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翎细细端详了一会,满腹狐疑的问道:“不知拓跋姐姐手帕上的泥土是怎么一回事呢。”拓拔凤看了看自己的手帕,满脸的抱歉。“哦,对不起啊,是做姐姐的不是,方才我同安茗发生了争执,所以,手帕落在了地上,这才染上了这污秽物。”
这样一来,潇翎便想通了,原来,并不是像青儿说的那样。看来真的是老天眷顾,她以为自己这次是要命丧于此了,没想到老天垂怜,让她能活下来,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的痛不欲生,真是大快人心。
她轻轻的笑着,手掌搭在了拓拔凤的手背上,温热的温度让拓拔凤感觉格外的温暖。“姐姐这是在说妹妹小心眼么,那可真真是冤枉了妹妹。”
潇翎一句话,让拓拔凤哑口无言潇翎却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拓拔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这鬼机灵的丫头给戏弄了。她的食指轻轻的戳着潇翎的脑袋,嬉笑着,“你这丫头,嘴坏极了。”
接着,便是少女一阵银玲般的笑声,有如春风拂面,青翠欲滴。身后紧跟着的刘纭倒是越来越大胆了一些,跟在拓拔凤身后,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的模样,对于拓拔凤丝毫也不惧惮。
“死到临头了,还笑的那么开心,我看啊,以后拓拔凤这样的笑声,定然是不会再有了。”刘纭愤愤的说着,话音还未落下砸中了地板,马上就被旁边的潇清捡拾了起来,她的喜悦丝毫不比刘纭的少,除了潇清,自己以后在潇家,没有了这潇翎的阻挡,陈氏又是那样的看重她,她还不前程似锦。
“姑娘说的对极了,待会,姑娘若是在太后面前揭穿了她和安茗的事情,我看她拓跋一家颜面何存,这会,姑且就让她们得意一会,以后,便是再也没有这样的心情了,见了姑娘,都要低腰问好呢。”
潇清说罢,同刘纭和青儿一起,都笑了起来,刘纭随意看了看,前方一枝玫瑰开的正艳,娇艳欲滴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她看着那多玫瑰,就想起了潇翎刚刚那倾国倾城的面貌,还有那张讨人厌的嘴。
刘纭越发的看这朵玫瑰不怎么顺眼,走过去顺手就将它折了下来,身后的姑娘女官们,看的是心惊肉跳,那女官吓得心惊肉跳,连忙给刘纭跪了下来。“姑娘,姑娘这可是犯了宫闱的大忌啊。”刘纭回过头,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官,“不就是一朵玫瑰么,这里的玫瑰这么多,折一朵怕什么。”
女官怯怯的看着刘纭,她把手中那朵艳红的玫瑰捏在手心,然后撕得粉碎,最后扔在地上,那双绣花鞋在花瓣上踩了好几脚。她的架势像是在蹂躏一只蚂蚁一般。“姑娘,姑娘还是自己去贵妃娘娘哪里领罪吧,别为难了奴婢跟着受难。”
刘纭眉头一皱,说了一句放肆,伴着话音,她的耳光就扇在了跪在地上的女官脸上,女官惊吓的喊着,引来了前面拓拔凤和潇翎的围观。领路的那位女官也跟着走了过来,这位女官看起来,位子倒是不低。
她看见自己的手下跪在地上,被刘纭打着,便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心中不快。她目光落在了刘纭身上,想她堂堂二品女官,专门伺候皇帝和太后的,自己的手下居然被一个二品大臣的野丫头这么打着。
“这是怎么了,怜儿你怎么惹得刘姑娘这般恼火。”怜儿捂着自己被打过的脸,微微的啜泣着,“大人,实在是奴婢无能啊,方才刘姑娘摘了玫瑰园里的玫瑰,又毁了它,将它踩在了地上,奴婢上来请刘姑娘自行去贵妃宫里请罪,这才惹得刘姑娘不悦,”
那一品女官听的甚是恼火,不就是一个丫头嘛,为何这样的嚣张,难道在家里没有人教过这宫里的规矩么,宫里的花草岂是她可以随便玩弄的,更何况是这玫瑰园中的玫瑰,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二品女官看了看刘纭足下那朵被她踩碎了的玫瑰,又看了看沾在她鞋子上的玫瑰汁,微微一笑,“刘姑娘可是放肆了,陪奴婢去贵妃殿里走一趟吧。”刘纭这下慌了神,她出门时爹爹吩咐过万万不可和宫里的二品以上的女官发生争执,她们的话一定要言听计从。
而如今,自己显然已经是得罪了她,可不就是一朵玫瑰么,为什么非要去贵妃殿不可呢。“大人有些小题大做了吧,不就是一朵玫瑰么,为何非要劳驾贵妃娘娘这么严重。”女官轻轻的笑了两声,对刘纭的态度还算恭敬。
“刘姑娘有所不知了,这事情还真得去劳驾贵妃娘娘。”她说完唤起了跪在地上的女官,又唤来了几个其他的女官,同她们一起要把刘纭送去贵妃殿。“刘姑娘,多有得罪了!”
看她们气势汹汹的,刘纭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潇清和青儿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的,她们惶恐的看着刘纭,想去帮忙,却是有心无力,只得无奈的看着她们,将刘纭“请”去贵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