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我们原来走过的路就象和尚打出的盗洞,虽然弯弯曲曲,但始终只有一条主道,但是出现了二道门,就意味着下面的路很可能会继续分岔,二道门变成四道门,四道门变成八道门。
这种情况其实很多,过去的人遇到这样混淆方向和路线的二道门时,大多会采取一种手段,大概和右手法则差不多,不管出现多少门,始终沿着最右首的一道走下去。用这样的方法到最后可能会出现两种结果,一个就是走出一条生路,另一个就是陷进无限循环中,回到最初的起点。
到这两扇门的前面,我们并没有马上着急地选择一扇门。
在这个队伍里,霍夫斯基用来数诸武力,这一点毫无疑问,而师父跟军哥两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我呢,估计除了拉低队伍平均年龄之外就没什么其他太大的作用了。因此,一旦有了这样需要决策的事情,一般都是交给师父跟军哥来来完成。
师父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扇门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也在紧张的思索。军哥则在墙壁上寻找着线索。但是这墙壁上什么都没有。
不到三分钟,师父开口说道:“跟紧我。”然后一脚跨进了右边的那道门。
我不知道师父是凭借什么东西来判断我们应该走的是这一条门,或许这是没有办法的选择。
不过根据我之前玩网络游戏的经验来看,用这样的办法走下去,最坏的结果就是回到现在这个地方,实在走投无路的话就沿着原来走过的那条路走回去,不至于被困死。
这些耳室全部都是相连的,一个挨着一个,我们走过第一个二道门之后,原以为会出现三道或者四道门,但是令我意外的是,二道门之后的尽头,仍然是二道门。这时候已经别无选择了,师父果断的又踏入了右首那道门内。
紧接着,我的脑子就乱了,所有的耳室全部都有两道门,既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师父始终带着我们走右边的门。不知道几间耳室过去,迎面又是一幅无数雕砖拼出来的巨大壁画。已经在壁画中出现过两次的道士,这一次的命运更悲惨,好像在受车裂酷刑。
“这道士招谁惹谁了?”突然出现这画面,让原本就十分紧张的我更是受到了惊吓,于是便不由得开口抱怨了起来。
“接着走。”师父这一次连停都没有停,我听不出他语气中的波动,但是却能感应到他已经开始有些焦急。
我们不停的走,空荡的耳室始终没有变过,一间挨着一间。走出去不久之后,壁画再次出现,主角还是那个道士,倒了血霉了,被铡刀腰斩,鲜红的颜料已经褪色,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开始乱冒,来来回回就盯着这样的壁画看,让我心里发毛。
我们再一次踏入了一个耳室,突然我猛然就觉得脚下一软,坚硬的地面好像和翻板一样翻了过去,半间屋子顿时塌了,有低沉的轰鸣声从下面传了出来。
师父的手电脱手而飞,我们的视线顿时受到了阻碍。但是我能感觉的到,周围全都是沙子,而且正在缓缓的流动,就象水面下转动的暗涡一样,半截身子全部都陷到沙子里,随着流动的沙子一点一点往下沉。
我就条件反射似的双手乱扒,但是周围全是沙子,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我看到手电落到了两米外的地方,斜斜的打出一道光。我开始放声大叫,心里恐慌到了极点。
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经历,再加上来得十分突然,我感觉我的心跳都已经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曾经听师父说过一个叫做什么流沙的机关,有的墓室直接就被挖空了,灌进去十多米深的沙子,人陷到里面根本没有活路。我之前只是觉得古代人建造这些机关简直就是脑洞大开,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终于有一天我会体验到这些古代人的脑洞创造出来的玩意儿。
这些流动的沙子真的很要命,我陷进去一半,沙子淹到了小腹,虽然下沉的比较慢,但是这个慢也是相对而言,支撑不了多久。而且沙子里面掺杂着带棱角的大石块,我的胯骨被两块石块挤了一下,就感觉骨头快要碎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走在最后面的霍夫斯基,身手极强,再加上他也是位于这些沙子的边缘地带,这时候已经搭着边缘翻了上去。我的慌乱稍稍平息了一些,接着就停止无谓的挣扎,身体这样静静的随着沙子流动,还可以多坚持一时半会。
嗖!
霍夫斯基还没有站稳,我就听到头顶有很尖锐的一道异响,带着那种布匹被撕裂的破空声,迎头朝霍夫斯基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