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下午,剑御玫在这个江边的城市旁,在自己的战场旁,他睡着了。
梦里,依然是战争不断。
他看到铁木真在打败了札木合之后,出兵准备彻底的消灭塔塔尔部,此刻,塔塔尔部已经是苟延残喘,上次被铁木真和王罕联军击败的创伤还沒恢复,根本无法抵挡铁木真的铁蹄的进攻。
当铁木真围住了塔塔尔部,消灭了一切敢于抵抗的人。
他看着眼前的这些俘虏,此刻他想起了父亲的遗训。
铁木真想起了那个夜晚,孤立无援的自己梦到自己父亲的情景。
“爹,爹,你别走,”那个夜晚,少年铁木真如此哭喊着。
“孩子,爹已经死了,必须得走了,你记得,杀我的是塔塔尔部的人,你记住,你要将全部塔塔尔男人中,高过车辕的人,都杀死,给我报仇,报仇,报仇啊,”剑御玫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想起了父亲的话。
“來人啊,将所有高过车辕的塔塔尔男人都全部杀了,士兵和族人,只有是男人,都杀,”铁木真下达了命令。
手下愣了一下,可是他们还是很快开始执行命令。
那个塔塔尔男人已经成了屠杀的羔羊,他们也有想跑的,迎接的更是残酷的杀戮。
“这是报复你们的人杀死了我的父亲,我那是还小,你们就残忍的杀死了我的父亲,你们让我饱尝失去父亲的苦,让我被族人欺负,多少次差点失去生命,如果不是阿尔罕山救了我,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今天我必须杀了你们,看到你们如此可怜,我也会不忍心,但是我必须给我父亲报仇,”铁木真大声的喊道。
无数的士兵的刀挥了出去。
到处都是血和惨叫。
可是成吉思汗依然不为所动,他站在马上一动不动,好像回到以前。
铁木真的这个举动震惊了其他的草原部落,大家纷纷在说着铁木真的恐怖。
王罕这时发现了成吉思汗的恐怖之处,他在反复谋划着。
此刻的札木合也开始不闲着了,这天,他走向了桑昆“桑昆,你看你爹对铁木真多好啊,他前几日居然还重新给铁木真办了父子仪式,看这个样子,难不成是想把部落都交给他”
“屁,我爹是糊涂了,那样老,早就该休息了,我桑昆才是真正的克列部落的领袖,铁木真屁都不是,你看着吧,早晚我会杀了这个人,”桑昆说道。
“桑昆,我觉得晚行动不如早行动,你知道铁木真很阴险的,你看我当年和他做安答,这个结局如何,我被他打得全军覆沒,你说,有这样的安答吗,你也是他的安答,你说会不会有一日你也会如此啊,我真为你担心,到时他作为你父亲的长子,继承了你父亲的基业,你到哪里去生存,”札木合说道。
“是呀,那就杀死他,我找人去杀死他,”桑昆说道。
“不用,不用,不是铁木真想要你的女儿嫁给他的儿子术赤那个野种吗,你只需答应他,让他來商议婚事,你就在路上杀了他,你看如何,”扎合台说道。
“好啊,妙,就如此办,”桑昆说道。
当桑昆的回复到了铁木真那里时,铁木真高兴极了。
“大家看,桑昆安答的回复來了,我一直想和我王罕义父重新建立亲密无间的关系,虽然我和他有了些误会,可是和王罕义父结盟,对我们是有利的,当年是义父帮我救回了孛儿帖,又是他帮我打败了扎木合,以后我和他继续一起,能战胜很多困难的,”铁木真说道。
“可是大汗,你想,上次我们和克烈部已经有了裂痕,你想,我们一起去打乃蛮部,他们悄悄的中途撤走,把我们置于危险的境地,后來他们遇到危险时,我们去救了他们,他们不思感激,还觉得这是应该的,大汗,我觉得当时他们是想借刀杀人,想杀了你啊,”铁木真手下一大将说道。
“你说说,为何我义父想杀了我呢,”铁木真仔细的在想这个事。
“你想,现在的草原,除了你,就是王罕,还有就死乃蛮的太阳罕,人家都说天无二日,你们现在是三日,迟早都会分出个胜负了,这点,王罕难道不知道吗,王罕即使老了,不想这个事了,难道桑昆不想吗,你别忘记了桑昆并不是草包,他在克烈部是很得人心的,他不会让你坐大的,他一定想除掉你的,”这个大将说道。
“你说如何办,现在我们是去还是不去呢,”铁木真说道。
“要不,还是去,不然直接得罪了就不要,在去的时候,派身手好的探子一路检查我们去的地方,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就撤,‘这个大将说道。
“好,这个主意好,“铁木真笑了。
“这方法避免了万一是真的,我就得罪了王罕义父和桑昆安答,如果是假的,我又能躲过危险,这办法好,“铁木真说道。
此刻,铁木真他们一行队伍在草原向前走着,他们是去克烈部讨论婚事的。
一路上,铁木真警觉的看着四周,他看着前方的任何动静,也在看两边的路旁。
他不曾想到,在前面不远处的草原上,茂密的草丛中,一队精干的士兵正在埋伏着,那是桑昆的最厉害的亲兵,也是他的禁卫军。
剑御玫看到这个场景时,差点惊呼了,可是他知道铁木真最后会发现的。
他们几百人正埋伏在那里,等着成吉思汗的队伍的到來,这时这时,在他们的身后,突然出现了几个人,那些人穿着草绿色的伪装的衣服,他们悄悄的从后面迂回到了这些人的后面,他们发现了这些埋伏者。
他们彼此点点头,然后依然是迂回撤走。
铁木真走着走着,突然,空中一直大雁从空中栽倒下來。
铁木真一惊。
“这时啥道理,“铁木真问身边的将领。
“大汗,这是一只孤雁,它的掉了队,才掉來的,“大将说道。
“孤雁,难道说这不是万能的神给我的指示,“铁木真喃喃的说道。
“停下,大家先停下來,我们等探子的回报,”铁木真说道。
这时,几个人骑着马冲了过來,他们的马蹄都是处理过的,包着厚厚的布,他们的马嘴也是衔着环,所以沒有任何的声音。
“大汗,大汗,前面有埋伏,都是看上去很精干的人,身手一定很好的,”探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