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三姑娘的门口听到三姑娘和那采风说,她拿了那男人的衣衫,不知道该藏在哪里,然后那采风便吓坏了,说藏在床底下,三姑娘心疼,不肯,后来那采风苦口婆心的劝说,让她不要因小失大,毁了自己的名声,三姑娘这才同意了,就藏在了床底下。”
偌大的院子里,两个姑娘躲在树后面,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们小心翼翼的,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看有没有别的人过来,如果是听到了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两个姑娘便马上捂住嘴,待到风平浪静的时候,才继续说话。
“那不知道这男人的衣衫,是哪个男人的呢?”浮儿问着,梨儿站起来,环顾了四周,却还是不怎么放心,心里忐忑不安。“浮儿,我告诉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啊。”浮儿狠狠的点着头,一边把头凑过去,听着梨儿的话。
“我听三姑娘说,那衣服是明日少将军的。”一听是明日少将军,那浮儿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的眼睛瞪得就像是核桃那么大,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梨儿,“哎呦,浮儿,你做什么呢,快点坐下。”
梨儿拉了浮儿一下,浮儿有些恍惚的坐了下来,她们怎么也想不到,为何这三姑娘是这样的好命,有拓拔凤那么一个姐妹,现在又和这明日少将军扯上可关系。“浮儿,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要不然,这三姑娘的名声就毁了,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啊。”
浮儿恍惚的点着头,梨儿的叮嘱她一句话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刚刚进了潇凤的门,就把这事情告诉了潇凤,而那潇羽口口声声的叮嘱,更是为这个故事增添了几分真实性,潇凤居然是深信不疑。
梨儿回去回了潇羽的话,潇羽满意的点了点头,“就等着看好戏吧,我们只管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潇羽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弹起了自己心爱的琴,琴声悠扬悦耳,流露出无限欢喜的味道。
“浮儿,你告诉我的这可是大事啊,倘若从那潇翎的床下真的翻出来了男人的衣衫,我看她潇翎还有什么颜面活着,有什么颜面来和我们几个争宠,赐她三尺白绫,自杀去吧她。”潇凤笑着,她那丑恶的嘴脸显露无疑。
“姑娘,奴婢觉得,那潇翎不一定是把那衣服藏在了床底下,你想想,三姑娘那么聪明,肯定会再次换了地方的。”潇凤点着头,自己的寻思着,也是这个道理。“嗯,可是不管怎样,我们就是把整个潇府给翻过来,也要找到那件衣服,浮儿,你马上跟我去告诉母亲。”
“是。”
浮儿说完,就为潇凤换上了衣服,简单的梳洗了之后,随着潇凤出了门,果然不出办个时辰,那陈氏就带着院子里的姑娘们去了潇翎的院子里。潇翎刚刚绣好了那被褥,看到这阵势,吓了一跳。
她缓缓的走出去,给陈氏行了礼,她看到陈氏的身后,潇羽眉头紧皱,潇羽的贴身婢女梨儿却是满面红光的模样,就明白了这是什么事情,她心里暗暗的笑着,笑着那潇羽的城府,居然还眉头紧皱,若不是自己观察仔细,定然是被这面相给迷惑了。
陈氏坐在了上席的位置上,几个姑娘都在旁边站着,潇菱伊凑过来悄悄的拉着潇翎得手,想要和潇翎说着些什么,那正席上坐着的陈氏冷冷的哼,潇菱伊马上就乖巧的站在了一边,她看了一眼潇翎,脸色很是不好。
“不知母亲和众位姐妹前来,如此声势浩大,所谓个事?”陈氏的目光扫过潇翎,喝了一口浓茶,良久了,那正席的陈氏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翎儿,我这仔细想来,平时待你不薄啊,而且也没有叮嘱教育啊。”陈氏眉头紧皱,忧心忡忡的模样,她虽然是恨毒了潇翎,可现在潇翎攀上了拓跋府对自己现在正是有利的时候,自己处理了潇翎拓跋府想必也是不会让自己感受一些的。
所以,很多事情呢,陈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过去的都让它过去了,可这次,潇凤那话说的斩钉截铁,她非要来了潇翎的房间,亲眼看到那床底下没有男人的衣服才罢休,陈氏那里想查啊,那可是明日少将军的衣服,就算真的有,自己也想视而不见啊。
潇翎一听陈氏说的这话,便清楚了这群人这次过来的目的,她也不紧张,站在旁边,从容不迫。“母亲有什么话,便不妨直说吧。”潇翎的这句话说的甚是乖巧,陈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不少,有看在几分拓拔凤的面子上自然是不想为难潇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