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小姑娘蛮厉害的吧?仗着有谁在 后面撑腰吗?”
雪霏儿闻言柳眉一竖,道:“不敢,本姑娘说的是实话,不过可以透漏一点底给你们,我哥,也就是这位,本堂的坐堂大夫杜文浩,身兼太医局教授 之职!他 岳父大人就是开封府推官,他徒弟,就是太医院太医丞钱乙钱不收!我哥曾经替礼部员外郎文大人和侍御史薛大人都看过病!”
那侍卫吃的一声冷笑:“这些人也算得上角色?”
雪霏儿一愣,这人敢这样评价当朝六品官员,想必是有来头的,杜文浩多次说过,京城之中,天之脚下,大官多得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千万要小心,别得罪了哪位当朝权贵,那可就麻烦了,耳听这位语出狂妄,反倒让雪霏儿心中警惕起来,斜了他一眼,冷声道:“这些不算什么的话,那我哥还给宫里的娘娘看过病呢!”
那为首的侍卫神情显然有些吃惊,但神色不变,低陪笑道:“却不知,先生是给哪位娘娘看的病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你要看病就看,不看就请便,我们还要给别的病人看病呢,别捣乱成不成?”
“成!申明两点,第一、我们不是来捣乱的,是来看病的,想请杜大夫看在我们兄弟诚心的份上,亲自诊察;第二、我很好奇,不知杜先生是给哪位娘娘诊的病?因为宫里娘娘都是在太医院看病,没有出来看病的理。在下很好奇,特意请教。”
“那我也分两点回答你,其一、我哥只看疑难杂症和急症,你没病,就算有病看样子也不着急,我哥不会给你看的;第二、我哥诊治的后宫娘娘是谁,我们没有义务告诉你!好了,请回吧!”
雪霏儿作了个请的东西,那带头侍卫也不生气,笑了笑,从腰间取下一块腰牌,递了过去:“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让杜大夫给咱兄弟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没有病?”
雪霏儿哼了一声,这才接过腰牌,瞄了一眼,身子微微一颤,又仔细看了一眼,这才递给了杜文浩:“哥,他们是六皇子的人!”
杜文浩心头一凛,他历史不熟,不知道六皇子就是将来的宋哲宗,但是,单单这皇子二字,便足以让他动容了,他还不想惹这么大的人物。将腰牌递交给那侍卫,拱手道:“却原来是六皇子的人,失敬失敬!你们六皇子喜欢的那韦姑娘,我还给她瞧过病呢。”
杜文浩这原以为他们会很惊讶,没想到这几个人却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半点惊讶表情都没有。为首那位侍卫笑道:“没错,其实,杜先生,我们就是韦姑娘和六皇子派来的。”
“哦?”这下轮到杜文浩惊讶了,“有何指教?”
“不敢,先请教一下,杜先生是给哪位娘娘看的病?”
“嗯……,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她是哪位娘娘,只知道她生父乃当朝中书侍郎,好象姓翟。”
带头侍卫笑了笑,心想原来是这位被皇上打入冷宫的娘娘,也就没兴趣追问下去,拱手道:小的们听说杜先生医术精湛,所以想借这出这趟差的机会,想请杜先生给我们哥几个瞧瞧身子骨是否结实。不知可否?”
杜文浩淡淡一笑:“官爷客气了,看样子,我得先替几位官爷看看病,才能听六皇子和韦姑娘的指令了,对吧?想必几位也不敢拿六皇子和韦姑娘的指令讨价还价,所以,官爷几位的要求,其实也就是六皇子和韦姑娘的要求,是来试探杜某来了。”
那领头侍卫大笑,拱手道:“杜先生果然聪明!”
“那杜某就斗胆献丑了,几位请坐,杜某先给谁看病呢?”
领头侍卫大刺刺坐下,将手放在脉枕上:“自然是我了。”
杜文浩也不多说,提碗诊脉,片刻,凝视着他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侍卫头领一愣神,奇道:“先生为何发笑?”
杜文浩道:“你是否觉得你的身体很好?”
侍卫头领呵呵一笑,拍了拍胸脯:“当然了!我身体好得很呐!怎么了?”
“每日五更天腹痛如刀绞,如厕数次方歇,不知是否也算身体好呢?”
侍卫头领脸色一变,奇怪地盯着杜文浩,半晌,才缓缓问道:“尊驾如何得知鄙人患这病?”
“很简单,你右手关脉滑数,右手关脉主候脾胃,也就是说,你脾胃有病!再看你左迟脉微弦无力,两手迟脉主候肾,也就是说你病位在肾。你虽然刚才谈笑风生,但骨子里却透着神情萎靡之状,加之肤色晦暗,嗓音粗哑,加之你说话时,我看见你口腔有溃疡,而且比较厉害,这些都是肾虚、脾积热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