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原弹了弹她的脑门:“叫哥哥,我就不欺负你了。”
“不嘛,就叫你李纯原!”小丫头带着朝气,笑呵呵地在被窝里转了个身,用白生生地可爱牙齿咬住了李纯原的右手,一会儿又连忙松开,皱着鼻子苦着脸说道:“你是个大坏蛋!手这么凉,连我的牙都感觉冷了。”
李纯原看她呲牙咧嘴的模样有些可爱,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丫头啊,你是猪。”
“你才是猪咧!”玉玉又生气了,不过过了一会儿她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一连讨好地转过了脸:“李纯原,咱们什么时候去找我奶奶啊?”
李纯原弹了弹她的脑门:“放心吧,等我的左手好了就去。”
“那你的左手什么时候好啊?”玉玉明显高兴起来,在被窝里伸手抱住了李纯原的腰撒起娇来。李纯原淡淡地说道:“该好的时候自然会好。”
玉玉又撅起了嘴:“李纯原,你骗我!”李纯原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乖,别闹。”见李纯原这副模样,玉玉又闹腾起来,过了好半天才又破涕为笑,相信李纯原会帮她找奶奶去的。
聚集区终于安定下来了,食物有了,住宅有了,御寒的衣服也有了,这个冬天终于可以过去了,这些聚集区的群众终于从随时可能死亡的危险中脱离了出来。郑丽身为聚集区的最高领导者,她的威望,是毫无疑问地到了顶点。
用了两天时间安排好一切之后,郑丽一天吃过午饭之后把李纯原留了下来。“这下终于有几个月太平日子过了。”郑丽首先感叹道,“李纯原,这还得谢谢你。”
“你又恢复了打官腔的习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听你客套。”李纯原淡淡地说道。
郑丽面色有些发红,随即脸色一正,认真地说道:“那么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纯原看了她一眼,玉玉跟着常兰香出去玩去了,也不知道郑丽是否故意安排的。“接下来,如果让我来说那就要练兵。兵役制的恢复并不是偶然,必须培养更多敢于和丧尸战斗的战士才行。很可惜,现在你做不到这一点。”
“我做不到?”郑丽眼前一亮,笑着说道,“我做不到你做得到不就可以了吗?咱们还分彼此吗?”
李纯原也不理会这个想耍流氓的女人口头上占得便宜,淡淡地说道:“之所以做不到,是因为人是懒惰的动物。现在他们有吃有穿,你却逼着他们去做有性命之危的事情,你认为他们会很情愿吗?暴秦不长久,你当然更不是什么皇帝,他们只会忘记你的恩德,迅速成为你的敌人。”
郑丽看着他分析,若有所思:“那么说,就是要想让他们真正认同兵役制,还需要一场名正言顺的战斗?”
“对,你看得很准。如果你愿意等,就等到明年麦子收割的时候吧。”李纯原平静地说道。
“这么长时间?”郑丽有些发愣,随后又道,“那我们现在又要干什么?”
李纯原面色自若:“不干什么,干女人。”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干女人?郑丽的脸腾地就红了,心里慌成一团,嘴里乱七八糟地说道:“你胡说什么呢?这得到结婚才行……”
“就是要恢复聚集区的人口,鼓励生育,这也是休养生息的一部分。”李纯原见郑丽这模样,那还不知道她想歪了?依旧是面不改色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郑丽恼羞成怒:“李纯原!”李纯原平静地抬起眼:“怎么?”
郑丽无奈地摇头,没好气地说道:“不怎么!你还有什么计划吗?”
“至于别的方面,计划倒是没有太多,只是一些收拢人心的小手段而已。当然,这方面应该是你比我更加擅长才对。”李纯原继续说道。
“玉玉,慢点跑!”常兰香笑呵呵地跟在玉玉后面,声音却是依旧难听的很。聚集区完全占据王家庄之后,各种事务也少了很多,她也没有什么事情,因此就陪玉玉出来玩玩。
玉玉在前面跑,常兰香在后面跟着,两人时快时慢也把王家庄差不多走了个遍。常兰香看了看玉玉,咬了咬牙,却是想起了自己和郑丽两人今天的安排。
李纯原要走了!要去省城!这是她亲耳听到的,她这项异能的确给了她不少方便的地方。比如说这件事情,常兰香首先就悄悄地告诉了郑丽。两人仔细商量了一下,发现李纯原要离去的理由居然是帮那个小丫头找那个早已经死去的刘奶奶。
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常兰香把自己相好的对策告诉了郑丽,立即就被郑丽采纳了。那个小丫头算是什么?在郑丽心中,惟有李纯原才是她愿意真心付出的人。
想起了自己的计策,常兰香就快意非常:“李纯原当初是怎么对待自己母女俩个的?非要揭开所谓的真相,逼得艳艳无地自容,逼得我们母女反目成仇,你很厉害吗?你很痛快吗?现在我也让你里外都不能痛快!”
然而,当初常兰香是这么想的,现在看着玉玉那纯洁的像是天使一样的笑脸,常兰香却犹豫了。自己真要毁了一个孩子的生活和希望吗?
“呵呵,你快来看啊!”玉玉笑着跑过来,拉住了常兰香的手。常兰香猛然心里一阵刺疼:艳艳小时候,也是这样的!李纯原,你活该!我偏偏也要你痛苦!
“你怎么哭啦?”玉玉仰起脸,看着突然潸然泪下的常兰香,不解地问道。
常兰香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已经是湿了一片。叹了一口气,常兰香说道:“玉玉啊,我是想起了你奶奶啊。你奶奶老是笑呵呵的,是个多好的人啊!想着想着,我就哭了。”
玉玉顿时也红了眼睛,伸手抱住了常兰香:“常阿姨,我也很想奶奶啊,要是能够早点见到奶奶就好了!”
常兰香勉强一笑,说道:“说什么傻话呢?孩子?你奶奶不是死了吗?”
“我奶奶死了?”玉玉小脸煞白,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常兰香,“我奶奶死了?”
常兰香心一狠,故意不看那可怜至极的小脸,伸手指向了前方的一个墓碑:“那不就是你奶奶的墓吗?玉玉,你怎么了?还不知道吗?李纯原没告诉你?”
玉玉呆滞地随着她的手指看去,一个厚厚地木板插在一个鼓起的土丘上,上面简略地写着两排字“刘赵氏之墓”,“孙女刘小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