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这样重要的事情母亲怎么会忘了呢,凤儿放心,母亲和父亲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的,何曾骗过凤儿啊。”拓跋夫人轻轻的抚摸着拓拔凤头上的发髻,回过头,冲着拓跋将军微微一笑,两个人心领神会。
“潇老爷,是这样的,昨天在宫里,三姑娘救了我们家凤儿一命,特地感谢呢,便留着三姑娘在我府上住了一晚上,我和夫人看这姑娘甚是乖巧可人,是打心眼里喜欢,又和我们家凤儿情同姐妹,所以便决定了想要收她为义女,不知潇大人意下如何。”
潇凤和潇清一听这话,吓得脸都变了绿色,身子瑟瑟发抖着,看向了陈氏,陈氏也是吓得脸色惨白,刚刚那样待潇翎,真真是后悔莫及,谁知这潇翎摇身一变,从潇府庶女,成了大将军的义女了。
潇老爷怔怔得看着拓跋将军,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拓跋将军看潇老爷半天不说话,便皱着眉头问道,“怎么,潇大人您不同意,是觉得贵千金认我们做了义父义母,我们会亏待她是么?”
潇老爷连忙摇着手,说着不敢,那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拓跋将军和拓跋夫人相顾一笑,拓拔凤也是开心极了。“那潇大人是在嫌弃什么?”潇老爷吓坏了,连忙站起身来恭维着拓跋将军。
“将军说笑了,小女能得到拓跋千金的喜爱,已经是三生有幸了,居然还能得到将军和夫人的垂怜,要收她为义女,那是她的福分,我怎么敢嫌弃呢,小女生性顽劣,将军和夫人不嫌弃,我高兴都还来不及的。”
说罢,拓跋将军哈哈的笑了起来,虽然说是认了潇翎做义女,可只不过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给一个身份罢了,他们可是一点也不想和潇府有什么太大的牵连,看看那几个姑娘,并非善类,他实在是不愿意自己的姑娘和这些人称姐妹。
“既然这样,便行礼吧,以后呢,这翎儿,可就是我拓跋宇的义女了啊,哈哈。”拓跋将军笑的很是豪爽,粗狂的声音让人心里踏实,不掺和一丝的虚情假意,潇老爷擦了擦自己额头冒出来密密麻麻的汗,喘了口气。
“潇姑娘,真真是恭喜你啊,多了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义父,以后啊,你可是有了靠山,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可不敢这样随便了。”凌初附在潇翎的耳朵旁,声音极其的轻,像是丝绸滑过耳廓一般温柔。
潇翎的脸一下子红了,害羞的低着头,凌初望着潇翎那红扑扑的脸庞,欣喜若狂,想伸手去触,却知道这里是大厅,容不得自己如此的放肆。“我不就是给姑娘说了句话么,姑娘怎么这样的脸红。”
凌初笑了几声,继续调戏着潇翎,潇翎向旁边的位置挪了挪,凌初偷笑着,看着潇翎害羞的模样,让人爱不释手。“翎儿,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行礼。”
这时,潇翎便满心欢喜的过去,给拓跋将军和拓跋夫人磕头,她提起裙子,跪在地上,然后额头触碰到地板,缓缓起身,拓跋将军和拓跋夫人看到她脸上喜悦的表情,相顾一笑,也甚是满足。
“女儿拜见义父义母。”潇翎说着,拓跋夫人和拓跋将军笑着,一人一只手将潇翎从地上扶了起来,“恭喜拓跋将军,恭喜潇姑娘。”凌初起了头,余下的人都跟着凌初喊了起来,潇翎站在拓跋夫人的跟前,身上所散发的气息与众不同。
“翎儿,太好了,以后呢,我们就真的是姐妹了呢,再也不会是情同姐妹了。”拓拔凤跑过来,拽着潇翎的手,很是亲热的模样,潇翎这样春风得意,陈氏的脸真是一会青,一会白,接到潇翎的目光都不敢有所回应。
“潇大人,以后可记得要善待我的姑娘啊,我会随时来看的,若是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拓跋将军指着潇老爷,厉声说道,潇老爷连忙俯身,连连称是。“将军,这天色已晚,将军这一整天马车颠簸的,想必是也累了,如果将军不嫌弃,不如在府上留宿一晚,明天一早吃了早饭再离开如何。”
潇翎仰起头,明显的看见拓跋将军和拓跋夫人面露疑难之色。拓跋将军看了看已经黑了下去的天,又看着这如此寒酸的潇府,左右为难,想来自己征战沙场是不在乎环境简陋的只是自己一声清白,怕是给这些不清白的人玷污了名声。
“义父,这天已经晚了,义父若是不在女儿这里住下,岂不是女儿不孝了。”拓跋将军没有说话,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旁边的陈氏,又看了看那潇羽,想来自己阅人无数,这姑娘绝非善类,他是一眼就看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