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绍微顿觉额头上湿漉漉的,显然是紧张的冒冷汗了,小心回答道:“根据下官的推测,信王府的人并不知道被锦衣卫和东厂监视,估计他们可能真的把他们当作江洋大盗踩点,所以……”
“荒唐,如果是当作江洋大盗踩点,为何锦衣卫和我们的人全部被人家抓住,这显然是有预谋的。”李永贞严厉的叱责道。
“公公,并非所有人都被擒住,其实还有两个人并没有被抓住,他们一个是锦衣卫的百户张春吾,另外一个也是一个锦衣卫。”王绍微忙辩解道。
“锦衣卫?”李永贞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也难怪他会如此生气,这次来开封监视信王派的就是他手下的人,居然全被人家抓了送了回来,魏忠贤把他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尤其是锦衣卫抢先一步恶人先告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头上,所以魏忠贤这才派他亲自过来戴罪立功的,现在知道并非全军覆没,还有人脱身出来,而且这两个人还是锦衣卫,如此他对王绍微的话已经相信了八成,冷笑道:“咱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注意隐秘行踪!”
“下官明白。”王绍微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套上风帽出了驿站。
朱影龙知道有没有病在大夫面前是无所遁形的,找人冒充自己也不行,因为还有一个太监李永贞,这个人可是很熟悉自己,骗不过的他的,所以只有使用苦肉之计了,为了演戏演的逼真,朱影龙所有人都瞒过了,亲自从地窖里取出年前窖藏的冰块,放入水桶之中,然后倒满了冷水,再另外一只水桶倒满热水,这样冰水中浸泡一下,再到热水里浸泡一下,如此三数下冷热交替,朱影龙想不倒下都不难了,当天晚上就持续发高烧,把周滢宁等女都吓哭了,孙承宗等人也吓的不轻,好好的人怎么突然一下子就病倒了,整个王府大乱,好在没有波及到别苑,不然朱影龙就是说出了真相也不知道怎么收拾了,计划中他打算在倒下之前先告诉史可法、孙承宗两人,让他们尽量稳住局面,但是他太高估自己的抵抗能力了,倒下去就昏迷不醒了,哪有机会跟他们说呢!
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后,朱影龙终于挺过来了,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趴在床边眼睛都哭红肿的周滢宁等诸女,他不禁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愧疚,但是不瞒过她们,又怎么瞒过李永贞呢,因此在心中只能对她们说一声抱歉,喝下几口药汤,他居然看到了熊瑚的眼圈也是红红的,心中不由一喜,看来她并非对自己完全忘情。
“宪之,宪之……”朱影龙以自己最大的力气唤道。
房间内这么静,所有人都听的很清楚,就是离的最远的史可法也一下子就听到了,忙走到榻前激动的道:“王爷,学生在此,您有什么话要跟学生说?”
“附耳过来!”
“宪之,其实本王……”朱影龙断断续续的将自己如何使用苦肉计真病的经过告诉了他,让他配合孙承宗极力稳住别苑那边,绝对不能乱。
史可法听完之后,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信王病重居然是他自己搞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骗过阉党来人,同时也对信王的心智坚忍感到深深的震撼,换作是他,就算是做的出来,也会犹豫一番,要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他这辈子恐怕都难以达到这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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