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嗯,是我唐突了。”
“厉大勋,在生沈萌之前,我其实被诊断为不受/孕的,沈萌是一个奇迹,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有一个孩子。”
能不能生孩子会直接影响两人能不能在一起。她经历过。
她还有这样的经历,想必经历了不少痛苦与煎熬吧?厉大勋将她抱得紧了一些:“从沈萌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觉得自己在当爸爸了,沈萌就是我的孩子。”
这男人,如何能让人拒绝?沈青箩鼻子又有些酸了,她埋首在他胸膛又问:“那如果我还瞒着你一个秘密,可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呢?”
他愣了一下,但是想到她一个回到母亲的原籍,必然也经历过一些不能与人说起的过往,他又怎能强求她说出来?
“没关系,你的过去你如果愿意与我分享,我会欣然聆听,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就留着吧,我想要与你共度的是未来不是过去……沈青箩,你该不会,又哭了吧?”
“没有。”她声音闷闷从他怀中传来。
“我以前还以为你不会哭。”他将她从怀里捧出来,“即便会也会也不会在人前哭,今天却见你哭了两次,第一次我很难过,这一次我有些高兴。”
“我都哭了你有什么好高兴的。”
“你不知道吗?当一个人愿意把她的脆弱呈现出现就是对对方的一种信任。”
“我一直都很信任你。”
“我知道,我知道……”他小心翼翼抹去她的眼泪,低头又吻她,他喜欢问她,喜欢亲昵的碰触,喜欢跟她在一起。
只是他温暖的吻,却让她自惭形,厉大勋像一轮明日,而她的心像生长在阴暗处的青苔,潮湿而隐晦,她真的配不上他如此情深意重。
厉大勋的吻一发不可收拾,沈青箩无法回应,但能感受他保无保留的给予。
高高的鼻梁与她的错开,持续不断地索取。他两只大手很有劲儿,丰满湿润的嘴唇反反复复磨过她下半张脸,用力地吸/吮……然后又突然放轻动作,可能怕弄疼她,温柔地吻……
很宠很喜欢。
吻到欲罢不能,他放开了她,贴着她额头剧烈喘息。
沈青箩垂眸不敢看他,他只察觉到了她的羞,没察觉到她的愧,轻声说道:“我该回去了。”
“……嗯。”
他深呼吸,起身。
她跟随为他开门,跟他说“路上小心”看他离去,关上门然后背靠着门,心里居然比甜蜜多更多出来的是苦涩与罪恶感。
顾少阳,我什么时候才能从你的影子里走出来?
此刻回到酒店的顾少阳也非常愤懑,胸口的郁结之气挥之不去,想到他们“一家三口”他怎么就那么难受?
曾雨桥见他回来了:“你几天去了哪儿?打电话也不接。”
“工作。”他说了一声直接进了卫生间,晒开衣服淋浴,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
曾雨桥听着哗啦啦的水声,看着客厅的小海问:“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从医院出来,他就自己走了,不让我跟,不过应该是为了拆迁的事。”
“不是确定要拆了吗?”
“主子好像改变注意了,他有踢过去看看老宣城。”
“顾少阳还能改变主意的?”那时候暴躁的要吃人,说能炸都得把通河北都炸了,现在居然动摇,“该不会是因为那天那个母亲拿来的报告吧?有这么神奇的效果?”
小海耸肩:“主子没定下来的事情我问了他也不会回答。”
“李东海你告诉我,那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曾雨桥对沈青箩的疑惑不止一点两点,顾少阳遇见那女人之后的症状也不止一点两点。
小海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然后摇头:“我也是第二次来宣城,以前没见过那女人。”
“但你上次见到她就见到鬼似的。”
确实以为见到鬼了,但后来人家说她姓沈,而且来宣城已经五六年了,蒋小姐出事到现在不过四年的时间,人家孩子都四五岁了,对不上号。
再说了,那女人是有家庭的人。
刚开始他是吓得要跟沈之朔汇报了,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我有吗?只是见到主子伤成那样我震惊了而已吧?”
“你当我瞎的啊!”曾雨桥一把将这家伙压在沙发上,“赶紧说!”
“我真不知道曾医生你问什么?”
“那女人到底是谁?”
“说了……咳咳咳,快呼吸不过来了,曾医生出人命了……那个女人就是跟以前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罢了。”
曾雨桥放开了她问道:“你认识的人?谁啊?”
“一个朋友。”
“然后呢?”
“没然后了,就是张得像,后来仔细一看,噢,原来不是,就没下文了啊。”
这样一点都不曲折而已好吗?曾雨桥想了又想,突然揪住小海的衣襟:“你认识的那个人,顾少阳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