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杨弘摇头叹了口气,却见袁术一拍桌案,凝声喝道,“徐州宝地,我久欲得知,如今曹阿瞒予我大义,叫我可名正言顺问罪徐州,如此良机,岂有错失之理?纪灵!”
厅内席中大将纪灵一听,当即起身出列,叩地抱拳喝道,“末将在!”
“叫你领兵五万,于边境等候刘备来犯兵马!”
“诺!”
“张勋、桥蕤、陈纪、雷薄、陈兰听命!”
话音刚落,袁术话中五将皆出列叩地,口中呼道,“末将在!”
“你等各领一军,分屯于边境,待我将领下达,张勋取浚山、桥蕤取下邳、陈纪取沂都、雷薄取琅琊,陈兰取碣石,分头并进,各位掩护,不得有误!”
“诺!”
这时,袁术的目光望向了张素素,凝声说道,“张首领,皆借你麾下二将一用!”
张素素对此早有预料,闻言也不惊讶,轻笑说道,“袁使君请便!”
“好,”袁术轻笑一声,目视陈蓦说道,“陈蓦!”
听闻袁术呼名,即便陈蓦心中不愿,也只得出列领命。
“我闻你麾下有两千余三河骑兵,我再添一千予你,叫你且领此军助我麾下上将纪灵拒刘备于边境,待我将令下达,你率军直驱徐州!”
“是!”
“另外,再传令于张白骑,叫其率本部兵与我麾下众位大将一道出兵,待将令下达时,取小沛……如不能叫他吕布见识见识我军实力,他岂会乖乖就范?”
“是!”陈蓦抱拳领命,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对他而言,不管是吕布也好,关羽、张飞也罢,都是他极度不想遇到的对手,只可惜……
——与此同时,徐州彭城——
作为徐州世家大户,陈家的嫡子、也是未来的陈家家主,陈登正与其父亲陈珪在府内谈论。
“这几日,刘玄德频频调集兵马,似有出兵意图,我儿可知所为何事?”
只见在书房窗边,有一青年看似双十上下,面如冠玉、眸似星辰,身着锦服、腰悬玉佩,手中握着一卷书籍,端是一表人才。
“此乃曹操之计也!”
“哦?”其父陈珪眼睛一亮,抚着白须说道,“说来为父听听!”
“是,”陈登恭恭敬敬施以一礼,凝声说道,“曹操欲得徐州久矣,只是碍于如今徐州有刘玄德与吕奉先二人,是故不敢强行出兵,乃先设一计,降诏封刘备为荆州牧,叫其暗中除去吕布,两虎竞食之计,待此计不成,又降诏令刘备去攻袁术,此乃驱虎吞狼之计,孩儿以为,那曹操必定会暗中知会袁术,叫其有所准备,好让袁术与刘备两败俱伤!——这些日子刘备调动兵马,无非是为伐袁术做准备罢了!”
“善!”陈珪满意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元龙,我陈家基业,日后就要靠你了,是光宗耀祖、亦或中道家落,皆在你一念之间,需当谨慎处置!”
“是!”
“曹操也好,吕布、刘备也罢,皆于我等无损,我陈家基业在徐州,这三人中无论是得此大郡,若要得民心安定,则势必要仪仗我等世家,是故……”
“待价而沽么?”陈登轻笑着打断了父亲的话。
陈珪愣了愣,随即欣慰地点了点头,起身走向书房外,口中轻笑说道,“看来已不需为父再行提点了,家中事务,你且好生思量!”
“是!——孩儿恭送父亲!”
望着父亲离开的背影,陈登苦笑着摇了摇头,手握书卷走到书桌后就坐,继续今日的课程。
也不知多了多久,忽然门外刮入一阵清风,吹拂地桌案上的书页唰唰作响,陈登皱眉一抬头,忽然发现书桌前不知何处竟站着一个人。
然而这一瞥之下,陈登脸上那本来有些不耐烦的表情顿时退地一干二净,慌忙丢下手中书卷,几步奔至那人面前,拱手大拜。
“陈登,见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