好吗?”
遗约摇头:“是多年以来堆积形成的,除非用逝靖珠,不然不可能用寻常药物医治得好。”
何尛从怀中掏出散发着幽幽紫光的珠子,“它?开玩笑,如果能用,我早用了。”
“所以说,”遗约白何尛一眼:“他活不长了。”
两人窃窃私语毕,竹昔琴也正好和老人汇报完,老人听何尛帮竹昔琴起了名字,直说要感谢何尛,竹昔琴甜甜的嗓音喊:“大姐姐,爷爷说要谢谢你。”
何尛迎上前,扶着老人起身,老人一手抓着何尛的手臂,略带些激动:“姑娘,谢谢你。”
明显反应过大了,何尛眼里闪过疑惑,笑容却很好掩饰了那份疑惑:“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