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蒙面人浑身是土。
为首之人蒙面头罩更是飞的不知去向,另一人衣袖被扯去了大半,都显得狼狈不堪,但细看下去却仅仅是擦伤,没有什么大碍。
破雲被剑芒的反震向后飞去,一直撞到一棵粗壮大树上才停了下来。
破雲脸色苍白的吓人,浑身无力的抽搐着。
见两名蒙面人丝毫无伤的走出尘嚣,虽然头套被震飞,最可恨的却是连面纱却纹丝未动,破雲心中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别说两人,就是其中一人,我都不是对手。’破雲心中颓废到了极点。
现在连救命的招式都没有用了,破雲眼中充满了无奈与颓废。
两名黑衣人得意的走来,忽然破雲双手一挥,一团迷蒙蒙的烟雾向二人飞来。
二人鼻中一股清香,心中一惊后退两步,凝息感觉并不是毒药,闻到鼻中反而有种凉爽提神的感觉。
忽然见人影翻动,就见破雲向湖边没命跑去。
破雲洒出一把提神散后,勉强把一口清心诀内力提住,头也不回的直向湖中跑去。
对手太强,与其硬碰无异于以卵击石,还不如先跑再说!
破雲心中发苦,能不能跑还不一定。只盼能顺利跳进据盐湖中,这么大的湖泊,他们两人必定找寻不到。
两名蒙面人见破雲逃跑拔腿便追,心中均是一个念头,“到了这般地步,怎能容你逃脱!”
破雲刚跑出去两三丈就让蒙面人撵上了,一面身受重伤,一面毫发无伤,武功本来就相差很多,这下差的就更明显了。
两柄明晃晃的长剑再次刺向破雲的时候,破雲只有就地打滚的力气了。
破雲顾不得难看了,在地上一滚,躲过两人一击,抖手又是一团迷蒙蒙的烟雾飞去。
两名蒙面人不敢大意,身子稍缓。
忽然发现鼻中一股辛辣之味,竟然是一团做饭用胡椒粉!
两人大怒再次追上破雲,狠狠的刺下。
眼看就到了湖边,可这次破雲连就地打滚的力气都没有了。身子稍稍向旁边一侧,嘴角浮上一丝诡笑,一把烟雾又飞了过去。
两柄长剑直接刺进了破雲的身体。一柄长剑从后背右面刺入,从前面刺出,另一柄长剑却直直的刺进了破雲的右腿。
破雲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而两名蒙面人也被烟雾围个结实。
两名蒙面人想再躲却也躲不过去了。
在烟雾中忽然感觉眼皮沉得要命,有一种想睡觉的感觉。两人连忙收回兵刃运功抵抗。
转瞬间,两人便没了困意,但睁眼一看,四周哪里还有破雲的踪影。
为首之人皱眉,低头看着点点血迹婉转进了湖泊。
两人怒气冲冲来到湖边,沿着血迹纵身跳了进去,在湖中找了两个多时辰都没有发现。
而此时的破雲早已失去了知觉,在冰冷的湖水中漂流已久。
谁都没有注意到是,在两名黑衣人怏怏归去之后,树林中一条黑影一闪而过,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道过了多久,破雲慢慢睁开眼睛。
胸口和腿部的剧痛立时传来,破雲咬紧牙关,不住的轻声咳嗽。
慢慢的习惯了疼痛,破雲这才发现自己上身赤裸,下身只剩下贴身短裤,躺在一张草床上,胸前和腿部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过了。
没想到,还真的逃脱掉了。
当时,破雲把一把疲惫散扔过去之后,立马蹭到湖边,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身上的两处剑伤比想象中要重得多,尤其是穿胸的那一剑,再歪一点便刺到了心脉。
再者,若不是学过水息法,掉进湖里也就淹死了。
破雲暗中侥幸的很,蒙面人的武功比破雲高出不是一节半截,不是最后的疲惫散起了作用,现在的破雲早暴尸荒野了。
破雲感慨一阵,长出一口气,回神四周看去。
这是一件简简单单的茅草屋。
屋子中除了破雲在的这张床以外,还有就是两个简陋的木凳,除此以外连张桌子都没有。
破雲深吸几口气,全身用力坐起了身。
没想到稍一动力,胸口剑伤的伤口处,鲜血立时殷透了创口上的纱布。
破雲受痛,不由闷哼一声,瘫软的倒在床上,逐渐失去知觉间仿佛看见门开进来一个人影,人影嘀咕了几句,却说什么也听不见了。
再次转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
强烈的阳光从窗子照进屋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的干草味道。
破雲感觉身体比上次清醒时要好些了,胸口的纱布也换过了,但却又多了一份浓浓的饥饿感觉。破雲咽口吐沫,摸着咕咕叫的肚子,饥火上升实在难以忍受。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破雲只是试探着轻轻的挪动身体。
身体像灌了铅一般,破雲发现现在全身能动的地方,就剩下两只手的手指了。挪动半天身体还是不行,如果硬要坐起来,恐怕又要像上次那样创口破裂。
这里到底是哪里呢?我怎么到这里的呢?空气中没有水气的味道,这里不是在湖边,那我是被人救了吗?是谁救得我呢?那两个蒙面人到底是谁呢?武功那么高,应该和陈豪陈前辈一个层次吧。
破雲身不能动便开始胡思乱想。不过这两人是如何知道我的来历的呢?真如他们所说,我的来历那么显而易见?他们怎么会知道在哪里遇到我?难道一直在跟踪我?
肚子一阵咕咕的声音更大了,破雲苦笑喃喃道,“没想到…剑没有要了命,却要被饿死了…”
“你若饿死了,谁来还债。”冷冷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门帘掀开走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