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花家酒楼,公孙策拿着花满楼的玉坠,掌柜一见,眼神立刻变了,打量着四人。
随后又看向公孙策道:“这位不是公孙公子吗?怎么会有花家的东西……”
“黄掌柜,是我旁边这位,他才是玉坠的主人。”
黄掌柜闻言,微微眯着眼打量着花满楼,问道:“少爷,七少爷,里边请。”
“掌柜,我有两位朋友来京城,准备两间客房。”
“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去吩咐。”
“恩。”
公孙策瞥一眼去吩咐伙计的黄掌柜,低声道:“花满楼,你们花家不是暗器世家吗?怎么家业还这么大,连京城这里也有你们家的酒楼。”
闻言花满楼道:“大哥这些年就有打算不问江湖事,加上扬州之前的事情,怕是近日要有大动作了。”
“什么意思?”
“家里长辈肯定是有反对的,就看大哥能不能顶住压力,让花家慢慢的改由经商,我们离开扬州时,我向他辞行,他和我提过这件事情。”花满楼解释道:“难免觉得有一些心寒,花家在江湖上虽非慷慨解囊救助天下的大善人可也从不为恶,却……”
公孙策明白,悄悄伸手捏了一下花满楼的手心,随即收回手,“放心,他顶不住,不是还有你回去吗?”
“恩?”
“到时事情若是解决了,我和你一块回去。”公孙策说完见花满楼脸上带着笑,接着补上下句话,“我想看看,你那百花楼是什么模样,让你割舍不下。”
花满楼愣住,连公孙策从自己旁边走开都没意识到。回过神来时,陆小凤凑过来,带着揶揄道:“花满楼,我看这个公孙策可是聪明得很,啧啧,花公子你也吃瘪了啊。”
“比不上你连自由都没了。”
“喂,还是不是朋友?”
“你说呢?”花满楼边说边上楼。陆小凤摇摇头跟上去,这个花满楼可越来越狡猾了。
四人来到房间里,公孙策对西门吹雪有一些忌惮,觉得这人手里的那把剑就是不出鞘也总是给人一种寒意。本就冰天雪地的,这下可更冷了一些。
陆小凤刚一坐下就问道:“你们回来京城,想必你们遇上的麻烦是和京城有关的,京城里的大事,就是三濂王谋反被囚……你们打算救三濂王?”
“忠臣良将,该救。”
“公孙策,你就不怕死?”陆小凤奇怪,他这人怕麻烦,但是有麻烦来了,不躲也没事,毕竟他能自救。可公孙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己往麻烦堆里走,他就十分不理解了。
闻言公孙策盯着陆小凤,双眼明亮,“大宋不仅外有辽国虎视眈眈,朝中还有意图谋反的势力,读了这么多年书,总是要做些什么才对得起先生老师所教的知识。”
陆小凤看向花满楼,见花满楼半点反应都没有,有些接不下公孙策的话。
总归不是一样的人,有些不明白。
公孙策见陆小凤不答话,看向花满楼,花满楼面上带着浅笑,忽的很想念包拯。
“你们在京城呆多久?”
“恩?”
“花满楼一直在外,想必和你们很久没见,叙叙旧,多碰面总是好的。”公孙策说完,站起来道:“你们叙旧谈论功夫,我怕也听不懂,我先回驿馆了。”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见花满楼没出声,他也不好阻拦,只能看公孙策施礼告辞。
“你不拦他?”
“问题总是存在的,原本就不一样,得慢慢来。”
“他心里家国比你重要。”
“我知道。”
公孙策走出酒楼,外面冷风袭来,方才喘了一口大气。站在酒楼门口一会儿,想到花满楼待会儿要去驿馆,怕是不便,但他又不好再回去,转身回到酒楼,在柜台找到黄掌柜:“黄掌柜,待会儿你家少爷出来,要回驿馆的话,你派个人给他带路,我有事得先离开。”
黄掌柜连忙道:“公孙公子不客气,不客气,少爷我们会照顾好的。”
“多谢。”
交代清楚,公孙策转身往驿馆走。
京城比扬州更冷,雪也下得更大一些。想着刚才的事情,公孙策一时没留意到竟走在路中,挡住了别人的轿子。
“前面是谁,还不让开!”
猛地回神,公孙策连忙道:“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情走神了。”说完连忙往旁边让开。
抬眼打量着面前的轿子,心中猜想,肯定是朝中某位大臣的夫人。摇摇头打算继续往前走,不料后面有人叫住自己,诧异的回头,轿子旁一身戎黄,披着红色披风的女人让公孙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庞飞燕挽着发髻,头上戴着珠钗,脸上还能见到俏皮之意。
“公孙策,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我的轿子,怎么,一年不见,认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