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妓女尖叫了几声,缓过神来的时候破雲早跑的没影了。两女的脸皮再厚也不能在街上搔首弄姿了,急忙忙的捂着身体跑进妓院。
围观的人群哈哈大笑,呼喝着,喧闹着。
破雲倚在一间衣帽店里,扔给老板一顶银子,也不管老板惊讶的嘴里都能装下个鸡蛋,随手戴上一顶大大的布帽,一脸看热闹的看着喧闹的人群。
确切的说,是看着人群中的两个人。
这两人一高一矮,衣着朴素,本来是装作互不相识的,可现在都一脸焦急的互相交头接耳起来。在人群中左穿右穿,东看西看在找什么东西。
找了几圈,两人交耳议论片刻。两人顺着长街一东一西快跑而去。
破雲淡笑着两人离开,把帽檐往下拉了拉走上了长街。
在出客栈不久,破雲就察觉有人在跟踪他。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城池,跟踪一个陌生,而且丑的要命的人,说是小偷都有些牵强了。那最大的可能,只有是雷殃门发现了破雲,跟踪破雲的是雷殃门的人!
破雲倒不是怕暴露身份,只是觉得让人跟踪是很不开心的事情,就随意的制造了点小混乱,结果两个笨笨的盯梢的就把破雲跟丢了。
汾州雷殃门堂口在汾州城西。
一片宏伟辉煌的宫殿。
占地数十里,就连门庭最细的圆柱,都是三人不能围抱大理石制成。
汾州堂口是雷殃门三大堂口中最奢华的堂口。
在这片凡人都要仰头而望的宫殿,一间宽广的书房中并排坐着三人。当中之人不时对两侧之人说说笑笑,尤其是对右手侧的一名蒙面女子。蒙面女子却一副冷若冰霜的态度,对当中之人的言语不言不语。
当中之人熟知蒙面女子的性格,也不在意,倒是左手侧的中年男子与他谈的颇为投机。
正说话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当中之人不耐的喊了一声进来。
门开,进来却是方才追踪破雲未果的两人中的高个子。
高个子三步并两步来到三人面前,恭声施礼,“属下参见堂主和两位大人。”
当中之人摆摆手,不耐烦道,“有没有那小子什么消息?他干什么去了?”
高个子看看当中之人,又看了看两边欲言又止。
当中之人眉毛一皱,怒道,“快说!没有什么对两位大人好隐瞒的!”
高个子一脸尴尬,脸上神情变了数遍,嚅嚅道,“我…我们…跟丢了。”最后几个字就像是蚊子在叫一样。
当中一人大怒,走过去朝着高个子正反就是几个耳光,怒道,“废物!让你们办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在哪里跟丢的!”
高个子一张马脸被打成了猪脸,嘴角鲜血汩汩而下,急忙道,“我和牛胖跟到桃色天,谁知道那小子比急色鬼还要急色上百倍。他一把把桃色天迎客的两名妓女的衣服扯了下来,旁边的顿时围满了人,就在那时跟丢了。”马上又补充道,“牛胖继续找去了,我先来通告一声堂主,怕耽误了堂主的大事。”
汾州堂主抬手又要扇高个子,一旁的中年人一把拉住他,劝道,“咱们不知道这小子有这样的爱好,若是知道也不用这么劳神费,再者,有我兄弟几人和这位姑娘在,堂主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堂主不必动怒了。”
忽然蒙面女子问道,“他在扯人家衣服以前干什么了?”
高个子苦着脸,“他花了一锭银子买了一包花生米,又把花生米送给了顽童,又给他们每人买了几包糖,之后就去桃色天门口把姑娘的衣服扯下了。”
汾州堂主与中年男子对视一眼,均是微微皱眉。
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方才跟踪的另外一人气喘吁吁的跑进了书房。
汾州堂主皱眉还未说话,刚回来的牛胖就上气不接下气道,“堂…堂主。那小子找到了!”
众人眼睛都是一亮,汾州堂主催促道,“快说!去哪了?”
牛胖咽口吐沫,喘气道,“那小子又回到桃色天了。搂着方才他扯下衣服的姑娘喝酒寻欢呢,还一个劲大叫是堂主的朋友,是堂主请他来汾州的。”
汾州堂主眉毛一皱。
“属下与杨头离开后,属下立马顺着街挨家挨户的查找。”牛胖喘息之声终于平静下来,“没找多远,就见那小子大模大样的走进了桃色天。”
众人面面相觑。
蒙面女子轻轻一笑,“看来人家是在告诉咱们。他在等着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