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号称天下第一醉,可不是浪得虚名,爱酒如命的纳兰珺同学能偷偷摸摸的把这酒埋在后院,就可见一斑,可惜正巧被她看个正着,于是,趁着夜黑风高,顺手就挖了出来。
第一醉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那一滴可醉人的神奇功效,慕容记本来也不信,只是偶然一天,慕容记打开酒葫芦在蚤爷面前晃了晃,那家伙就香的找不着北,摇摇晃晃几步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确切的说,是不醒狗事。
至于,后来醉酒的蚤爷,如何被二妞折磨蹂躏的,那就不是她关心的事情了。
她掏出腰间一个口袋里的笔和纸,眼里流光闪过。
慕容记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记日志的良好习惯,这次随身携带的自然少不了笔和纸。要说这腰间的百宝袋,还是墨子埕那个奇葩非要她带上的,说她总是爱丢三落四的,整个破布袋子挂身上,方便。
曾经一度觉得挂个袋子颇有几分丐帮即视感的慕容记,开始是拒绝的,只是后来慢慢发现了果然是方便之极,才每天叮叮当当的挂着到处搜罗好东西。
慕容记手上的笔,是用烧过的碳磨成的,至于纸,则是某些不小心得罪她的人身上的各种角落的布料。
慕容记习惯记日记,但是更加习惯的是丢三落四,以至于写了这么久的日记,其实在自己身上的,就只有寥寥的几张了,实则,她不知道,每每丢失的日记,都一张不落的到了某人的口袋。
她瞄着门口走动的士兵,狡黠的眸子里流光溢彩,仿佛有这样一种魔力,让你在任何苦难的环境之下,只要看到这样的眼神,就觉得生有期盼。
“咕噜咕噜。”几声轻响。
慕容记把酒葫芦顺着铁门丢了出去,正好落到门外的一堆杂草里,酒葫芦上绑着一个精致的翡翠,慕容记可是心疼了好久的,但是为了出去寻找夏暖,牺牲这么点也值得了,只要士兵们找到这个酒葫芦,必然就会去拉那个翡翠,只要拉了翡翠,就不怕他们不被这迷人的第一醉吸引。
只要喝上一口,保管一觉到天亮。
这里来来去去也就二个士兵,哼,叫你们马上见识姑奶奶的厉害。
是时候给你们上一课了,轻敌是不可以滴,骚年。
她挪到铁门前,用力的拍打门,果然,那二个士兵成功的被她吸引了。
慕容记现在披头散发的,脸上带着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具,脸上还有一些让人望之生怯的暗疮,那二个士兵眼睛里明显带着不耐烦,用长长的矛戳她的手。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
慕容记吱吱呀呀的比划了大半天,那二个人一看,还是个哑巴,更加不耐烦。
“别叽叽歪歪的,再吵小心老子把你手也捆上。”
“她手上有东西。”
一个稍微胖些的士兵指了指:“去,拿过来看看。”
瘦子从慕容记手上一把扯过布片,交给了胖子。
“给,你看。”
慕容记突然伸手扯住了瘦子的袖子,又塞给他一块布料,那胖子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手上的布料上,也没发现这边的怪异。
瘦子低头一看,眼里精光一闪。
瘦子将那布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了兜里,偏过头问胖子:“大哥,你手上拿的写的什么呢。”
“没事,这娘们让咱们给她找个酒壶。”
“这里黑,还是我来找吧,别伤着手了。”
“无妨,你在这里看着她,我来。”
看着胖子的背影,瘦子冷冷一笑,果然,如这个丑女人所说的,有好处他也会独吞,不会让他尝到甜头。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