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忽如旋风,再见已经是十里开外。
“出来吧。”
“许久不见,身手倒是长进不少。”
浓雾中走出一个男子,脸上带着银质面具,冷峻而幽凉。
灰衣人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看向那个身影,似乎也没有想到来人会是他。
顿时,中剑柄一收,鞠了一躬,声音沉而稳。
“师父。”
“起来吧,为师不希望你收复六部,踏平四国的路上出现任何阻碍,你可懂?”
“是。”
“那个女人,明日自然会安全的出现在临天楼,若是你再为了一个女人乱了方寸,可不要怪为师无情。”
“她,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师父大可放心。”
“你向来是门中资质最为聪慧的,为师不想失望。”
“煜,谨遵师父教诲。”
良久,浓雾慢慢消散,灰衣人看了一眼屋群,转身离开。
慕容记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等了很久,最后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居然,也是一夜无梦,
次日,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慕容记的房间时,她才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猛然记起什么,她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看着自己身上穿的中衣,眼前还是熟悉的临天楼的摆设。
自己的衣服胡乱的扔在床角。
一切的一切,都是平时自己的作风。
莫非,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她做了一个梦?
不行,得去问问灰衣人。
她这种焦虑又妄想的症状太可怕了。
这不是提前早更,就是神经衰弱的前奏。
简简单单的梳洗了一下就火急火燎的直接奔到了灰衣人的房间。
“喂,小灰灰。”慕容记风风火火的推开灰衣人的门时,他正在安静的看一本书,听到她的声音也没有抬头,轻轻的“唔”了一声。
慕容记很不客气的扯掉了他手上的书,看他的眼睛底下有一丝青灰痕迹,倒是像昨夜里没睡好的。
“昨天夜里,我们二个有相约一起去易部皇宫吧,恩哼?”
灰衣人点点头。
“那么,说明我没有得妄想症啊,为什么最近总是感觉莫名其妙的。”慕容记小心嘟囔,然后抬起一双晶亮的眸子又问道:“后来,你是有去找长生草吧。”
灰衣人继续点头,没有等慕容记继续问,他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看着她的眼睛道:“昨天,我在墙头捡到了一个睡的像猪的女人,扔在了,噢,就是隔壁房间。”
慕容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嘿,所以他说的猪一样的女人,敢情是自己呢。
“不对呀,明明我记得,看见一群可疑的太监,拖着夏暖。。糟糕,夏暖不会有事吧,你,你不是还去救了我吗,对了,你还在我背上踩了一脚,我背今天还疼呢。”慕容记狐疑的看着他,这家伙的表情太淡定,完全看不出假。
灰衣人难得一幅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最后十分淡定的开口。
“你做梦了。”
“可是。。”慕容记只觉得感受十分的真切,可是她又觉得自己最近不总是觉得灰衣人就是上官煜吗,这种间接性的焦虑和幻想症大概是越来越严重了。
不行,这里的事情得赶紧办完了,好回去把夏暖和春知接到。
也不知道自己送出去的信,她们究竟收到没有。
也不知道夏暖到底是不是真的彻底安全了。
“昨天夜里,如烟去了地牢。”灰衣人抬手在书本上批注了几个字,神情淡淡,并没有抬头,慕容记又神经质的瞄了一眼他的字迹。