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眼睛精光大放,蓦然感到身体内充满了力量,手中月痕光芒大闪。
无名七式再次出手!
奔雷五虎看着冲天的剑气,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眼见气冲斗牛的剑芒铺天盖地的斩了下来,五虎躲无可躲,只好一起硬着头皮迎刃而上。
“轰——!”
又是一声巨响!
剑芒斩下,把五虎后面数排房屋斩为两截!
如果不是雷殃门淫威已久,如此大的声响,早就有人进来看个究竟了。
破雲只觉五脏六腑没有一个想在原来地方多呆一会的,胸口一阵翻涌,一口鲜血再也把持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一口逆血喷出,破雲反而感到一丝舒畅,喘息着擦掉嘴角的血迹,慢慢的走向五虎。
惨!
谁看见尘埃中的五虎,心里浮现出的都只会是这个字。
爆裂虎怒瞪着双眼,手中的玄铁长枪断为两截,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至死都不相信竟然有如此威猛的招式。
笑面虎残破的身躯更是没能承受这滔天剑气,飞出老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了招牌式的笑容,而是凝固着深深的恐惧。
百面虎成了白面虎,脸色苍白的吓人,不停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咳着血,嘴角颤颤眼看没几分生气了。
妖妖虎嘴角溢血躺在远处,手中的钢针散落一地,不知道是死是活。
只有插翅虎早被吓破了胆,见势不好扭头便跑。虽然没有逃脱剑芒的范围,但大部分的剑芒都被其余四虎承担了,加上他跑的远了,只是逆血上涌并没有受别的伤害。
观战的线儿姑娘早退到了十丈开外,眼睛收缩,满脸惊惧的看着场中,奔雷五虎竟然只有一个能活动的了!
见五虎中四虎都没了动静,破雲心中一松再也支持不住,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不停的喘息。
两次无名七式对身体造成的创伤实在太大了,虽然有血魔功顶着,但功力一散不知道会伤成什么样。
插翅虎满脸惊恐,看看爆裂虎,摇摇笑面虎,看着出气多吸气少的百面虎和死活不知的妖妖虎。
插翅虎忽然双手捂头大哭起来,声音凄惨吓人。哭着哭着忽然止住哭声,一脸痴痴的样子,嘿嘿的笑了起来,喃喃道,“死了…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还不停的喃喃。
竟然被惊吓出失心症。
汾州堂口的堂众门早吓得四散奔逃。
偌大的堂口,只剩下吃吃笑的插翅虎、喘息的破雲和渐渐走来的线儿姑娘!
破雲咬牙提气用尽全力站起来,挺直腰板冷冷的看着走来的线儿姑娘,手中的月痕握得紧紧地。
线儿姑娘走到破雲面前,眼前的破雲浑身是血,身板挺直眼神冰冷,手中的匕首更是寒光闪闪,宛如一尊浴血杀神一般!
线儿姑娘平静平静心情,盯着破雲道,“你很强!但你还没有赢!”
破雲忽然笑了,只是笑容冷得让人发颤,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和女子斗,但你若拦我…”顿了顿寒声道,“我照杀不误!”一股让人窒息的杀气从破雲身上散发开来。
线儿姑娘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惧意。
是什么让这个男人如此的冰冷,是什么让这个男人如此执着!
“我只想问你,你是不是认识曼曼?”线儿姑娘强捺心中的震撼,淡淡问道。
破雲眼中寒意稍减,曼曼姑娘给破雲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虽然霸道的占去了被破雲吸光精华的血魄,不过人家马上给破雲一个邀功行赏的机会,更是大大方方的许诺了帮破雲一件事。
其实以曼曼姑娘的身份,就像雷殃门何一那样强取豪夺,别人也没有办法的。
这就是破雲对曼曼姑娘印象不坏的一个原因。现在人家的同门姊妹和和气气的问话,破雲自然也不好翻脸不认人。
破雲淡淡道,“姑娘问这个干吗?难道姑娘与在下动手还和别人有关系吗?”
“你!”线儿姑娘眼睛一瞪,薄怒道,“你怎么跟块石头似的,这么硬呀!”
“……”破雲气结,原来不是只有小薇认为自己是石头,淡淡道,“线儿姑娘有话不妨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在下愚鲁,听不懂高深之话。”
线儿姑娘皱眉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曼曼姑娘的朋友,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话中隐隐透出丝丝不快。
“在下与曼曼姑娘不曾相识。”破雲本不是喜欢张扬的人,这个时候更不会说曼曼姑娘和他的约定了。
“是吗?”线儿姑娘双手叉腰歪着头,一副不信的表情盯着破雲。
“姑娘到底想干什么?”破雲气血一阵上涌,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眼中冷光一闪,“难道线儿姑娘想等我的血魔功散去再动手吗!”滔天的杀意又浮上了破雲。
线儿姑娘心中一惊,不禁后退两步,忽然又觉得有些示弱,马上道,“我是自己想后退的,不是让你吓得啊。”此话一出,线儿姑娘就觉得不对,脸上不禁一红。
破雲让这个女子弄的哭笑不得,实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转身道,“既然姑娘没事,那我先行一步了。”说完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