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困难的动了动身子。浑身疼得几乎散架。迷蒙的睁开眼睛。阴柔的脸因为疼痛。微微扭曲。脑海迅速回想自己遇到的一切。看來真是这样。自己被暗算。绝对是计划之中而非偶然。想起身。左臂很沉。司隶微微转头。女人。
他身边怎么会有女人。
司隶很努力的回想。他被不知名的狙击手围攻。后來好不容易逃出來。又被夜迦带來的大批人马追杀。好死不死的遇见了一个疯女人。很巧的是两人都被追杀。于是做起了暂时联盟军。两人一路杀出來。但是他们的车上装了爆破系统。逼不得已只能开到崖边跳崖。电光火石之间。这个女人抱着身受三枪的他一起跳下來的。他受了重伤。如果沒有她。他现在粉身碎骨也不一定。
这个女人正是基地上面遇见的林楚楚。中尉。
司隶很不客气的拍了拍楚楚的脸。楚楚一张小脸苍白。沒有一点血色。司隶蹙眉。扶起楚楚。错愕的睁大眼睛。因为他手臂上全是血。好像想起來了。隐约间记得。她将身受重伤的他护在怀里。自己做了肉垫。
反观自己。子弹被取出。伤口也很好的包扎起來。
非亲非故。干嘛这么牺牲自己。学雷锋也带个日记本呀。傻蛋。
司隶沒有血色的脸和楚楚比起來。也好不到哪儿去。四周都是山。司隶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不远处有个石洞。司隶抱着楚楚沒有犹豫的进去。刚进去。外面就下起了大雨。司隶脱下外套垫在地上。让楚楚趴在上面。他这才看清她身后的伤口。多得几乎数不过來。有树枝的挂伤。石头的划伤。
深浅不一却触目惊心。
一时间。司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覆上楚楚伤口的手指都开始颤抖。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伤口蔓延出來的痛。
或许因为疼痛。楚楚一直紧锁着眉梢。漂亮的脸蛋因为伤口发炎。变得通红。外面天气潮湿。伤口很容易发炎。司隶身上沒有药。人又走不开。外面应该有草药。这样想着。司隶不顾伤口和完全处在疲惫状态的身体。在大雨里。树林中。用自己匮乏的药理知识去找寻脑海里仅存不多的草药品种。
如果魅离在就好了。
司隶这样想着。找好药。困难的还在后面。因为沒有研磨药物的容器。司隶怕苦。看见楚楚痛苦的样子。豁出去似地。放在嘴里咀嚼。
撕开楚楚背后的衣服。那些伤口看得司隶眼睛发直。
她到底是在想什么。不要命了是不是。
药敷在楚楚的伤口上。楚楚双手揪紧了地上的泥土。痛苦的闷哼着。死死咬着牙。她很想醒过來。看看那个混蛋将她弄得这么痛。不过疲惫加上浑身无力。她醒不过來。司隶仅剩不多的柔情。一瞬间展现出來。覆上楚楚的手。
温柔的在她耳边轻语。
“沒事。忍忍就过去了。乖。听话。”
楚楚舒展眉头。安静的沉沉睡去。司隶的声音让她莫名的安心。虽然她不知道是谁。不过声音很好听。
司隶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口非常痛。不停有鲜红的血液流出开。沁红了包扎的布料。
手臂里装的感应器。恰好闪起了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