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与解持从互有敌意的状态下,不知不绝变成互利的关系。
解持在破雲临行去取南海沉铁的时候,给破雲喝了一碗竹酒。
破雲有些不对劲了。
解持忽觉手上一轻,睁眼一看,只见酒碗到了破雲的手里。
破雲举起酒碗笑道,“前辈。我见你不胜酒力。这碗酒就让我来代劳吧。”说着痛饮一口,咂咂嘴喃喃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放两滴的比一滴的果然要强上百倍。”
解持见破雲抢走了酒碗大怒,上来便来抢回去,“你这小兔崽子不守规矩,怎么喝完自己的又抢我的酒!快还给我!”
破雲轻轻闪闪躲过解持,一口把酒干个精光,意犹未尽道,“前辈。再来两碗吧。”
解持气的胡子乱动,怒道,“来个屁!你知道我这竹酒那么容易酿造吗?”
破雲嘻嘻一笑,“我知道前辈的铸造之术冠绝天下,没想到酿酒一途也如此精通,实在让晚辈佩服啊。晚辈只是觉得此酒太好,不禁多喝了一点,前辈想必不会如此小气吧。”
一通马屁正拍到解持的得意之处。解持隐居于此虽说自愿,但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无事之时给自己铸造些小东西以外,最大的兴趣就是酿酒了,心疼晶石竹林其实多半也是因此。
解持得意点点头,“那是自然,我这竹酒用的是竹子中清泉,加上深潭泉水深酿数载才得以酿造而成。这坛酒是我珍藏了十余载的佳酿了,若不是二十年来头一次见到人,我才舍不得拿出来喝。”忽然又想到自己的酒被抢去,满嘴遗憾的咂咂瞪了一眼破雲。
破雲试探问道,“前辈方才掏出的瓷瓶里是什么东西?竹酒最大的秘密就是在这里吧。”
解持一脸得意,又给破雲和自己倒了一碗酒,这次却没有放瓷瓶中的琼液,端起碗道,“没想到你丑的要命,脑子倒是不笨。你喝下这碗试试。”
破雲深深饮了一口,闭目体会道,“此时的酒依然清香无比,虽然还是轻柔芳醇无比,但比方才的酒中多了些阴柔,而这份阴柔之劲虽然给人的感觉不错,但晚辈认为还是不及方才酒中柔中有刚,刚中有柔的味道好。”睁眼微笑道,“不知道晚辈说的可对?”
解持一脸惊讶,“没看出来,你小子对酒很有研究啊。”马上又是一脸得意道,“不错。那是我秘密特制的琼液,就是特意中和这酒中的阴柔之劲。那么一小瓶就是十余载才攒积起来的。平日我都舍不得喝,今日加上两滴却被你个小崽子抢去了。”又想起方才的事,气鼓鼓的盯着破雲。
破雲坏坏一笑,悠然道,“前辈多积攒一些不得了,这么小气干嘛。”
解持没好气道,“都说十余载才攒了那么一点点。这是在潭边有一株‘筱筱草’,我两个月才摘下一片然一笑,原来因为这个,刚要开口那我要叫什么,就听解持一脸坏笑道,“你忘了我当初发的誓言了?我是不能给除了我的亲人以外的人铸造兵器的。”
“啊?!”破雲张着嘴,脸上的表情明明就就是在问,那你跟我说了半天不成废话了。
解持马上皱眉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眉头之间却隐隐浮现出了笑意。
破雲让解持说的脑袋都大了,顺口问道,“什么办法?”
解持道,“你我结拜成兄弟不就行了?结拜完你我是兄弟,给你铸剑也算不上违背我的誓言了,不过我这个人看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但看在你身世悲苦,遭遇危难的份上,如果你求求我,没准我也能答应的。”一脸坏坏的笑容,明摆着就是要破雲好看,低声求他而已。至于结拜的事情当然没有问题了。
破雲苦笑不得,心说什么时候跟你说我的身世了,还什么悲苦,什么危难…不过想想与解持结拜之事,破雲还真有些犹豫。
不是说解持的为人不好,只是刚刚与人知平辈论交,这下又和解持结拜,而解持和人知又有过节…这复杂的关系让破雲着实有些头疼。
解持见破雲低头不语,大闹道,“好啊!你嫌弃我!不想和我结拜成兄弟!我不给你铸剑了!”又开始大哭大闹起来。
破雲暗叹,一切冥冥自有天定,顺其自然吧,微笑扶起解持,道,“前辈与在下结为兄弟是我的福分,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够格与前辈相结拜而已。”
解持哭闹道,“你胡说!你胡说!明明就是不想和我做兄弟!”
破雲无奈摇摇头,脸色郑重道,“不知道前辈是否愿意屈身与我结为兄弟呢?”
解持脸露喜色,忽然装作为难道,“哎呀…这个…这个…”
破雲扑哧一笑道,“请解持前辈可怜可怜我身世悲苦,就请解持前辈与我结为兄弟吧。”
解持装着思索半天,为难道,“可是…”眼角上的喜色都要跑到脑袋顶了。
破雲苦笑道,“解持前辈就答应我吧,我让你整的我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