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青箩在收衣服,听他这么说还愣了一下。
“你伤口不要碰水,今天你就暂时不要洗头,要是实在要洗我帮你洗。”
“不用不用,今天不洗也行。”青箩被这大兵给吓到了。
厉大勋拿出柔软的干毛巾给沈萌擦头发:“那赶紧去洗吧。”
“……好。谢谢你啊,厉大勋。”
“又来了。”厉大勋将沈萌抱起来擦擦小耳朵,“有被水进耳朵了吗?”
“水进耳朵是不是就是脑子进水了?”
“你怎么什么都会说啊?”厉大勋将他的小裤裤拿过来,“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我自己穿。”
厉大勋帮沈萌洗澡的时候,又认真仔细地反复检查了小家伙的柔软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伤口或淤青,今天的心才算是彻底的落地了。
沈青箩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心中五味杂陈,拿起衣服她走向浴室。
沈萌刚洗过澡,浴室里好有些残留的白雾,将镜子蒙上了一层白白的雾气,她站在镜子前伸手将镜子擦出一块地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即便还是原来的模样,不过已经有了太多的改变吧?看着镜子又想起顾少阳站在对面,望着她的模样。这么多年了,他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而她却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苍老。
如果没遇见,该多好。
不,如果没有遇见,她就不会有沈萌。
也不会有曾经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喜欢。
如果不再遇见,该多好?
不再遇见……
蒋青箩脱下身上的衣裳,镜子的女性身体依旧凹凸有致,雪白的肌肤,丰满的胸前,平坦的小腹,细致是腰肢,修长的双腿……
她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年轻漂亮,身体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但这具身体上,还深深刻着顾少阳的印记,外表看不见,但深埋在她的皮肉之下,她的身体深处。
赵玉玲说,独守空房那么多年难道她就没有一点需求吗?
有。
时常因为梦见与顾少阳缠绵,整晚睡不着,身体的悸动空虚漫长的黑夜无法填满,但那样的夜晚终归还是熬到了天明。
日子依旧继续。
也许赵玉玲说得对,只要身体接受一个人,或许心里也或多或少能有所改变吧。但她还没有下定决心去尝试时,顾少阳出现了。一个忘了她的顾少阳出现了。
无数的美梦噩梦一股脑儿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排山倒海。
沈青箩跨入浴缸之中,脚上与肩膀传来的痛才让她意识到她这两个地方也手上了,肩膀是墙壁撞伤刮伤的,脚是被踩伤的。
并不严重,不过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很刺目。
这些她都觉得不严重,显然她也没有之前那么娇气了,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比过去强壮了无数倍。
沈青箩就这么泡着,脑子不知不觉想了很多,直到浴室门口传来敲门声:“沈青箩……沈青箩!”
拍门声有些急了,沈青箩才猛然回神说道:“我在呢,我在!”
厉大勋松了口气:“你呆在里边的时间太长了,没事吧?”
“噢,没事的,我就好了。”
“没事就好。”
在厉大勋看来,像他们这样皮粗肉厚的男人,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但像沈青箩这样柔弱的女人,受伤绝对不行,以内不知道会到什么程度,所以内心比自己受伤时候急多了。
他站在门口等了许久,沈青箩穿着居家的衣服走出来。
一件T恤跟柔软的热裤,看他像堵墙一样堵在门口,她问:“你急着用卫生间啊?”
“不是,不用卫生间,你进来。”
他将她拉进屋,随手将大屋的门关上。
“沈萌呢?”
“已经睡了。”他看她微微失掉的发尾,又上下看了她一遍。“我刚才把沈萌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上没有伤口。”
“嗯。”她其实也已经这么做过,看他看着她不语,她忽而看向他,“你该不会……”
“嗯,检查一遍你身上。”
“我没事。”
话还没说完,他搀着她往沙发上坐下,拉住了她T恤的下摆往上脱。
“嘿厉大勋,我真没事,真的。”她连忙拉下自己的衣角,但这男人动作极快已经将她剥完了,她只能用T恤捂住胸前,虽然身上也还穿着内衣,毕竟厉大勋在,她不穿内衣好像不大好。
厉大勋看到她肩膀上的伤时,脸一沉:“这是什么?”
“这个没关系的,还行。”
他又看她那双修长的腿上那两块清淤:“沈青箩。”他失声叫道。
“真没事,看着挺大一块,其实还好,不是很疼。”
厉大勋看着这女人恨不得帮她受着,可他做不到,因此才觉得惭愧:“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没有了。”
他信不过她,将她抱过来压在腿上,看她逛街的背,像检查沈萌一样检查了她一遍:“你比沈萌还让人操心,沈萌还会说自己哪疼。”
他手特别大,厚实,手心内有茧,皮肤黝黑,与她细腻柔软白皙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正因为这样,他更觉得她娇嫩,心疼她承受任何伤痛,哪怕极小的。
被他碰触过身体,有些痒又有些酥麻,她坐起来重新将衣服套头穿上,拉下来,脸红,自然反应。
看她这样,厉大勋目光一热,沉声说道:“你害羞了?”
“没有啊,我一个……一个寡妇害什么羞啊,你才该害羞,处/男。”
厉大勋没好气道:“放心好了,你身上有伤我不会乱来。”
“那点伤真的没什么的……”
说完两人目光相对,厉大勋挑眉看着她,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哪个意思?”
“不是伤没关系你可以乱来的意思。”
其实他知道,不过看她认真解释的摸样,厉大勋忽而想笑了,还说不害羞?他抿嘴一笑:“原来还有这一层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