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听了,有些发蒙,这道喜还有毛病了?
知道内情的郑钱忍不住哈哈大笑:“田田啊,这可真是个大喜事。不然俺也不能已经睡了又爬起来,跟着他过来。你听了,保证开心!”
“大喜事?莫非砖瓦厂的事儿有着落了?”司夕田忽然想起来,自己是让小刘留意砖瓦坊的事儿,他如此兴奋,倒是很可能是有这样的情况。
“田田,你也太聪明了,俺刚刚还想让你猜猜呢。这么快就猜到了,太没成就感了!”跟司夕田混熟了,小刘也开始跟她开玩笑。
这还真的是个大喜事!
司夕田也露出了笑容:“行啊,小刘哥,你可真厉害,居然这么快就打听到消息了。哪个镇子的?”
小刘又带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你肯定想不到,这个砖瓦厂啊,特别近,就是咱们镇子上的!”
“啊?咱们镇子上的?那个不是你原来呆过的么,我记得那是原来老板陪嫁给女儿的嫁妆,何老板那么年青,怎么不打算自己经营,忽然想要转让?”司夕田倒还真没想到会是这一家。
“嗨,他倒是想自己经营,他是那块料么!”提到这何老板,小刘可是一顿子的气,“当初,俺们老主子经营的多好,那砖瓦厂红火着呢!可你看看何老板接手之后,根本不懂得经营,猛要价,要跑了不少顾客不说,对俺们这些打工的也不好。自从他接手了砖瓦坊,这砖瓦坊是一天不如一天,后来一个月的收入还没之前的一半多。”
“可这也不至于要转让吧!毕竟这是他媳妇的嫁妆,她媳妇和老丈人能同意么?”那何老板是什么样的人,司夕田倒是见识过,也觉得他那个砖瓦厂不能经营长久,可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小刘听了,冷哼了一声,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是,他那么经营砖瓦厂,虽然不赚钱,倒也不至于关门大吉。主要是,那个何老板还有个嗜好,那就是赌博。之前,一般他都是小赌,可最近却开始了大赌。不过是五天的功夫,就输出去了一百两,没有现金,便打了借条,从赌坊里借了一些银两。”
“赌这东西,沾上了就很难戒,别说他了,京城的权贵赌的倾家荡产的也不少。要是因为这个,倒是有可能。”听说这何老板好赌,郑钱就不觉得奇怪了。
“100两银子,他倒是还真舍得玩儿,这坑,他可不容易填吧!”司夕田听了不禁咋舌,100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她给人家干一年瓦匠,也都不一定能赚到那么多钱。这些钱可够省一点的渔家人生活好几年的。
小刘也点头:“可不是!本来他是想把账上的钱支出来把这个窟窿给填平,可却没想到砖瓦坊的账上根本没那么多钱了。而且当初俺们老主子在陪嫁的时候也说明了,如果他要动账上50两银子以上的时候,就得跟他媳妇商量,他哪里敢让她媳妇知道?便只能从账上支了50两银子,然后想其他办法筹集。5天过去了,他筹到了100两,可人家赌坊却说,他借的是高利贷,借的时候是100两,还的时候要还200两!他哪里弄那么多钱,便只好跟家里人说了……他们家也没啥别的值钱的,家里商量了之后,就决定要把这砖瓦坊卖了。今天刚贴出来的告示!”
司夕田听了,摇了摇头:“哎,你们老主子也是个不错的,可惜,找了个女婿真的不成器啊!这砖瓦坊倒还真是可惜。你知道他们要价多少,去买的人多么?”
小刘叹了口气:“哎,这可是老主子一辈子的心血,到真是可惜了。这砖瓦坊卖的急,哪里能要上好价钱?俺听说,他们要价也不过300两,今天只去了俩人去看,而且看过之后,一个只出200两,另外一个只肯出150两。何家人这会儿还没卖呢,都快愁死了。”
“好,太好了!”司夕田听了,一拍大腿,随即,可能觉得这样不太合适,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我们买了,那对我们来说是个好事儿,而且也算是帮了他们不是么?”
“是啊,这会儿咱们要是去买,那可是帮了他们大忙了。不过,你要去买,打算出多少银子?也出200两么?”小刘听了,忍不住问道。
司夕田摇摇头:“不,我出220两。麻烦你今天晚上就跟他说。我们肯出220两,而且今天就可以付钱。”
“220两,这是怎么个道理?”小刘听了,有些好奇。
司夕田微微一笑:“我刚算了,他们一天的利息就是20两。所以,到今天,他们应该还的银子就是220两,所以那个200两的银子他不肯卖。可是,如果拖到明天,他们最少也要卖240两了。拖到后天,那就是260两。我相信,他们肯定是希望越早出手越好。如果我们去报这个价格,就是最有竞争,也对他们最有利的。你现在就去,如果他们愿意,让他们拿着房契、地契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