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接近秋季中旬,所以许多生物都已经开始了为冬季来临而做的准备,其中一只肥胖的红角甲虫正小心翼翼地爬过一片已经开始枯萎的草地,它已经积累了十分够量的脂肪,现在目的是找到一只合适的雌xing然后与之交配以完成生命的传递。
不过,身为一种肉质鲜美且个头十足的虫子,它注定是其余一些强大生物的美食,就在它快要接近一片乱石堆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影子从空中笼罩住了它,然后是一只毫不客气的爪子从天而降一把将其挝上了天空。
红顶甲虫几乎是本能地悲鸣挣扎了起来,但是下一刻那只抓着它的黑se雏凤便不耐烦地一口叼住它小小的脑袋,然后配合腹部的爪子猛一发力,随着格拉一声轻响立刻便将甲虫的脑袋整个拧了下来,失去头部的甲虫抽搐xing地挣扎了几下后便彻底宣告死亡。
“去掉头和尾,营养价值是牛肉的五十倍,贝爷似乎是这么说的。”
一边嘀咕着一边飞回鸟巢,抓着红角甲虫的自然是刘立勤,学会飞翔之后它和閖京凌的活动范围就大了许多,而吃了三四天的梧桐子后,两只一致认为需要抓点别的什么来打打牙祭,不过由于现阶段的体型只有寻常的家猫大小,能抓的东西也的确不多。
“嗯?那个笨蛋作者还没回来?”
落进鸟巢的刘立勤丢下爪子里的甲虫,一边看了一眼从树干上浮出脸部轮廓的路亦司:“有时候就挺羡慕你,虽说不能飞也不能动,但至少不用为了食物发愁。”
一边嘴上这么说着,刘立勤一边有些挑剔地用爪子和喙剥落着甲虫的外壳,它毕竟不是有什么野外求生经验的特种兵,虽然根据看过的节目知道在野外应该选择怎样合适的食物,但真要吃的话说不闹心是不可能的。
‘其实...植物也不见得好...我感觉脚底下那窝鼹鼠又在咬我的根了...嗷!’
路亦司有些哭笑不得的话语以一声格外尴尬的尖叫为结尾,随后那张模糊的面部轮廓也从树干上消失了,看来那种被鼹鼠啃咬树根的感觉的确很糟糕。
已经将甲虫的外壳剥掉的刘立勤歪了歪脑袋,这种虫子花白的虫肉看起来倒是和龙虾很类似,一边小心地啄了一口虫肉,刘立勤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树干:“喂,不要紧?话说男人的根被咬了问题似乎略严重啊。”
‘不...不要紧...我的根茎倒是不用担心全都被咬...’
路亦司的脸颊轮廓再次凝聚在了树干上,但是这一次他的话语明显多了一丝尴尬,尤其是说到‘根茎’这个词汇的时候,任谁也能听到其话语里的一丝哭笑不得。
“哦,按照那个笨蛋的说法,大约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就能化形脱困,到时候把那窝鼹鼠抓起来烧烤了给你报仇怎么样?”
刘立勤咂了咂嘴,这只甲虫的肉味还算不错,至少比起梧桐子来算得上是肉食,不过刘立勤的吃法依然十分挑剔,在吃掉了甲虫腹部最好的一块肉之后便随口将剩下的残骸丢出了鸟巢。
‘还是算了...它们也是为了生活下去...’
有点无奈地开口回答了刘立勤,路亦司倒是对那些啃咬自己的鼹鼠给与了宽容和体谅,但这句话却只是让刘立勤微微嗤笑了一声。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舍身饲虎的jing神,算了...喂,那个笨蛋怎么还没回来?不会被什么东西抓走当成点心了?”
这句话让路亦司也有些担心,所以,他的回答也难得地充满了不确定的口吻。
‘应该不会...毕竟他是作者,至少对自己设定的世界环境比较清楚?’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閖京凌的确就是个对环境描写不怎么擅长的作者,所以,在辛辛苦苦学会飞翔之后,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对周边环境几乎一无所知,因为在书里面那些环境便是寥寥几笔带过的,现在哪还能起到引导的作用?
所以,在郁闷地飞了半天后,閖京凌还是一无所获,其实这个季节的食物相当丰富,但却大多介乎于虫子,心理洁癖严重的閖京凌当然不可能会认为那些肥硕的甲虫算得上是食物,自然,在他眼里食物就相当匮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