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云峰把诏令递了出去。
苏峻伸手接过,云峰的居高临下令他很不舒服,眉心不由得微微一皱,随后打开粗略扫视一遍,他倒不是验证真伪,而是给自已找个台阶下,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已准备强咽下这口气,总有一天新帐老帐一起算!
片刻之后,苏峻点点头道:“既然有尚书台诏令,虽是不公,我二人也无话可说,战马由云将军牵走便是。”接着转头喝道:“传令,把本将与刘将军所缴获战马悉数牵来,一匹都不许截留!”并将诏令递还上前。
云峰示意亲卫接过,又微微笑道:“难得苏将军深明大义,哎刘将军,你还差的远啊!”心里却对这二人的关系有些不解,苏峻凭什么能做的了刘遐的主?他可想不到这二人会与天师道有关系。
趁着刘遐的脸色将变未变,苏峻赶紧又拉了他一下,心头也不由得闪出了一丝疑问,他总觉得云峰似在故意激怒刘遐,不过,任他想破了脑盖子,同样猜不到云峰早打起了刘遐的主意呢。
由于苏峻的退让,这一次风波迅速平息下去,苏刘二军共捡了近三千匹战马,全交给了云峰。
云峰扫了眼产自于秦凉二州的优良战马,满意的拱了拱手:“本将来意既已达成,也不便再相扰下去,告辞!”又猛一招手,率先向回驰去,亲卫们纷纷跟上。
轰隆隆的马蹄声渐行渐远,刘遐缓缓收回喷火的目光,忍不住埋怨起来:“师弟,此人狂妄嚣张,你何必拦住为兄?咱们莫非就任他欺侮不成?”
苏峻摇摇头道:“师兄,我军久战力疲,何况新收了诸多降卒,军心不稳,实不宜再战,暂且忍上一时又算得了什么?师尊曾有交待,断不容此人生返秦州,他日一起讨回便是!你将士们,人人皆有愤恨之色,同仇敌忾下岂不能为你我效死力?另外师兄你得留个心眼,峻观那姓云的似对你怀有敌意,可莫要中了暗算才好。”
“哼!”刘遐重重一哼:“也罢,且容他再蹦达上几日,今晚让将士们好好寻个乐子,先出口鸟气!”
苏峻劝阻道:“师兄还请稍待些时日,王敦已趁乱遁走,十有**避入了石头城,若入京抢掠,全军一乱,只怕被他抓住机会反击,以至前功尽丧,坏了师尊大事!而师兄你虽答应过将士们纵放不管,但只要向他们说明情况,想必应是能理解的。”
刘遐寻思片刻,勉强同意道:“为兄尽量约束将士们好了,走,咱们也该回了。”说完,转身向营寨走去,苏峻叹了口气,也紧紧跟在了刘遐身后。”
冲突于无形中被化解,这令城头观战的权贵们多少都有些失望,纷纷摇了摇头相继散去。
这一战,王敦的精锐几乎损失殆尽,潜逃回大营后,又收扰部分逃回的军士,便弃营进驻石头城,以等待上游消息。其实他对上游形势并不好,甘卓陶侃都不是易与之辈,只是仍抱有一丝侥幸罢了,好在石头城头架设的投石机床弩可以控制石头津,他手里还有水军,一待站稳阵脚,或可反攻荆江二州,又或可形势危急时乘船逃走。
然而,云峰的算计却落了空,绕了一圈,钱凤又回到了石头城,这是他所没料到的,如今石头城仍有兵力三万,绝不是朝庭可以轻易攻克的,不过,这已经与他没关系了。
渐渐地,夜幕降临大地,白天的战事对百姓们没有任何影响,都松了口气,他们可是紧张了一天呢,用过一餐简陋的晚膳之后,差不多也熄灯休息了。
而沈充营寨已被亲卫们一扫而空,经过忙碌的收拾分捡,此时的白荡湖畔也安静下来,其实有许多装备都用不到,比如墙盾、步甲、武器等等,可这些都是为王羲之准备的,依如今情形,云峰与王谢二人的关系已众所皆知,朝庭再不会拨给他俩一枚铁钱,装备只能着落在云峰肩头了。
大帐内,一顿丰盛的晚餐只剩下了残羹剩饭,云峰拍了拍肚皮,探头问道:“今天忙了一天,咱们都早点休息吧,这个,为夫的洗浴该如何解决啊?今晚轮到谁了?”明面上,眼睛望着宋袆、小兰与小慧,可是荀灌娘与庾文君却分明觉察到,这人眼角的余光正不怀好意的瞥着自已呢!不禁均是又羞又愤!
尤其是庾文君,她今天可是一直被云峰抱着,虽说隔着层坚硬的甲壳,但心里仍有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当即不齿道:“将军您可真不要脸,嘴上说一套背后又来一套,您不总是嚷嚷着女子要自强自立吗?又怎让人来侍候您洗浴了?您自已不能洗吗?干嘛使唤姊姊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