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道,“那是翎儿你不知道,为娘以前住在凌云峰,那群尼姑听陈氏得差遣,为娘受尽了虐待,现在一想起来在凌云峰的那些日子,就如同做噩梦一般,仿佛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离得很远,却历历在目,每每想起来,都是触目惊心。”
安婉儿说的话,潇翎是清楚,毕竟她前世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安婉儿在凌云峰受的苦,她大抵是清楚的,况且陈氏向来心狠手辣,落在了她手上,简直就是生不如死,而这笔账潇翎迟早是要跟她算的。
”而现在,翎儿你都已经打点好了一切,那里环境清幽,适合我修身养性,况且就像翎儿你说的,哪里风气淳朴,并没有太多的尔虞我诈,更不牵扯什么利益关系,人们一心向善,也算是对得起菩萨了。”
听安婉儿这样说,潇翎可以想想,她在凌云峰,定然是吃尽了苦头,而现在略微的给了一点甜头,她就傻傻地把那当做了人间仙境,这么一想,潇翎越发的心疼,可是看着安婉儿脸上的充实,潇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好了,娘,翎儿知道,您今天折腾了一整天,肯定是累了,昨天与爹爹说好了,说要今天去接您回来,我让下人连夜赶制了这件衣服,上面有娘你最喜欢的木槿花的模样,娘你快去沐浴更衣试试,合不合身。”
潇翎一边说着,就一边抽回了安婉儿紧紧握着的手,将安婉儿推进了浴室。
那天,整片天空如泼墨一般,空气膨胀着,甚是闷热,赵斌立在屋子里,一袭白衣,翩翩如玉,温润怡人,他手指动弹,顷刻间,乌云密布的天空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一个黑衣人从房顶下来,一道闪电掠过,擦过那黑衣人的脊背。
“事情办的如何。”赵斌薄唇轻启,那黑衣人单膝下跪,低低的垂着头颅,“属下无能,没能找到证据,请少爷降罪。”赵斌微微闭眼,修长的睫毛落在眼底,神色暗淡。“起来吧,毕竟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要查出来,也并非易事,只是在下个月十五之前,必须查出来。”
赵斌说完,一甩衣袖,转过身,只听门口哗嚓一声,白色闪电耀眼光芒映在赵斌俊郎的面容之上,他眸子里的尖锐,更加突出了几分。眼角的寒光落在那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一抬头,身子狠狠地一颤。
“回少爷,属下打听到了凌家和潇家的过去,只是可怜天不遂人愿,我只是差那么一点,就拿到了证据。”赵斌点着头,喉咙动了动,发出了一个字的命令,“说!”接着那黑衣人便是毫不避讳的说了起来。
“十三年前,潇志远还是江城的知府,少将军的家里是江城第一富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后来因为走私被抓住,而这个案子刚刚好就是潇志远审的,他秉公办案,最终判了他死刑,少爷您想,这少将军怎么会娶杀父之人之女为妻,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要遭世人唾弃。”
赵斌仍然是沉默不语,他的目的不就是要让凌初和潇翎解除婚约么,奈何听着这样的话,却丝毫察觉不出自己哪怕是一丁点的愉悦。后来,他从背后抬起来的那只手,有几分的苍白无力,摆摆手,那黑衣人便会意,一个转身,消失在了大雨滂沱之中。
那黑衣人名唤追风,武艺高强,身手敏捷,是赵斌的得力助手,是和赵斌一起长大,从小便护着他,而如今,赵斌已然成家立业,可还是大业未成,他已死心塌地,愿跟着赵斌,帮他实现所有的宏图大志。
黑衣人走后,赵斌独自一人立在大厅,门口天雷滚滚,也不及他心里风云翻涌,闪电映在他脸上,将那份睿智衬托的棱角分明,此刻,听着门口轰隆作响的声音,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心乱如麻。
“夫主,雨下的这般大,你怎的一人立在这里。”潇羽不知什么时候从耳室跑出来,她走了几步,便与赵斌并排立着,赵斌一回头,食指勾起潇羽那削尖的下巴,潇羽眸子里波光流转,两人四目相对,少有的暧昧。
“不像,一点也不一样。”赵斌说着,手指微微用力,潇羽得下巴出现了血丝,潇羽身子颤抖,低吟一声,“疼。”赵斌这才松手,眸子里得失望无处躲藏。那时,赵斌已然对潇翎动了心,可是哪里知道,潇翎结婚的消息竟是这样的突如其来。
他派人去查凌初的底,纵然不能得到潇翎,他也不忍看着潇翎落入万劫不复之地,想着在潇羽身上找寻潇翎得影子,却发现她眸子里得魅惑与潇翎的那份聪慧截然不同,明明是一个院子长大的姐妹,怎会如此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